祖安原本還發愁怎麼除掉那些死亡蠕蟲呢,畢竟這些怪蟲在土裡來無影去無蹤,母蟲好找,其他那些蟲子可就麻煩了。
現在這情況倒是給他省了不少事。
眼前的情景,似乎是那母蟲體內藥性發作,召集了手下來替自己解毒。
當然因爲懸殊的實力以及體型差距,一兩條普通的死亡蠕蟲根本無法起到作用,所以釋放了大量激素。
那些分散在礦區各地的死亡蠕蟲感知到這激素,一個個像發狂了一般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完全不管這邊已經有了很多同伴了,依然努力地擠了進去。
看着源源不斷趕來的死亡蠕蟲,一羣人頭皮發麻,當真是密集恐懼症都有些犯了。
看着那些蟲子賣力地交尾的樣子,祖安神色古怪,這些蟲子到底是它的手下還是後代啊,要是後者,豈不是一個個在挺身入故鄉?
不過蟲子世界本來就挺亂的,這種事情也正常,他也沒有心情考慮這些怪蟲的倫理問題,而是注意到那散落一地動也不動的死亡蠕蟲。
“藥渣?”祖安神色古怪,這母蟲還真是猛啊,似乎交尾完後會直接吸乾對象的精氣。
吸了這麼多一點停歇的意思也沒有。
那些普通的死亡蠕蟲也是前仆後繼,一點都沒帶怕的,彷彿爲其分憂解難是至高的榮耀一般。
不過這樣正好,免得他們費事去一個個除掉這些隱患了。
原本他還擔心自己那些藥沒效果,沒想到混合在一起,竟然發揮出這樣巨大的威力。
要是人服下了,那還了得?
以後找個機會研究一下,到底每種藥以什麼比例混合,纔會效果最大化……
咳咳,存粹是爲了科學研究!
雖然這片空間中漆黑無比,但在場的都是高手,倒也能在腦海中形成具體圖像。
“趁這個機會動手吧!”燕雪痕神情有些不自然,顯然眼前的一幕對素來冰清玉潔的她衝擊力格外地大。
祖安沉聲道:“再等等。”
燕雪痕:“???”
這傢伙真是無恥,一羣蟲的交尾他也想看?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37+37+37……
莫說是她,連雲間月和玉煙蘿也紛紛側目而視,表情極爲古怪。
祖安立馬意識到她們想岔了,急忙解釋道:“你們沒注意到那些普通蟲子被吸乾了精氣死亡了麼?正好借這個機會消滅掉礦區裡藏在各處的那些死亡蠕蟲,否則我們除掉母蟲,其他那些蟲子躲藏起來,我們未必找得到它們。隔一段時間,它們自行繁衍,說不定又會進化出一條新的母蟲出來。”
燕雪痕、雲間月、玉煙蘿也不是笨人,馬上明白再等等確實最合適的選擇。
“萬一還有些母的沒過來呢,畢竟……畢竟……”燕雪痕後面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一旁的玉煙蘿抿嘴笑道:“燕觀主有所不知,像它們這種族羣,往往只有首領纔是雌性的,只要首領在,族羣中不可能出現第二隻雌性。只有母蟲不在了,其他的那些死亡蠕蟲經過競爭,會有一隻改變性狀,轉變成爲新的母蟲。所以阿祖剛剛的擔心有道理,需如果不能趁這個機會將這些蟲子一網打盡,後面它們又會自行繁衍出一個龐大族羣,”
她畢竟有美杜莎血脈,對這些知識比人類要了解得多一些。
“原來如此,那就等等吧。”感受到遠處一幕幕,燕雪痕雖然有些不適,但還是認可了他們的說法。
雲間月嗤笑道:“裝什麼純啊,一些蟲子親熱而已,你就一副受不了的模樣啦。”
燕雪痕惱了:“妖女,你非要和我作對麼?”
雲間月哼了一聲:“誰讓你非要隨時裝出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我看不慣。”
“你!”燕雪痕面如寒霜,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之上了。
祖安急忙擋在兩人中間:“你們可別在這個時候鬧起來,萬一驚動了那條母蟲,我們可就前功盡棄了。”
其實正常情況下,他們此時已經被那母蟲發現了,只不過此時它沉浸在歡樂之中,注意力比平時要弱了很多,纔會讓幾人這般悠閒看戲。
雲間月和燕雪痕自然知道厲害,紛紛哼了一聲將頭扭到另一邊,互相間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就這樣幾人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着。
黑暗之中,爲了避免被發現,幾人躲在一土坡後面,只露出了頭觀察着那邊的情況。
幾人緊緊挨在一起,祖安只覺得周身到處是軟綿綿的,還有一陣陣沁人心脾的幽香。
那濃郁熾烈又帶着幾分危險之意的香味顯然是雲間月的。
那猶如空谷幽蘭、山間微風拂過的清香是燕雪痕的。
那淡雅高貴,優雅端莊的幽香是玉煙蘿的。
世上恐怕也只有他一人才有機會在這麼近的距離嗅她們的體香了。
祖安都有些佩服自己,竟然單單憑藉鼻子就認出每個人,這難道就是傳說中你的聞香識女人麼。
這時他察覺到周圍幾女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不知道是因爲遠處蟲子們的無遮大會,還是察覺到了他鼻子輕嗅的動作。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竟然沒有一個女人出聲叱責。
周圍盡是溫香軟玉,祖安忽然覺得等待的時間一點也不枯燥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怎麼還不結束!”燕雪痕滿臉羞紅地輕啐一口,平日裡沒誰敢在她面前提起這些事情,更別提在她眼前表演了。
她強忍着羞意看了這麼久,眼睛都快酸了,可場中卻沒有半點結束的跡象。
關鍵是身邊這傢伙離得太近了,雖然手上很規矩,但是時不時吸着氣,顯然是在聞她的體香,讓她有一種被侵--犯的感覺。
可偏偏這種事又沒法發作!
關鍵是她發現自己似乎並不是太抗拒這種感覺!
各種因素交織之下,她整個人越發敏感,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雲間月也有些疑惑地望向祖安:“你那藥還能延長時間?”
她雖然出身魔教耳濡目染,但畢竟沒有親自實踐過,所以這方面的知識比起燕雪痕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自然也察覺到了祖安輕嗅的動作,雖然有些羞意,不過更多的是對自己魅力的自信。 同時尋思着找個單獨相處的機會好好收拾一下這臭小子,竟然連我的豆腐也敢吃。
如今當着其他女人的面,還是給他留點臉面。
祖安瀑布汗,正不知如何解釋,玉煙蘿的聲音響起:“其實這很正常,很多物種……那什麼的時間就很長,就比如蛇族那些交尾的時候,往往一連持續好幾個時辰。”
剛剛說完,她忽然一怔,因爲發現其他幾人紛紛轉頭望向她,神情極爲詭異。
特別是燕雪痕和雲間月那眼中的震驚,一副自愧不如的表情。
玉煙蘿立馬醒悟過來,一張臉漲得通紅:“我不是說我……是一般的蛇族……我身上是人族血脈爲主……”
結果越解釋越混亂,她都快急哭了。
這時一個溫暖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感受到祖安的安慰,她卻是越發羞澀,心想自己會不會把他嚇到了?
當年孃親還是完全體的美杜莎,父親不也和她舉案齊眉麼……
可偏偏這種事情也不好解釋,只能一張俏臉憋得通紅,頭頂都快要冒煙了。
幾人神色古怪,各懷各的心思,繼續在這邊潛伏觀察起來。
又過了一個時辰,衆人紛紛心中一動。
時機差不多了!
遍地的死亡蠕蟲屍體,只還剩下幾條和那母蟲纏繞在一起了。
祖安沉聲道:“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去去就來。”
這次是偷襲,那母蟲正處於餘韻之中,警惕性比平日裡大大降低,不需要她們去吸引注意力了。
“小心!”幾女異口同聲,然後紛紛望向彼此,神情極爲不自在。
怎麼有一種幾個姐妹送夫君出征的即視感?
玉煙蘿倒是無所謂,她本來就已經和祖安確定了情侶關係。
燕雪痕則微惱自己的芳心波動,陷入了到底是中了對方的妖法還是真的不小心喜歡上了他的自我懷疑之中。
雲間月同樣是渾身不自在,心想自己是怎麼了,爲何會這麼彆扭。
祖安則施展黑暗隱身快速接近了那條巨大的母蟲。
剛一接近,就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只不過祖安神情如常,完全沒有被影響,而是目光堅毅地來到那母蟲身側。
路上他還親自感受了一下那些外圍的死亡蠕蟲的屍體,有少數口器周圍的觸鬚還微微顫抖着,只不過體內精氣都被吸乾了,顯然活不成了。
隔近了他才注意到那母蟲肚子比之前大了好幾倍,同時整個身體不停蠕動起來。
緊接着一顆顆蛋緩緩排了出來,每一顆都猶如籃球那麼大,上面還殘留着黏糊糊的液體。
幾乎是瞬間,那些蛋便堆得像一座小山一般。
遠處幾女一臉震驚,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剛剛纔和那些死亡蠕蟲交尾,這麼快就受孕產卵了?
注意到燕雪痕和雲間月神情詭異地回頭望向自己,玉煙蘿又羞又惱:“你們看我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