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如:“……”
來自秦晚如的憤怒值+666!
世上怎麼有這麼欠的傢伙!
她恨不得將他的頭按在地上摩擦又摩擦,然後再用腳使勁碾幾下。
重重地哼了一聲,她直接轉身就走,擔心再和他說幾句,會真忍不住動手。
她一路故意走得很快,本想趁機甩掉那個煩心的傢伙,可好幾次回頭,發現對方都不緊不慢地跟在背後。
“這傢伙修爲不咋地,速度還真快。”秦晚如有些吃驚,忽然想到楚初顏叮囑她的,不得不承認女兒看人的確比她準。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楚府。
祖安本想着將鹽引交給她,但兩人剛剛一直在一起,這時候憑空弄一堆鹽引出來有些不好解釋。
於是他便回自己院子休息了,本想着到清音閣睡的,楚初顏香噴噴的被窩睡着不知道比自己那狗窩舒服多少倍。
但擔心被米老頭看出破綻,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今他已經猜出了對方的身份,一個太監,自己不停地給他撒狗糧,難保不會心理變態。
更何況他身體恢復的事情,還一直沒和他說呢。
對了,秋紅淚這次竟然真的放走了他,看來小娘們倒是有情有義,改天去登門道謝……
奔波了一天,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很快陷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祖安便跑去找秦晚如。
倒不是他想起這麼早,而是秦晚如肯定擔心鹽引的事情。
昨晚在氣頭上不好問,萬一一大早直接來找自己,到時候自己憑空給她變麼?
先跑到清音閣,將那幾口大箱子從琉璃寶珠裡取出來,然後方纔去找秦晚如。
結果剛到那裡,就發現她急匆匆從自己院子出來,甚至沒有讓丫鬟跟隨。
看得出她沒來得怎麼化妝,比起平日裡的鮮豔嫵媚,現在不施粉黛看着更素雅一些。
只不過眉宇間有些憔悴,想來是昨晚沒怎麼休息好。
看到祖安她也不禁一驚:“正想來找你呢,鹽引的事情我實在不放心,你到底放到哪兒了?”
祖安心想幸好自己提前起來了,急忙對她說:“我也正準備過來和你稟告呢。”
於是領着她來到清音閣,指着堆在裡屋的那幾口箱子:“喏,全在那裡了。”
秦晚如急忙跑過去開箱檢查,看到裡面一疊一疊整齊的鹽引,整個人終於鬆了口氣:“不錯,這就是那批被劫走的鹽引,楚家有救了,中天有救了……”
她忍不住回過頭望着祖安,由衷地感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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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祖,謝謝你了。”
祖安微微一笑:“這是我應該做的。”
秦晚如張了張嘴,想到他昨晚的話,尋思着找點東西獎勵他,可想來想去一時間竟然想不到什麼獎勵的東西,錢他不缺,自己最寶貝的女兒已經給他了,總不可能把小招也給他吧?
“對了,昨天這面具忘了還你了。”她只好另外找個話題,“這是難得的珍品,你可要保管好。”
“多謝夫人提醒。”祖安將薄如蟬翼的面具收了回來,“對了,現在鹽引找回來了,初顏是不是不用去冒險了?”
秦晚如搖了搖頭:“桑家一直處心積慮對付我們,所以一直防守是沒用的,還是趁這次機會徹底反擊永絕後患纔是。不過可以通知一下初顏,讓她心中有個底。”
“怎麼通知?用信鴿麼?”祖安一愣。
秦晚如白了他一眼,從袖中拿出一個鏡子,然後催動元力,很快鏡面浮出一道道波紋,上面蒙上了一層霧氣。
隔了一會兒,霧氣漸漸散開,然後一張絕美的臉龐出現在了鏡子之中。
祖安眼睛頓時就直了,因爲鏡中之人正是楚初顏!
“娘,難道家中發生什麼急事了麼,竟然用影音鏡來找我?”楚初顏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秦晚如急忙說道:“初顏你不必擔心,恰恰相反是個好消息,之前被陳玄劫走的那批鹽引我們已經找到了。”
一邊說着還一邊拿鏡子對準了一旁裝鹽引的箱子。
祖安看得咂舌不已,這玩意不就是前世的視屏通話麼?
來到這個世界,他已經發現好多科技世界能辦到的事,這個世界會用修行、符文的辦法達到同樣的效果。
“真的麼?怎麼找到的啊!”楚初顏語氣中盡是驚喜。
“當然是靠你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老公了。”祖安也湊了過去,對着鏡面笑嘻嘻地說道。
楚初顏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別口沒遮攔的,娘還在這裡呢。”
秦晚如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阿祖說得沒錯,的確是他找到的,你的眼光不錯。”
祖安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會當面誇獎我?
“這話聽着舒服,夫人要不再多表揚幾句?”祖安笑嘻嘻地說道。
秦晚如:“……”
鏡子中的楚初顏也以手撫額,顯然也有些受不了他的無賴。
秦晚如懶得理他,直接說道:“初顏,你按照原計劃行動,告訴你這件事主要是讓你心安,同時不用太過兵行險着。”
楚初顏點了點頭:“好!替我謝謝阿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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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如嗯了一聲,然後鏡面又浮現出一層層波紋,接着恢復了成普通的鏡子。
祖安一愣:“我還有很多話要和初顏說呢,你怎麼掛了?”
秦晚如沒好氣地說道:“影音鏡每次通信都要耗費海量元石,通話一次過後,一個月之內都不能再次使用,每次通話時間有限,所以非十萬火急情況不得動用,哪能讓你閒聊啊。”
祖安一臉失望:“切,高看你們了,果然是個落後的世界。”
聽到他的語氣秦晚如就一臉不爽:“你第一次見這珍貴的東西也怪不得你,以後就會明白這東西有多麼難得了,整個明月城說不定就只有這麼一塊,還是當年楚家先祖機緣巧合得來。”
“也就你們把這破玩意當個寶,”祖安撇了撇嘴,“我家鄉那裡人手一個,想聊多久就聊多久。”
秦晚如:“呵呵,沒見識。”
祖安:“……”
哎,人生真是寂寞如雪,每次自己說實話這些人都不信。
接下來秦晚如讓他暫時對鹽引的事情保密,她要好好計劃一下如何讓這筆鹽引的效用最大化。
祖安自然樂得清閒,解決了一樁大事,他整個人也徹底放鬆下來。
照常去上學,路上欺負一下小招玩,學院裡調戲一下女老師,日子倒是過得滋潤無比。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事後去神仙居找秋紅淚,本來打算就那晚的事情向她表示感謝。
誰知道到了神仙居,那邊的人卻告訴他秋紅淚已經離開了。
至於去了哪裡,無人知曉。
沒想到那晚竟然成了永別,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相見之日,想到昔日和她相處的時光,一時間不禁悵然若失。
不過沒過多久祖安便明白了她爲什麼會走了,這天秦晚如私底下找到祖安,語氣有些凝重:“也不知道那些黑衣人什麼來頭,竟然真的敢對桑遷下死手。”
“死了?”祖安也吃了一驚。
“那倒沒有,”秦晚如答道,“不過傷得極重,桑弘還請了紀登徒去治療,也只能暫時保住他的性命,至於最後能不能脫離危險,也只是五五之數。”
“有紀神醫出馬,應該沒事吧。”祖安聽得咂舌不已,秋紅淚背後的勢力到底是幹什麼的,竟然這麼剛?
難道是因爲丟失了那批鹽引,最後遷怒到桑遷身上麼?
“未必,桑家都打算讓他和鄭旦提早完婚來替他沖喜了,證明情況一點都不樂觀。”秦晚如說道。
“什麼?”祖安霍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