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一邊回答一邊盯着那些繡衣使者臉上的獬豸鐵面具出神,竟然能請動繡衣使者,祖安到底偷了皇上什麼東西呢。
“繡衣使者是來對付祖安的?”桑遷瞪大了眼睛,要知道他素來瞧不起這個街頭混混出身的傢伙,結果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牛逼,竟然惹上了皇帝。
不過他又馬上說道:“可我看這些繡衣使者修爲也不算很高嘛,也沒爹你形容得那麼厲害。”
桑遷搖了搖頭:“你不能被外表迷惑,繡衣使者雖然大多是五品六品之間,但他們極爲擅長合擊之術,就是剛剛樑王提到的‘金剛伏魔圈’,是皇上親自創造的陣法,最擅長合衆人之力擒拿修爲高得多的修行者。”
“而且他們手中的勾魂鏈是特製而成,一旦擊中修行者身體,修爲稍低的,會直接被打散一身元氣;修爲高的,也會被其影響,大大削弱其實力。”
桑遷忍不住說道:“可再厲害也有其極限吧,畢竟每個人也就五品的樣子,我就不信他們合起來鎖得住爹您!”
桑遷苦笑一聲:“他們要是真來鎖我,我可抵擋不住。”
桑遷傻眼了:“這麼厲害?”
他自問易地而處,剛剛那些繡衣使者的金剛伏魔圈恐怕很難避得過,但沒想到連爹都敵不過。
祖安這廢物怎麼忽然這麼厲害了?
一定是他偷了皇上的東西這才突飛猛進的,對,一定是這樣,可惜走捷徑是要復出代價的!
一旁的桑弘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畢竟繡衣使者最厲害的不是金剛伏魔圈,而是可以代天子行事啊。”
桑遷正要問如何個代天子行事法,此時戰場中的變化將他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只見兩個繡衣使者突然動了,手中的鐵鏈陡然變得筆直,猶如兩杆長槍一般往祖安胸前直刺而去。
而後面兩個繡衣使者的鐵鏈又恰恰相反,變得猶如絲綢一般柔軟,往他周身纏來。
祖安用劍挑開迎面而來的一條鐵索,整個人一震,氣血翻騰得厲害。
按理說他的實際元氣強度已經相當於六品了,而這些繡衣使者修爲也不過五品,單打獨鬥絕非他的對手纔對,爲什麼硬碰硬他還會吃虧呢。
他忽然注意到對方身上有淡淡的藍光流轉,不停地分散到周圍其他同伴身上,然後又有另外的藍光從同伴身上往他身上聚集。
祖安不禁恍然,原來是合擊法陣,之前他可是親眼目睹了三千紅袍軍的法陣聯合起來,連九品強者都敗得毫無脾氣,沒想到風水輪流轉,這麼快也輪到他面臨被羣毆的滋味了。
儘管思緒萬千,但是他動作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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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敢慢,明知硬碰硬會吃虧,他就改變了策略,直接用泰阿將身前另外一根鐵索挑起,正好和後面襲擊而來的另一條鐵索纏到了一起。
一旁的鄭旦一直提心吊膽地看着,特別是聽到桑弘的解說過後,她縮在袖子裡的拳頭更是捏得緊緊的。
直到看到這一招不禁暗暗叫好,沒想到祖安劍法上的造詣到了這個程度,使的似乎是學院傳授的初級劍術十三式的挑字訣,同時還有楚初顏雪花神劍的影子。
她自問換成自己多半做不到這麼好,這傢伙除了好色點之外,修煉天賦真的很恐怖。
不過她一顆心馬上提了起來,因爲還有一根鐵索!
此時祖安剛剛那一劍已經用老,根本來不及再回防了。
“小心!”她忍不住驚呼起來。
不遠處的桑遷霍然回頭望向她,看到新婚妻子正一臉緊張地望着另一個男人,他頓時覺得怒火中燒。
祖安狗賊,我與你不共戴天!
來自桑遷的憤怒值+740!
這時候一直蓄勢待發的其他六個繡衣使者也動了,他們同樣已經看出,祖安無法避開最後那一根鐵索。
只要他被纏住片刻,剩下的六根鐵索會徹底將他鎖死,再也沒有半點翻盤的機會。
眼看着即將被那條鐵索纏住腰身,祖安身前忽然伸出兩根手指。
手指晶瑩、修長,讓場中不少女子看了都自慚形穢。
看着這樣兩根細嫩手指迎向了那黑粗的鐵索,謝道韞、鄭旦忍不住緊緊咬住嘴脣。
桑遷臉上則露出一絲放肆的笑意,這傢伙的手恐怕要廢了,合着十個繡衣使者功力的鐵索用一雙手接都還嫌不足,區區兩根手指,恐怕瞬間就會被絞得粉碎。
不過他的笑意很快凝固在臉上,因爲他看到那兩根本以爲會瞬間粉碎的手指竟然穩穩的夾住了那蘊含着恐怖力量的鐵索。
“咦?這指法……”樑王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類似的指法,可怎麼也想不起來。
桑弘則是看得驚歎不已,自己果然沒看錯這傢伙,真是個人才啊,要是早點招納進麾下就好了。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瞪了一眼身旁幸災樂禍的兒子,早知道這樣還是該帶倩兒來明月城的,可當時誰又能料到祖安這傢伙會比一個鄭家都要有用得多。
祖安用靈犀一指抓住了那道鐵鏈,不過他也馬上察覺到鐵鏈上蓄勢待發的勁力,急忙手腕一抖,鐵鏈這頭形成一股波浪反衝回去。
然後將鐵鏈往另外六人攻過來的鐵鏈甩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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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不曾料到又這個變故,猝不及防之下幾道鐵鏈瞬間纏繞到一起,然後轟的一身巨響,那七個繡衣使者渾身一顫,發出陣陣悶哼,顯然都吃了不小的暗虧。
原來剛剛祖安那一抖當然不會認爲自己一個人的元氣強度抵得上十個繡衣使者,只不過是用自己的元氣提前引爆對方攻過來的元氣,就在那一瞬間,他讓七人的鐵鏈纏在一起,就等於他們七人是被自己十人的功力所傷。
從一開始祖安躲過那四道攻擊就不是難事,他最忌憚的是在一旁伺機而動的其他六個繡衣使者,所以故意賣了個破綻,讓人以爲他避無可避,方纔創造出這麼一個機會。
場中不乏眼力高明之人,前後一結合立馬明白了他的打算,一個個暗暗讚歎這傢伙戰鬥意識之高明,他真的是大家眼中那個靠女人吃軟飯的廢柴麼?
祖安則趁這個機會直接召喚出大風,瞬移到了數百米之外,因爲忌憚樑王是個宗師,一到盡頭後他甚至馬不停歇立馬召喚出下一次大風,完全不顧及剩餘使用次數,他現在腦海中唯一一個念頭就是越快離開對方的視野越好。
“這是什麼身法!”
場中響起陣陣驚呼之聲,像鄭旦這種清楚祖安實力的並不意外,但連謝道韞這種朋友都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更別提其他那些家族的人了。
桑遷也是面色蒼白,怎麼可能,這傢伙怎麼可能這麼牛逼?
他急忙轉過頭來:“爹,他這到底是……咦,爹哪兒去了?”
目睹祖安的速度,樑王眼中也閃過一絲異色,不過依然冷笑一聲:“想走?”
要知道宗師是可以在天上飛的,你在地上再快,在宗師面前依然如同兒戲。
他沖天而起,忽然發現眼前多了一個人,赫然便是桑弘!
他臉色一沉,直接一掌拍了過去。
桑弘也一臉鄭重雙掌迎了上來。
雙掌相交,砰的一聲,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浪散開,在場所有賓客都被吹得東倒西歪,喜堂上的天地桌,各種香燭紅燈籠,還有貼着大紅囍字的窗戶紛紛被氣浪震得掉落在了地上。
樑王回到了原地負手而立,而桑弘則如同一個破敗的沙包一般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將桑家的精挑細選的大理石地板都砸出了一個大洞。
樑王冷冷地看了過來:“桑弘,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竟敢相助欽犯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