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又把酒斟上“大哥,可知我爲何鬱悶寡歡?爲何傷心嗎?”
瘋子笑道,“小兄弟啊,你啊不會是情場失意吧?大哥我看的出來。”
韋小寶鬱悶道“就說今兒這事吧,你說能怨我嗎?我本來就不是故意非禮人家姑娘的,可是到最後,十娘卻那麼恨我,就好像我是殺人兇手似的,你說我冤不冤啊?”說着韋小寶又幹了一碗。
瘋子見韋小寶一碗酒喝光,也跟着喝了一碗,笑道“我看你是得了便宜賣乖啊,你說說,人家那麼一個俊俏的姑娘,光天化日的居然和你…居然和你…那樣了,你還有什麼好鬱悶的。”
韋小寶苦笑了聲“你也知道,我是年紀輕輕,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見了美女自然動心,可是也不能把我當什麼吧,看上了就要,不喜歡了拍拍屁股就走,還恨上我了,這事去哪說理去啊。”
韋小寶心說“雖然老子不吃虧,但是老子也不是賣身的,憑我這英俊瀟灑的模樣,想找什麼樣的找不到啊…哼哼。”
韋小寶不再理會瘋子,自斟自飲的喝了起來,一來心中鬱悶,二來在牢房自己呆着實在不爽。至於十娘,韋小寶心說“算了,就當自己這次免費幫忙吧,虧我還那麼賣力,真是下力不討好。”
瘋子心中有心事,也陪着韋小寶一碗又一碗的喝了起來,不多時,兩人面前的一罈酒就喝光了,順子又送來了兩壇,順子心說“我們媽呀,龍哥真是牛人啊,這麼大會功夫一罈酒就幹了,喝涼水也沒這麼快吧。”
酒不醉人人自醉,喝的多了,瘋子的話也多了起來,不像先前只敷衍韋小寶的問話了。瘋子道“你和我年輕的時候一樣啊,那是我也……風華正茂…,”
韋小寶‘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你也這般喜歡吹牛,說大話都不臉紅。”韋小寶一點也不相信瘋子說的話。畢竟,瘋子在牢房給大家的印象,就是沉默寡言,瘋言瘋語,再看這邋遢模樣。怎麼看都不像風流才子的摸樣。
瘋子苦笑了聲“想不想聽聽我瘋子的過去,今兒咱哥倆喝的盡興,我也不再隱瞞了,還是說出來痛快啊,不說一直堵在心裡,實在不是個滋味。”
韋小寶一直很好奇瘋子的身份,當下點了點頭,打開酒罈,給瘋子又滿上了酒,瘋子道“事情是這樣啊的。那是我才十七八歲……(此處省略一萬字)
原來,瘋子的背景一點都不簡單,瘋子是岳飛的嫡系子孫,名叫嶽帥,是岳家第二十八代傳人,自小精通武藝,尤其擅長岳家槍,少年的時候,喜歡行俠仗義,闖蕩江湖。有一次居然救了一個被強盜綁架的美貌女子,那女子叫紫月,從此以後,兩人情投意合。私定了終身。
不想兩人大婚的那天,突然,家中闖進來很多官兵,爲首的是個三十多歲的虯鬚大漢,披金掛銀,官職很高。甚是威風,這幫人進來就搜,說岳帥家藏了什麼造反的贓物,嶽帥打鬥不過,帶着紫月越牆逃走,不料官兵太多,兩人還是被衝散了。
後來嶽帥多次打探,才知道那個大將叫鰲拜,是滿清第一勇士,紫月也被鰲拜帶走了,嶽帥幾次拼命勇闖鰲府,險些喪命,悲痛之餘,嶽帥跳崖尋了短見,沒想到居然被掛在樹上,想必是天意,嶽帥從此隱姓埋名,浪跡天涯,整日衣衫襤褸,瘋瘋癲癲,早就沒了往昔的倜儻英俊模樣。
可能是上天眷顧,幾年後,在揚州居然又碰上了鰲拜,嶽帥毫不猶豫,上前便打,可是,他也不想想,年輕的時候就沒打過人家,後來連槍都不拿了,更加沒戲了,結果被鰲拜所擒,鰲拜雖然兇狠,但是一看抓的是個瘋子,就讓人投進大牢,免得被人恥笑自己殺一個瘋子,留下罵名。
韋小寶聽後大罵一聲“你爺爺的,想不到,竟然是鰲拜,這個挨千刀,殺人不眨眼的大壞蛋,真是該死,要是讓我碰上,我非活剝了他的皮不可。”
說完,韋小寶又有些猶豫,心說“鰲拜雖然該殺,可是人家可是鼎鼎大名的滿清第一勇士,這名頭可不是花錢吹牛吹出來的,連堂堂岳家後人,都沒有幹掉這個雜碎,自己這兩下了,去了也估計也得打水漂啊。”
嶽帥一愣,奇道“小兄弟,你也和鰲拜有深仇大恨嗎?怎麼如此激動,比我還要想殺鰲拜啊。”
韋小寶道“鰲拜該殺,並不單單是你我的仇恨,滿清入關,清兵大殺我中原忠良之士,搞什麼‘揚州三日,嘉定三屠’這些都是鰲拜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出的主意帶的頭,你說他該不該殺?”
聽完韋小寶一席話,嶽帥對韋小寶更加欽佩,“想不到,小兄弟小小年紀,居然如此眷顧忠良,痛恨韃子,真是好樣的,來,咱哥倆喝個痛快。”
韋小寶知道了瘋子的身份後,心裡由衷的欽佩,於是兩人扯開了肚皮,喝了個痛快。
兩人喝的個酩酊大醉,很快瘋子也趴到桌子底下了,只是嘴裡不停的喊着‘紫月…紫月’韋小寶也迷迷糊糊,看着身後有張大牀,就脫了衣服,鑽上牀去,很快就呼呼大睡起來。
順子進來一看,見兩人都醉倒了,輕輕的幫韋小寶蓋好被褥,又看了看嶽帥的狼狽樣,順子嘀咕道“就你這酒量,還想跟龍哥較量,真是吃飽撐的,沒喝死就不錯了。”順子嘀咕着就把嶽帥給送回了牢房。
長寧今天很鬱悶,很傷心,也很噁心,心中暗罵韋小寶無恥,居然守着自己幹那事…在外邊呆了好久,一個人靜靜坐在石階上發呆,不知不覺又想到了韋小寶那邪邪的壞笑,想起韋小寶剛進來時的霸氣,還有那頑皮的笑容俊朗的相貌,以及韋小寶球場上的飄逸風姿,想着想着不由的又癡癡笑了起來。
長寧心想“韋小寶這般無恥…下流,我心裡怎麼一點都不恨他呢?居然還會那麼想他…真是可惡,這個該死的混蛋。”氣呼呼的站起身來,長寧嘀咕道“呸呸…我可是大清的……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何況母后居然把我…哎…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