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影站在醫院的走廊裡,透過玻璃看着外面的世界。他望向遠方,眼神好像要穿過這萬里烏雲,找尋一個人。
天空灰濛濛的,有一種很壓抑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的想憂傷,開心不起來。
而此時的秦慕影在這陰沉的氛圍下顯得更加孤寂,更加憂慮。
他現在的心一直懸的高高的,他在國內動用的力量都還沒有白錦沫的消息,
他剛剛還跟警察局打了電話,詢問是否找到了白錦沫,但警察給的回覆也是說一點兒進展都沒有,沒有一丁點兒的線索。
他現在心裡真是很煩躁,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秦慕影就站在玻璃窗前,視線一直往遠方延伸,延伸……
秦慕影想要回國去找白錦沫,很想很想。但是他又不能。
他不能讓自己病重的父親因爲他的叛逆會出現什麼不測。所以儘管他心裡很想立馬去到白錦沫所在的城市,去到白錦沫身邊,但是他不能。
秦慕影在心裡狠狠地鄙視着自己:你就這樣讓你的女人遭受痛苦卻不去拯救她。你的保護竟是如此脆弱,你的承諾也是如此蒼白無力,你真是可悲,連自己愛的人都沒法保護。
他討厭這種掌控不了局面的感覺,他討厭這種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
而且秦慕影越想越害怕白錦沫會承受着什麼可怕的事情,心裡的自責終於爆發,他突然用力狠狠地將自己的拳頭砸向地面,
用盡自己渾身上下所有力氣,這一拳直接讓他的手流血了,點點鮮紅滴在醫院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顯得特別刺眼。
那在地板上聚集的血液如同罌粟一樣妖豔。
而此時蹲着的秦慕影好像並沒有感覺到疼痛感,也絲毫不在意他的血在滴落。
他就蹲着,神情裡沒有一絲情感,讓此刻的他顯得如此無助,讓人心疼。
旁邊路過一個護士,看到他蹲坐在地板上,而且血也一直不停流,上前想要帶秦慕影去包紮一下。
等護士走到他面前時,發現這男的長得真是不要太好,趕快上前幫助秦慕影,想要隨便搭個訕。
秦慕影聞到一陣濃郁的香水,濃郁的讓人想吐。然後這護士就走到了秦慕影的跟前,彎下身。
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彎腰的時候她把自己的兇部對着秦慕影眼前。
然後她用她嗲嗲的聲音對秦慕影說,“哎呀,你的手怎麼流了那麼多血,我給你包紮一下吧,我是護士呢。”
說話的時候一直在對着秦慕影拋媚、眼,現在還想要去握秦慕影的手。
秦慕影發現她的意圖,感到噁心。他可沒什麼好心情跟她在這兒調、情,他對着她怒吼道,“滾!”
一個字都不願多說,望向這護士的眼裡滿是狠厲,充滿了警告。
護士被他的氣勢震懾到了,但也不想自己這麼丟人,起身故意很大聲音的埋怨道, • ttκa n• ¢O
“什麼人嘛,好心當做驢肝肺,好心要幫你處理傷口,不領情,還那麼兇。”護士裝的可憐楚楚的,好像自己有多無辜。
周圍的人不禁對秦慕影指指點點,議論
他不識好歹之類的。
秦慕影心情因爲這嘈雜更加糟糕,他纔不在意這些人說些什麼,但是感覺耳邊吵鬧太煩心,不禁衝着周圍人大吼,
“如果你們想明天接到公司裡的辭退信,就繼續在這繼續議論。我說到做到!”
這些剛纔還嘰嘰喳喳的人被秦慕影的氣勢嚇着了,都撤了,該幹啥幹啥去了。
倒不是相信他真的有本事讓自己被公司辭退,但是他的氣場太強大,他們都能明顯感受到他渾身散發等的寒意。
反正也跟自己無關,何必給自己找事呢?他們就各自都散了,不再呆在這裡。
其實如果他們剛剛不離開繼續對秦慕影指手畫腳,那麼秦慕影是完全用能力讓他們失業的。
秦慕影早就站起來了,面對那護士,秦慕影猶如來自地獄的撒旦一般。用冷的不能再冷的聲音說,“你,明天等着拿着你的辭退信,滾蛋吧!”
護士被嚇的不不敢說話,只是趕快的走了,她很害怕這個男人,如同魔鬼的氣息。
秦慕影迅速收拾收拾自己,又去看寧筱筱的情況了,想着她趕快好起來,自己好回國找白錦沫。
在國內,天氣也不是很好,陰沉沉的,還很悶。空氣沉重的讓人呼吸都變得困難壓抑了。
白錦沫看着那唯一能聯通外界的小洞,本來想要尋找光明,讓她能看到希望,但是今天沒有太陽,只有陰冷。
白錦沫已經記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她也不知道這是第幾天了。
她昨天衝外邊扔了求救信,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看到,就算被看到會不會好心的報警來救她。
白錦沫也期待着,秦慕影能夠找到她,能來解救她,她現在很想他。
人在最無助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總是那個最愛的人。
地下室外,一個衣服破爛的乞丐路過這裡。他在低頭搜索一些能賣的破爛,然後,他發現了一個空瓶子。
乞丐想着像這樣一個瓶子他就能賣幾毛錢了,夠買一個饅頭的了。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撿起這個空瓶子。
然後他發現,裡面有一張布條,一大片紅色。因爲剛纔被草叢遮住他並沒有發現瓶子裡還有東西。
乞丐把瓶子裡面的布條到了出來,本來想扔掉的,因爲他只要瓶子,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可不想拿着。
但是,他倒出來後發現那紅色是一些字,他仔細地重新看了看這張布條,知道了這是一封求救信。
他聞到這上面有血腥味兒,知道也許是什麼人被綁架了。然後他趕快拿着這布條去報警。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丟出來的,也不知道人是不是還活着。但是也許還有希望,這個求救的人還活着。
警察看到這乞丐揹着他收集來的廢品,不禁疑惑,想着這人來這裡幹嘛?還帶了那麼多廢品。
乞丐把廢品放在宿舍樓下,自己進來了,把那張帶血的布條給了警察。
警察看完這張紙條上等的內容後,問乞丐,“你這是在哪撿來的?是和這個瓶子一起的?”乞丐如實的回答了警察的所有問題。
然後乞丐就離開了警局。又揹着他的一堆廢品,緩慢的潛行着,好像背了一個世界在身上。
其實,也的確,這些廢品就是他的世界,他依靠它們支撐着他的生活,生命。
警察們決定要先調查清楚瓶子周圍的情況,看都住了哪些人。瓶子被發現的地點很可能就是被綁架者現在所處的方位。
經過調查警察們發現,這附近只有一棟別墅,他們瞭解到這棟別墅是藍梓意去年買的,那麼藍梓意的嫌疑最大了。
兩個警察就前往藍梓意的家裡,說是有些事情想找他了解了解。
藍梓意不明白爲什麼警察會來她的家裡,難道是因爲他們知道白錦沫現在在她這兒?
可能是心裡有鬼,藍梓意從坐上警車後一直很緊張。
警察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感覺到藍梓意可能真的跟那張布條綁架案有關。
不一會兒,藍梓意就被帶到了警局,坐在審訊室裡藍梓意心裡很慌。
她看着這陌生的環境,這裡現在只有她一個人,這裡太空曠了,也太整齊乾淨了,這樣的一絲不苟,這樣的肅穆,反而讓人害怕,焦慮。
藍梓意平生第一次進來,而且也是因爲自己真的心裡有鬼,然後藍梓意很害怕,害怕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她想自己能儘量表現的優雅一點兒,但是面目表情正常一點兒,但是她卻放鬆不下來,只能讓自己假裝自然,鎮定。
藍梓意不知道在審訊室的外面有幾個警察在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又過了一會兒,他應該是個警長吧,他視線從審訊室離開,轉向他身旁的兩個警察。
嚴肅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一板一眼地說,“你們兩個現在進去吧,去審問她去吧。”而他和另外兩個人還站在外面觀察裡面的情況。
兩個警察進去後坐在了藍梓意對面,其中一個對藍梓意說,“叫你來是因爲我們在你名下的一棟別墅附近發現了一張帶血的布條,它是一封求救信,用血寫的求救信。”
警察說着話,不時擡頭看一眼藍梓意的表情變化。
藍梓意聽到警察說完就慌了,“血書?求救信?是不是白錦沫做的?附近只有自己那一棟別墅,在附近……”
藍梓意感覺也許就是白錦沫做的好事。藍梓意明白警察不管說什麼自己都不能承認,只能打馬虎眼了,心裡十分慌張。
然後藍梓意又聽到警察開口“你知不知道附近有什麼可以藏人的地方?或者……這事跟你有沒有什麼關係?”
藍梓意立馬搖頭,“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都不住那裡的,我都在自己的家裡住着,那房子就是爲了升值。”
警察看她反應太劇烈了,心裡更加懷疑她。又接着詢問了幾個問題,藍梓意都回答的模模糊糊,不明確。
而藍梓意雖然強裝鎮定,但是並不成功。外面觀察的人看得請清楚楚。
審訊結束後,因爲警察沒有理由把她留在這裡就只能放她回去了。
然後他們決定,從藍梓意這邊開始調查,剛纔她明顯是在打馬虎眼,那麼她肯定隱瞞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