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特·沃德聞言頓時好奇心起,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打的電話,讓科爾森如此的糾結,想接卻不能接,難不成是他那個拉大提琴的女友?他是聽說過科爾森有個女友,只是沒見過,估計忙成狗的科爾森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女友幾次。
不過心中再好奇,也要裝出一副聽不見、看不到的樣子,更不能問,趕忙說起他來此的目的:“長官,你”
他只能裝作聽不到、看不見,說起他來的目的:“長官,埃里克特工運來一批物資,需要你簽收一下。”
“嗯,我這就過去。”科爾森嘴裡雖這麼說,卻沒有挪動腳步,依舊雙臂抱胸站在窗邊,望着由全息屏幕模擬出的城市風景,格蘭特·沃德站在門口等了兩秒,確定科爾森沒有跟他一起去倉庫的意思,這才轉身走向門外。
剛推開門,就見英姿颯爽加冷酷風的梅特工在門口,兩人對視了一眼,梅一言不發的側過身來,讓開了出去的路,格蘭特·沃德對她笑了笑,走了出去,梅走進辦公室,順手把門關上,將一切聲音隔絕在外。
梅特工站的筆挺,直截了當的問道:“什麼事?”
科爾森終於轉過身來,愁眉不展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一點笑容,快步走過去,將桌子上的手機挪到一邊,低頭在桌面的屏幕上快速點擊了幾下,對面的牆壁頓時變成了大屏幕,顯現展翅雄鷹的圖案來。
“我想你出去一趟,去見個人,”科爾森說着已經調出了他要的資料,大屏幕上顯現出黛西的照片和詳細資料,科爾森這才直起腰來,道:“不要被人發現,應該被不止一撥人關注着她。”
梅扭頭望了一眼大屏幕上的資料,看起來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漂亮女孩,記住她的樣貌、名字還有學校、家庭住址,這才問道:“具體任務。”
科爾森彎腰拉開了抽屜,拿出了他的神盾局證件,遞給了梅,道:“把這個給她看一下,她就知道了,告訴她,你臨時代替科爾森,有什麼事可以和你說。”
“嗯!”梅特工點點頭,轉身就準備走出去,去執行任務。
手才觸碰到門把手,科爾森就叫住了梅,想了好幾秒,才下定決心似的又敲擊了幾下屏幕,調出了格瑞爾的官方資料,道:“如果他的話,你帶他們來基地。”
“嗯!”梅還是如此的言簡意賅,記住資料就轉身離開,換上路人裝扮,就刷卡離開了基地。
秘密基地厚達二三十釐米的合金門緩緩的閉合,將內外隔絕開來,裡面是精英和高科技遍佈的秘密基地,外面卻是髒亂差典型基地的城市非富人區。等到大鐵門徹底閉合,不遠處一個門洞後格蘭特·沃德路過似的走出來,朝着倉庫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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隸屬於神盾局的一家醫院旁,亞歷山大·皮爾斯急匆匆的從車上跳下來,連車門都來不及關閉,快步走進了醫院裡,不顧年邁的身體,一路小跑的到了三樓一間手術室。
他來的有些晚,門外已經有人在那裡等着了,雖然衣服很普通,臉卻聞名世界,哪怕是亞歷山大·皮爾斯都要尊稱一句:“隊長。”
史蒂夫·羅傑斯轉過頭來,看着氣喘吁吁的亞歷山大·皮爾斯,點了點頭:“長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正和跑步認識的一個退役士兵在退伍軍人服務部和那些又戰場綜合徵的退役士兵們交談,突然間接到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尼克·弗瑞遭到了襲擊,正送往這個醫院,匆匆趕來,看到的卻是一個人形焦炭,幾乎看不出尼克·弗瑞的樣子。
亞歷山大·皮爾斯微搖了搖頭,道:“我知道的不比您多,我正在開會,接到電話,說尼克出事了,真不敢相信。”
羅傑斯隊長正要再說些什麼,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入兩人耳中,齊刷刷的扭頭看去,穿着一身緊身黑色皮衣的希爾特工百米衝刺似的跑過來,都來不及喘勻氣,第一句話就是:“發生了什麼事?”
同樣有些氣喘的亞歷山大·皮爾斯把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希爾特工滿臉的焦急,聽完連和羅傑斯打招呼都來不及,立刻走到了手術室門旁,透過加厚的防彈玻璃,望着和白色的牀單成另一個極端的‘焦炭’。
手術室裡的十多個醫生,眉頭都皺成一團,嘗試着所有的方法,一針針能賣出天價甚至有錢都沒地方買的藥劑注射入尼克·弗瑞的體內,卻無濟於事,就好像往篩子裡倒水,無論用多大的瓢,水都會漏的一乾二淨。
這一切的辦法、所有的藥劑全都試了一遍,但尼克·弗瑞的心跳和血壓依舊迅速的減弱,直至徹底的停止,在心臟除顫器也宣告失敗後,這場還沒開始就知道結果的搶救僅僅持續了十來分鐘終於宣告結束。
白色的牀單遮掩住慘不忍睹的身體,醫生們面帶悲痛的一個個走出來,回到休息室,等待神盾局的人進行詢問,通過後且簽訂保密協議,方能恢復自由離開這裡。
門外的三人走進去,圍站在已撤走所有醫療儀器的手術牀旁,卻沒人伸手揭開這薄薄的一層白牀單。
許久,滿臉悲慼的希爾特工伸出手來,抓住了牀單的一角,慢慢的拉了起來,露出了幾乎面目全非的尼克·弗瑞,悽慘的好似被放入糧食擴大器轉了好幾分鐘的玉米粒,真的是快沒人樣了。
亞歷山大·皮爾斯聲音低沉的說道:“尼克的汽車被地盤炸彈給炸翻,兇手用槍打碎了玻璃,扔進去了手雷,在裡面殉爆,隔離牆只升起來一半,不然....”
亞歷山大·皮爾斯說着現場調查報告,確定了身份的希爾特工也放下了手中的牀單,遮掩住尼克·弗瑞的面孔,這才擡頭說道:“長官,您封鎖了三叉戟總部?”
“是安理會,”亞歷山大·皮爾斯強調道:“神盾局的局長當街遭到刺殺,安理會認爲神盾局必須提高安全等級,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穩住神盾局,這樣才能集中力量去調查和抓捕兇手。”
亞歷山大·皮爾斯解釋了一波,相當誠懇的說道:“希爾你是尼克的副手,這時候需要你來和我一起穩定神盾局,隊長,我從小就聽你的故事長大,因爲我父親在101空降師,親眼目睹您的英勇行爲,我希望您能站出來,神盾局需要您的支持。”
羅傑斯望着白牀單下的人形,沉默了幾秒,點了點頭,道:“我會的。”
得到滿意答案的亞歷山大·皮爾斯當即說道:“我們該回總部,那裡有足夠的情報和人員,早一秒行動起來,就能早一點抓到兇手。”
希爾特工不爲所動,只是站着那裡,眼圈通紅的望着尼克·弗瑞的屍體,羅傑斯只得站出來點了點頭:“我們會盡快去總部的。”
亞歷山大·皮爾斯瞥了一眼沉默的希爾特工,轉身走出了手術室,到樓下時,專車的司機趕緊打開車門,讓他登車,而後快速的駛離了醫院,前往三叉戟總部。
羅傑斯和希爾特工,都是他讓人通知的,這兩個人是要暫時穩住的,有他們兩個的支持,新局長很容易就能掌控局面,完成權力的交接後,就不再需要什麼精神領袖了,反而要把他從神座上拉下來,再踩上一萬腳,讓其永世不得翻身。
手術室裡的沉默了兩三分鐘的希爾特工終於開口了:“真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死了。”
“我也一樣。”羅傑斯哪怕現在也有種不真實感,這個比狐狸還狡猾,比貔貅還吝嗇情報的人,竟就這麼窩窩囊囊的死於一次刺殺,怎麼想怎麼覺得這是陰溝裡翻了泰坦尼克。
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悲傷的希爾特工說道:“隊長,這裡交給我吧,我送他最後一程,他肯定不希望死後還有人打擾他。”
羅傑斯點了點頭,退出了手術室,後事就交給希爾特工,尼克·弗瑞生前樹敵無數,不隱蔽安葬的話,說不定這邊才埋下,那邊就有人想要挫骨揚灰、以解心頭之恨了。
阿Q勝利法,全世界都通用,活人打不過,還不能欺負死人嗎?手頭上打不過,還不能嘴上罵幾句?嘴上不敢罵,還不能心裡想想嗎?只要不想輸,總有一萬種方法覺得自己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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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約市皇后區的約會聖地長島城808閣樓,這裡能欣賞到扭約城市美景,以及伊斯特河及哈林河,往東眺望,還能瀏覽一望無際的大西洋,幾乎成了來扭約比打卡的地點。
尤其是日落時分,這裡的座位更是供不應求,很多遊客都喜歡來此一邊小酌一邊欣賞落日,順便拍幾張美照。
黃昏時分,彼得·帕克帶着女友格溫·史黛西坐在角落裡,愉快的聊着天,全然沒有之前一看就在矛盾的‘劍拔弩張’,好似又回到了剛戀愛時的甜蜜時光。
格溫坐下後,就從包裡掏出了手機,在上面按了幾下,打開了一封郵件,遞給了對面正在點菜的彼得。見此,彼得趕忙接過手機,一看,竟然是一封回絕牛津大學錄取的郵件,發件人是格溫·史黛西。
“格溫,你...”彼得驚的差點沒跳起來,格溫竟然拒絕了牛津大學的錄取,這...
格溫微笑着說道:“我不想和你分開,既然你無法離開這座城市,那我就留下來陪你好了。”
彼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伸出手來握住女友的手,緊緊的,許久纔開口道:“謝謝你!”
格溫也擡起另一隻手覆在了彼得手上,緊緊相握,望向彼得眼中,滿是柔情,道:“那我該代扭約市的市民謝謝你嗎?”
彼得乾笑了兩聲,上次他把自己是蜘蛛俠告訴格溫,見面後,格溫首先不是驚喜,而是責問:爲什麼瞞她這麼久?還有什麼事瞞着她?以後遇事還會瞞着她嗎?
靈魂三問,差點打的彼得生活不能自理。
“史黛西警長同意你不去牛津大學嗎?”彼得小心的問道,自家女兒爲了男友,而放棄大好前途,怎麼想家長都不會開心,生氣都是事小,直接讓分手都是常事。
“他最近沒時間管我,都快住在警局了。”格溫說起來,滿滿的都是抱怨,自從升任扭約市警察局長後,史黛西警長就忙的不可開交,一家人都很少一起吃晚餐了。
尤其是半個月前,億萬富翁在皇后區失蹤,讓史黛西局長壓力山大,連億萬富翁都無法保證安全,這相當於向世界宣告,扭約治安不行。
這還沒忙完呢,前幾天,又發生了兩起入室殺人案,兇手兇殘的殺害了二三十個人,其中兩個還是奧斯本集團的股東。
這簡直是雪上加霜,更加佐證扭約治安差勁,壓力從市長傳到史黛西局長身上,再往下傳,讓整個扭約市的警察都動了起來,逮捕了大量的可疑人員,以在短時間內扭轉扭約市的治安,好緩解一些壓力。
來自上層的壓力、源於下層人民的質疑還有急待告破的案件,讓史黛西警長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待在辦公室,哪有時間回家,以致於聽聞女兒不去歐洲留學,也只能暫時放下,讓妻子去勸說。
“嗯,”彼得餘光掃了掃四周,低聲說道:“要不,我讓斯塔克先生幫下忙,他有個智能管家,非常的厲害,連神...呃,五角大樓都能隨意進出。”
格溫聽到了彼得脫口而出的‘?i?’音,又是隱瞞,但格溫沒有說,只是溫柔的微笑着,用溫柔的眼神盯着彼得,看的他渾身不自在,才哄女友說不再隱瞞,馬上就有不能說的,讓爲了你放棄牛津大學的女友心裡怎麼想。
就在彼得糾結時,旁邊響起格瑞爾的聲音來:“神盾局有什麼不可說的,只是個名字而已,史黛西警長應該也知道這個秘密部門,只是不能和任何人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