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詩鷺穿着棕色的蝙蝠袖T恤,配上短褲運動鞋,再帶上一個墨鏡。
不能再普通的裝飾。
所以說在浙江的街頭上十個女孩6個都和這個差不多。
當然,作爲讓風文克驚爲天人的人,晏詩鷺自然是讓人驚豔的,不過,真正讓安迪感到震驚的不是她的相貌,而是她的臉。
這句話或許很矛盾,但是真的是這樣。
因爲……
“嗯,怎麼了?”晏詩鷺伸出手在安迪的面前晃了晃。
安迪本來陷入了沉思,被打斷後下意識的說出了法語。
晏詩鷺愣了愣,這熟悉的語調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在很小的時候奶奶就教她說法語,並且臨終前還叮囑她,如果有機會去到法國,一定要去看一個叫奧利克瓦爾蘭的人。
聽說安迪經常到世界各地去玩,同時也是一個法國人,不知道他有沒有那個奧利克瓦爾蘭的消息。
爲了更好地從他那裡拿到消息,晏詩鷺選擇了使用法語和他交談。
“我們真的要一直站在這裡嗎?”
聽者晏詩鷺娜純正的巴黎口音安迪愣住,一個荒謬的想法,從他的心底升起。
從小周遊各地見過各種風俗的他並不知道什麼是委婉,張口便問:“請問你姓什麼?”
他自然知道晏詩鷺姓晏,但他依舊這麼問了。
晏詩鷺疑惑地挑眉,似乎猜到了什麼。
“我自然是姓晏。”
安迪其實也只是讓自己內心的想法,再堅定一些,得到答案之後,他說:“請問你是否認識一個叫做晏莫蘭的老太太。”
晏詩鷺眉頭緊蹙:“如果你說的是晏莫蘭,她是我的奶奶。”
安迪幾乎壓抑不住心中的喜悅,一想到家裡尋找了這麼久的莫蘭奶奶,居然被他找到了她的後人,瞬間覺得終於可以鄙視一下自己那個什麼都比他優秀的哥哥了。
不過安迪還是知道現在是工作時間,而莫蘭奶奶的事說起來就沒完了,於是他請晏詩鷺先進去進行拍攝。
晏詩鷺換了一件深棕色旗袍,這個顏色其實說起來是比較沉悶,並且沉重的,很多人都無法駕馭,安迪一開始也沒抱希望晏詩鷺能夠駕馭,可是真的當她穿上後,他這次纔是真正的爲她而驚豔了。
17歲的年齡並沒有讓她和旗袍充滿了違和感,她本來氣質裡不多的成熟,發揮得淋漓盡致,而且年輕給她帶來了資本,讓那沉重的顏色稍微輕鬆了些。
她隨意地將頭髮一挽,又多了些慵懶,雖然說女生的頭髮在不燙不染不剪短的情況下還是很好打理的,但晏詩鷺這一手不禁讓安迪又高看了她一眼。
安迪上上下下看了她一會兒,發現這件旗袍還是有些不合適,連忙讓她去換另外一件一早就準備好的紅色旗袍。
本來呢就是準備讓晏詩鷺穿那件,不過,主編覺得,晏詩鷺可能無法駕馭,所以先拿了一件不那麼搶眼的出來試試,現在這顧慮解除了,自然是要讓她換回了。
那是一件十分漂亮的紅色旗袍,或者用華美來說更合適,旗袍上繡着一隻華麗的鳳凰,而盤扣,也是熱烈的火焰型。
換好旗袍後,安迪讓晏詩鷺坐在道具椅上進行拍攝,卻發現她始終不太好進入狀態,因爲這次要拍攝的是一種風塵女的氣息和一種淡淡的慵懶,慵懶很好找,但是那種風塵女子的氣息,對17歲的晏詩鷺來說並不是一個很好把握的度。
安迪乾脆讓她再想一會兒。
半天了,晏詩鷺始終沒有頭緒,無奈之下打了個電話到言衿那裡。
“喂?小鷺?怎麼了?拍攝不順利?”
晏詩鷺沉默良久。
“你是在我這裡安了監聽器嗎?”
然後他將這次她找不到的那種感覺,以及主編要求告訴了他。
言衿稍微思考了一下:“還記得《覆水寒》開拍第一場的時候,你那個扶肩帶的動作嗎?”
晏詩鷺嗯了一聲。
“大概就是當時那種感覺。”
聽到這句話晏詩鷺有些感悟,但是並沒有特別的開心,她說:“可是他們給了我一件鳳袍,要我演出風塵女子的慵懶………”
“嗯?”
聽出他的好奇,晏詩鷺開了視頻。
言衿剛剛瞥了一眼就匆匆轉過頭。
晏詩鷺好奇地看了看自己,反應了半天,才紅着臉扯過一個枕頭擋住了自己的腿。
言衿見此也不再轉過頭,說:“一個真正的有氣質的模特?應該做的是假語衣服,而不是被衣服駕馭,當你的氣勢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你可以扭轉衣服本身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