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手心導遊的銘牌,晏詩鷺不禁嘆了口氣。
羅楠芸從遠處蹦達過來,看到後也是一陣欣慰,就在此時,導演廖珂宣佈:“新一任的導遊晏詩鷺正式上任。”
這下子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兒了,紛紛對言衿怒目而視,言衿掏出導演“給”他的“劇本”,以示清白。
晏詩鷺將自己廚娘的銘牌交給了大姐,畢竟,只有她和大姐會做飯,其他人最多隻能打個下手。
接下導遊的重擔後,晏詩鷺就沒怎麼搭理過言衿。第二天,言衿實在忍不住了,就問他原因,晏詩鷺一撇嘴,說:“誰讓你用強行刷臉的方法,將我丟進了導遊這個神坑。”
好吧,言衿想着等你接受了這個事實後,大概就沒問題了,也不再追問,繼續享受着被領導的舒爽。
一行人在捷克要呆上9天,前5天言衿和晏詩鷺幾乎都沒有交流,第六天,晏詩鷺和他說了早安纔算緩和了一些。
其實晏詩鷺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是埋怨他讓自己當導遊嗎?不是,更多的好像是一種不爽,不知道何來的不爽。
而這種不爽的原因在不久後被破解竟然是因爲言衿貌似玩笑的一句:“你不會真的以爲我當時要求婚吧!”
然後晏詩鷺釋然了,雖然有些失落,但這樣並沒什麼不好,她這樣覺得。
聽這語氣好像言衿並沒有喜歡她,那她一直在糾結些什麼呢!
歷來秉承着自強不息的中華民族精神生活着的晏詩鷺同志,屬於那種不管心中如何酸楚臉上也能完美的微笑的類型,頗有“自知之明”的她並不以爲自己露出了破綻。
然而,言衿何許人也?從晏詩鷺14歲到18歲,他甚至比晏詩鷺到處蜜月的父母還要了解她,8天的觀察,讓他心裡有了底。
回國的飛機上。
晏詩鷺蜷縮在椅子上,打着瞌睡。
言衿將手提箱放好坐下,看着她一點一點的腦袋,伸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撥,她就靠在了他的肩上。
“啊?”十分勉強的睜開眼,晏詩鷺疑惑的看着他。
“想睡就睡。”
其實晏詩鷺很想說,靠不靠肩膀都能睡,但出於某種心理,她只是哦了一聲。
看着她迷糊的樣子,言衿湊近她的耳朵:“喜歡布拉格嗎?喜歡的話,我以後還帶你來。”
急迫想要找周公的晏詩鷺並沒有注意到那個曖昧的“帶”字,只是低聲自語般問他:“帶我來幹嘛?”
“談戀愛呀!不過估計談談戀愛下一次就能結婚了。”
再大的瞌睡也被嚇醒了,言衿理所當然的語氣如同當初老班的黑板擦一樣的醒神。
“結婚,什麼結婚?”
言衿裝作很傷心地蹙眉:“那天我不是求婚了嗎?”
“誒?”晏詩鷺從包裡拿出導遊的銘牌,“那天你只是把這個交給我而已啊,而且一切都是按照劇本進行的呀!”
言衿看着那個銘牌:“其實,劇本是我寫的。”無視晏詩鷺的震驚,他繼續說,“將導遊的銘牌交給你是因爲工作,可事實上,你這麼聰明的人,應該知道那時候導遊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
晏詩鷺微愣,是了,導遊對他來說,那時候是職業是工作,哪怕不是正式的,也意義重大。中國歷史上歷來傳統古時便是男主外女主內,女子拋頭露面視爲不雅,他肯將他的工作交給她,這不是推卸責任,而是……
“我願意和你共同進步,與你並肩,讓你綻放屬於自己的光彩。”
雖然對於這種演講時的句子翻了不止一個白眼,但其實她還是挺感動的。
晏詩鷺很清楚,言衿曾不止一次的在訪談節目中表示,自己希望自己的女友是一個很小鳥依人的類型,不要女漢子,不要女強人……
“而且你也答應我了。”
言衿一句話瞬間讓晏詩鷺的心緒回籠。
想起那句我願意,晏詩鷺有些臉紅,乾脆轉頭裝睡,不發表任何意見。
言衿面不改色的將她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肩上。
晏詩鷺蹭了蹭,有些硌得慌。於是就倒在他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言衿掏出耳機翻看着乘務員給的雜誌,所以沒有看到晏詩鷺嘴角的笑。
不遠處的座位,一箇中國女生用手機拍下了這一幕。
“你在幹嘛?”同座的朋友見她此舉,低聲喝道。
“放心呀!”女生向朋友擺了擺手,“我會等到他們公開了再發的。”
朋友想着女生平時對晏詩鷺的喜愛,放心的點點頭,又悄悄看了一眼言衿。
(我要收回我昨天的話,因爲我發現,時間嘛,偶爾擠擠,還是有的( •ิ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