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啊,一會吃完飯有事沒?”這天剛到晚飯時間吳桐突然把我叫了過去。
“沒事啊,你要幹啥?”今天是週一,我不知道這小子在盤算着什麼。
“啊,沒啥事,我這頭型又不合格了,老發讓我剪了去,正好晚自習也沒意思,咱們出去溜達溜達唄。”吳桐說道。
“啊,這麼回事啊,我還以爲你又起什麼幺蛾子呢。”我恍然大悟。
晚飯過後,我和殼部陪着吳桐去理髮店剪頭,順便在校外轉轉。說到殼部,他是我入學時認識的第一個人。
......
入學那天,我到教室時後排已經被坐滿,我看了一圈,第一排是吳桐和乾哥,第二排一個非主流青年旁邊還有個座位。
“這有人嗎?”我衝這個非主流青年說道。
“啊”青年一愣,連忙說道“沒人沒人。”並側身讓我坐了進去。
我放下書包後開始打量起這個非主流青年。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一柳可以遮住眼睛的斜劉海,再配上冷酷的小眼神,簡直就是葬愛家族的掌門人。起初我認爲他是某個學校的小混混,後來才知道他只是名普通學生,名叫王上奇。早期因爲喜歡炫耀獲得了土豪的稱號,後來,因爲髮型不合格被迫換了一個不倫不類的髮型,因此又被冠予了農殼部部長的稱號,簡稱殼部。
......
我和殼部坐在沙發上等着吳桐理髮,期間殼部玩起了剛剛公測的爐石傳說。我因爲手機沒電,只能看着窗外的風景。突然我看到馬路對面一個陌生的女孩微笑着衝我招手,我扭頭看了看,在確定女孩真的是對我招手後我開始疑惑起來,她是誰?
帶着疑惑我站起身,打算去馬路對面問個清楚。這時吳桐剛好剪完了頭髮問我要去哪,我回頭把我剛纔的經歷告訴了他。吳桐聽後戴上眼鏡對我說道:“哪有人啊,你看錯了吧。”
“真有人,你看。”我回頭指向窗外,可馬路對面哪還有什麼女孩。
“你小子想媳婦想瘋了吧。”殼部在身後錘了我一下。
回去的路上我反覆琢磨着這件事,是我看錯了嗎?不應該啊?確實有個女孩啊,而且細想想,那個女孩的面容真的特別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三點一線的生活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我也迎來了人生中第一件大事,高考。
高考那天,我試着平復心情走進考場。考試的過程還是很順利的,最後一門是英語,當我塗完最後一個選項放下鉛筆時突然發覺,我的高中,在這一刻,結束了。
按照慣例,每個班畢業時都會吃頓散夥飯來紀念三年的高中生活。我記得那天大家都喝多了,我也喝了不少,恍惚間一些高中的回憶也在我的腦海中閃過:大一時總被髮哥找茬的李曉蒙以及她的甜蜜男友楊柏寧,還有那個無論怎麼惹都不會生氣的語文老師;體育課的籃球與撲克,課間操的粉色耳包和狗皮帽子;不喜歡洗頭的乾哥,腚溝分的蛤蟆以及被某公司選中的大黃......這些記憶連同三道光圈在我的腦海中相互輝映,我漸漸失去了知覺......
......
“從北邊數,第二排,最後一位同學,最後一位同學聽見沒有,起來回答一下。”
“蕭雲,蕭雲,老師叫你呢。”一旁的徐明天捅了捅正在睡覺的我。
“啊?啊!”我清醒過來,慌張地站了起來。
“你來解釋一下,邊際效益的含義。”西經老師和藹地看着我。
“額,那個,嗯....”我支支吾吾地翻着課本,試圖找到問題的答案。
“唉......算啦,你坐下吧。”西經老師擺了擺手,“這個邊際效益啊......”
我坐下後看着窗外,原來剛纔我夢到了以前的光景,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年,現在我已經是一個大學生了。
......
“蕭雲,又去找靈瓊啊。”下課後陳三石拿起課本對我說道。
“啊,Qsir啊。是啊,你們先走吧,順便幫我把課本帶回去。”我把書扔給三石獨自向投資二班走去。
拐角處遇到了一個乖巧的女孩,竹子。竹子是我第一學期時認識的女孩,大一上學期時曾極力推薦我加入輪滑社,但我因爲當時對這個學校充滿了牴觸,從而拒絕了她。不知爲什麼,我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有着某種涵義。
“來找靈瓊?”竹子歪着頭問道“她第一節課下課就走了,好像是手機沒電了,等充好電應該就會聯繫你了。”
“怪不得她一直沒有回我”我恍然大悟“那行吧,我先回去了。”正說着,電話響了,是靈瓊的電話。
“啊,蕭雲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手機沒電了。”
“沒事沒事。”
“你找我有事嗎?”
“明天就是週末了,晚上我們去寬厚裡玩怎麼樣?”
“嗯......那好吧......”
掛斷電話後,我開始笑嘻嘻地意淫着晚上的約會,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忘了靈雲對你做什麼了嗎?”
“少他媽把靈瓊和靈雲相提並論,超我”我衝着腦海裡的聲音罵道。
“是嗎,她們不一樣?那我們就讓時間見證一切吧。”超我慢悠悠地說完這句話後沉默了下來。
我氣鼓鼓地晃了晃腦袋,向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