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太平道的誕生就不得不從東漢末年社會的狀況來說起。自質帝被外戚樑冀毒死後,先是桓帝登基到現在靈帝在位也有三十八年的時間。這期間皇權的沒落、皇帝的無能以及外戚與宦官爭權奪利相互傾扎,相繼專權,都導致了朝堂腐敗、國力空虛。而北方和西方又有外敵不斷地侵擾,戰事不斷,百姓的兵役與勞役更是不斷的加重。但就是這個時候,偏又趕上連續三年北方大旱、南方水災、瘟疫肆掠。那些士族官宦藉機大肆圈攏土地,橫行鄉間,使得民不聊生、賣兒賣女、四處逃荒。可以說老百姓已經到了面臨生死抉擇的時候了。
太平道的誕生還有一個重要的人物,那就是張角。張角,河北冀州人。早年間曾經拜嶗山道士于吉爲師,信奉黃老學說。後來得到師傅傳授的一部《太平清領書》古書。這部古書中包羅萬象,醫術、巫術、陰陽、五行、符籙、咒語等等。後來張角對此書學有所成,恰巧天下大亂。因此他便帶着自己的兩個弟弟:張樑和張寶,前往災情特別嚴重的冀州一帶,憑藉着所學的醫術和巫術傳揚黃老學說,發放符水。大量的老百姓在飲用了付水後,瘟疫、疾病都得到了治癒。於是張角的大名傳播非常迅速,逐漸的發展了全國各地,遍及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大州,幾乎佔了當時全國的四分之三。後來張角便創建了太平道,自封爲大賢良師,廣收教徒。太平道成立後,全國各地許多人爲了投奔張角,不惜變賣家產,千里迢迢來到冀州的太平道總舵。隨着太平道的實力不斷的加大,張角便在全國各地都設立了衆多的分舵,南陽分舵便是太平道在荊州的分舵。而張曼城就是南陽分舵的舵主,負責整個荊州的大小事務。再者因爲太平道信奉黃老學說,所以教徒都是以黃巾裹頭,因此久而久之便被人稱作黃教。
張曼城將太平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講述給肖毅知道。最後他又對肖毅說道:“公子有所不知。張小姐其實就是大賢良師惟一的女兒。前些日子帶着趙兄弟還有韓兄弟出門遊歷,不想在漢中遇到公子,一見如故結拜成兄弟。其實這事根本沒有欺騙公子的意思。只因我那侄女自小便失去母親,跟隨父親身邊。幼時也沒什麼,待稍微年長後,作爲女孩子不是很方便,因此便喜歡女扮男裝。久而久之變習以爲常。不瞞公子說,近些年來就是我這個叔叔也沒見過珊兒穿過女裝啊。可以說我是跟你沾了光的。哈哈哈。”說罷哈哈大笑。
“珊兒?”肖毅這時纔有恍然的感覺,現在心中只剩下尷尬的感覺了。於是便轉一個話題,故意問道。
“呵呵呵。”張曼城也看出肖毅的尷尬,但是他爲人豪爽,所以也不避諱哈哈大笑道:“肖公子何必明知故問,珊兒就是你那張山義弟。她的本名就是張珊。”
“噢,可是、可是......”肖毅始終對張山是個女孩的結果無法釋懷,他想說出來,但是又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其實公子還有很多不知道的。自從你們結拜分別後,你獨自去往長安、洛陽。珊兒怕世道太亂,路上會出現什麼危險,所以就立刻派人四處通報,名各地分舵都必須暗中保護好公子的安全。所以公子每到一處都會有人將具體的情況報給珊兒的。”張曼城對肖毅的內心的想法是一目瞭然的,但是他不想自己的侄女到最後前功盡棄,怎麼說肖毅都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對象不是,於是他接着說道:“其實你在長安發生的事情我們都知道,本來已經佈置好了要安排人將你營救出獄的。不想被袁家的人搶了先,所以也就作罷了。其實我們的張教主與袁家的媛媛還是很深的。”
“淵源?哦,對了,聽張舵
主說道袁家我想起一件事情,不知道是不是針對你們的。”肖毅聽張曼城說起袁家與張角的淵源,一下子想到了袁家針對黃教的陰謀,便急道。
“哦?什麼陰謀?肖公子是正門知道的?”張曼城聽到陰謀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只是隨口問道。
“是請是這樣的。”肖毅知道事情緊迫,也不計較其他便將袁家針對黃教的陰一一的轉告給張曼城,最後還怕他不相信便接着說道:“此次我們由都城洛陽跑了出來,完全就是因爲這個陰謀,而且這個陰謀還將我牽扯進去。袁芳小姐不忍見我遇害纔會幫我逃出袁府。不過這樣一來也就連累了她和寶叔他們了。”
聽完了肖毅的話,張曼城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可怕。的確,現在的黃教已經不是一般的教會可以相提並論。因爲對現在的朝廷不滿,對士族門閥官宦的橫徵暴斂,殘害暴行的痛恨。所以招教在就按地中將黃教劃分成了三十六方,每方最少都有六、七千人,多的超過萬人。每方還設有渠帥一人,自己就是南陽這邊的渠帥。他們已經約定三月十五這天全國各地一起起事,協助洛陽那邊的馬元義共同佔領洛陽推翻漢朝皇帝的黑暗統治,甚至他們都想好了起事後的口號:“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可是現在計劃已經被袁家透露出去。那麼洛陽起事佔領皇宮抓獲皇帝的計劃一定是露餡了,那其他的呢?張曼城不敢再想下去,急忙對肖毅拱手失禮道:“肖公子,這件事情非常重大,你說的可是當真嗎?”
“嗯,看來應該是千真萬確的。”肖毅點點頭說道。
“那好,這份大禮,對我們太平道來說太重了。別的話我也不說了,先請公子在此休息。我去處理一下這些事情,等過後定當重謝。”說罷還沒等肖毅起身相送便匆匆的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