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風沒有在他的房間嗎?”
羅小天的心中突然萌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話音剛落就向前面衝了出去。
而陳昊天還沒弄清怎麼回事,“我剛纔從他的房間門口經過,喊了兩聲沒人答應,哎,你去哪裡啊?”
兩個人一起來到藍風的房間門口,羅小天將門把手都快要晃掉了裡面卻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小天,你是要幹嘛?”
羅小天后退了兩步,二話不說擡腳就狠狠的踹在了門上,嘭的一聲房門被踹開,他趕緊衝了進去,房間中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藍風的身影,不光是魂魄,就連身體也消失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
羅小天猛然想到了什麼,趕緊跑向二樓走廊盡頭處的那個房間,隨着他用力的將房門踹開,一股略帶腐爛的味道從裡面迎面撲了過來,嗆的他趕緊後退了兩步,而陳昊天因爲用力過猛直接吸了一大口,眼淚鼻涕流了滿臉。
“小天,你到底要幹什麼啊?會長知道了一定會罵死我們的!”
站在房間門口,羅小天仔細的打量着整個房間,裡面黑漆漆的一片,窗戶前全都掛着厚重的窗簾,一絲縫隙都沒有露出來,而且,似乎是有很久都沒打開了,那股腐爛的味道還在房間中瀰漫。
裡面似乎擺放了很多東西,但是因爲太黑了,根本就看不清楚。
“拿手電來。”
陳昊天看着羅小天的手,後知後覺的點點頭,跑下樓,又跑上來,將手電塞到了他的手中。
看樣子,陳昊天似乎比羅小天還要着急的樣子,就等着羅小天先進去了。
“看什麼,你不是要進去嗎?”
陳昊天等不及的樣子倒是讓羅小天有點納悶,沒想到他居然還催促起來。
手電先是在房間門口往裡面照了一圈,所有的東西上全都蓋上了白布,看大致形狀,應該就是一些普通的傢俱而已。
可就在房間的東南角位置,有一個一人高一人寬的東西被白布罩住,看形狀,就好像是一面穿衣鏡。
羅小天突然想起了放在輪迴客棧中的那個輪迴鏡。
“走啊。”陳昊天又在後面催促了一聲,他看起來也是越來越興奮了。
羅小天拿着手電進去,陳昊天緊隨其後。
他直接來到了那面鏡子前,心中有種說不上來的不安,就在他猶豫着要不要將白布摘下來的時候,陳昊天卻是猛的一把將白布扯了下來。
鏡面上赫然出現了羅小天有些蒼白的臉,手電的光芒照過來顯得他整個人只有一個大致的輪廓,鮮明的對比看起來倒是有點嚇人。
“啊!”陳昊天被嚇的大叫起來,羅小天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才趕緊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你要是害怕就出去!”
陳昊天點點頭,又趕緊搖搖頭,小心的湊到羅小天的耳邊,道:“我只是沒有心理準備而已。”
將旁邊那些白布全都扯了下來,是一張古色古香的四方桌,桌面上似乎有一個十分詭異的圖案,而且雕刻的手法也是十分奇怪,刻痕有深有淺,有些地方還十分凌厲,總之讓人看不懂那到底是什麼。
左右是兩個太師椅,和桌子是一套的,太師椅上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也沒有什麼花紋,看起來十分普通。
羅小天伸手在桌子的那片圖案上摸索起來,那個圖案還沒有上色,白色圖案和黑色的桌子看起來有點格格不入。
陳昊天好奇的打量起來,“這是雕刻的什麼靈符啊,居然雕刻在桌面上,好奇怪啊。”
靈符?難怪自己看的這麼眼熟,這個圖案就是一個靈符,可是他就是想不起來,什麼靈符會雕刻在桌面上呢。
正在羅小天仔細琢磨的時候,陳昊天卻是走到那面鏡子前對着自己自娛自樂,羅小天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桌面上,腦海中似乎有一道靈光閃過時,陳昊天的一聲大叫,將他所有的思緒全都嚇跑了。
“你亂叫什麼!”羅小天不耐煩的回頭喊道。
陳昊天卻是已經被嚇得渾身顫抖的蹲坐在地上,指着鏡子說:“那裡,那裡不是我的臉!”
羅小天回頭看了一眼鏡子,裡面的陳昊天滿臉驚恐,看起來還真不像是個人。
走上前去,他伸手在鏡子中摸索了一陣,表面平滑,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沒事,是你眼花了。”
可是剛纔自己明明看到,裡面是一個渾身黑衣的男人對着自己笑!陳昊天小心翼翼的拉扯了一下羅小天的衣角,“我剛纔真的看到裡面有一個男人。”
“你剛纔是怎麼做的?”羅小天問道。
陳昊天趕忙站起身來,對着鏡子把自己剛纔所做的動作對着鏡子重新比劃起來,居然是以前羅小天施法時候的動作。
果然,在最後一個動作結束的時候,鏡子中陳昊天的臉居然變成另外一個男人,陰狠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嘴角還掛着一絲冷笑看的人毛骨悚然。
“就是他,就是他。”
陳昊天嚇的躲到了羅小天的身後,偷偷的往鏡子那裡看去。
那個男人的臉漸漸變的模糊,還一點點的往後面退去,進而消失不見,羅小天的心中閃過一絲疑惑,湊到鏡子前仔細的打量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陳昊天問。
羅小天退了回來,撇撇嘴,“又不是我的鏡子,我怎麼知道?”
“你不也懂這個嗎?”
羅小天不以爲然,“這是你那個會長的東西,你還是去問他吧。”
將整個房間打量了一下,在不遠處還有一個梳妝檯的形狀,只不過羅小天並沒有將上面的白布扯開就直接走了出去。
“喂,你怎麼就這樣出來了?”從那個房間中出來很久了,沉默了半天,陳昊天還是忍不住把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是啊,就連羅小天自己都想不清楚,他爲什麼會不管那個鏡子中的鬼,反而毫不在乎的走出來了。
沉默了片刻,羅小天才說出自己的理由,“我的身體太脆弱了,萬一施法不當,就會讓自己像你的會長一樣,魂魄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