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候,一名醉漢搖搖欲墜的往家的方向走去,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個這樣的夜晚,醉漢沉迷於酗酒,每天都是要喝的醉醺醺纔回家。
他不願意工作,不願意掙錢,甚至不願意看到家裡的老婆孩子,因爲一回到家,除了罵,就是吵架,他早就煩了。
醉漢看起來要有快四十歲的模樣,其實他才三十出頭而已,年輕的時候父母拼了老命給他娶了一個媳婦,就是希望他能安下心來好好過日子。
什麼是過日子?過日子就是掙錢!掙錢!掙錢!
太辛苦了,要是家裡全靠他掙錢,那他娶什麼老婆啊,還不如跑到大街上要飯呢,他也是在大街上觀察過,那些要飯的有時候一天能掙好幾百塊錢呢,比他在工地上風吹日曬的辛辛苦苦打幾天的工掙的還要多,他覺得不公平,越是如此,他就越不想去工作。
只要在家裡歇着,老婆就會一個勁的嘮嘮叨叨,手上不停嘴裡也不停,不是說他懶,就是說家裡沒錢都快揭不開鍋了。
男人聽的心煩,就出來躲清閒。
因爲他曾經打工的包工頭還在這裡,所以每天男人都會去工地上幹一些零碎的活兒,好歹能正幾十塊錢就行了。
下午的時候,男人勉強幹一會兒,就找個藉口支錢離開,一直磨蹭到晚上,去小飯館裡喝點酒,要倆菜,這纔是他覺得人生最美好的時候。
光是這一頓酒,男人都能喝到大半夜,今天晚上又是如此,眼看着都快十二點了,他才搖搖晃晃的往家裡走去,手裡還提着那個酒瓶子,走兩步喝一口。
來到家門口,男人在口袋裡摸索了半天這才發現沒拿鑰匙,擡起拳頭就在大門上咣咣砸起來。
“開,開門,快點開門!”
砸門的聲音十分震耳,裡面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隨即大門被打開,一位面色有些蠟黃的女人站在門內。
“你怎麼這個時候纔回來,你又喝酒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喝酒你怎麼就是不聽呢!家裡一點錢都沒有了,孩子的學費還沒着落呢,你居然還有錢去喝酒?!”
在女人喋喋不休的指責聲中,男人大步走了進來,大門咣的一聲被關上,而這時男人都已經走到臥室門口了。
房間中,女人的指責聲還不斷傳來,男人卻已經蒙上被子呼呼大睡起來,看着牀上對自己不予理會的男人,女人心中越想越是氣憤。
自己自從嫁給這個男人以後,沒享過一天福,天天就跟着這個男人吃苦了,如今自己都被生活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倒好,一天到晚不着家,回來就是躺在牀上呼呼大睡,眼裡根本就沒有自己和孩子了。
既然如此,那自己也豁出去了,這日子不過了!
“起來,你給我起來,快點起來!”女人一把將被子撤走,拉着男人的胳膊就把他從牀上拽了起來。
男人心情煩躁,怒聲吼道:“你喊什麼喊,不睡覺了?!”
“睡覺?你還想着睡覺?我告訴你,孩子明天就要交學費,你現在立馬給我拿出一千塊錢來,不然的話,今晚就別想睡覺!”
“錢錢錢,你就知道要錢,除了錢你眼裡還有什麼!”
男人大罵着從牀上站起來,“想睡個覺都不讓睡,老子不睡了!”
男人帶着滿肚子的怒火摔門而出,女人心中氣憤,卻又不甘心男人就這樣一走了之,回想起男人經常在外面一天到晚的不着家,現在出去,難不成他是在外面有人了?
一想到這裡,女人也隨即追了出去。
站在小區門口,女人左右張望了一下,看到一個身影在前面的拐彎處一閃而過,女人隨即怒火中燒,快步追了上去。
在那個幽暗的小衚衕中,女人追上了男人,一邊走一邊在後面破口大罵。
“你走啊,你走了就永遠都不要回來,這個家裡沒有你過的肯定比以前更好,整天就知道喝酒,孩子的學習你關心過嗎,我每天上班累死累活,回到家還要洗衣服做飯,你倒好,就知道喝酒,你就是一個酒鬼!”
男人被女人的嘮叨說翻了,停下腳步站在幽暗處,冷聲喝道:“你有本事再給我嘟囔一句,我非把你打趴下不可!”
“好啊,你居然還想打我,有本事你就過來,你打啊,你打啊,我就站在這裡讓你打!”
“你以爲我不敢?!”
藉着酒勁,男人提着拳頭就往女人的跟前衝,眼看着還有兩三米的居然,猛然間男人的眼前一道黑影飛過,隨即男人的鼻子突然麻了。
男人伸手一摸,手上粘糊糊的,接着陰涼的月色看了一眼,手上全是黑漆漆的一片,而這個時候,他的臉上全都溫熱的液體還在不停的往下面滴落。
“啊!!!”女人嚇的驚聲尖叫起來,轉身就要往回跑。
女人剛跑了兩步,她眼前便是一道黑影閃過,男人眼睜睜的看着沒了腦袋的女人還往前跑了兩步,這才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男人嚇的愣在那裡不知所措,猛然間身子倒飛起來,伴隨着男人的一聲慘叫,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一片血水從天而降。
黎明時分,警方接到清潔工的報警,在一個小衚衕中發現了兩具殘屍,目測是一名女性和一名男性。
女性頭顱不見,看樣子像是被某種大型動物一口吞掉,傷口呈撕扯狀,而男人從胸腔到腹腔全都消失不見,臉上的鼻子也消失了,身體只剩下了四肢。
負責調查此次案件的警察,看着那一張張血肉模糊的照片眉頭緊鎖,兩名死者死狀極其恐怖殘忍,而且是在死者清醒狀態分屍的,這個情景看起來倒是和前不久的小吃街黑幫火拼的血腥現場十分相似。
血腥,殘忍,殘暴,觸目驚心,可是現場卻一點線索都沒有,可是會把這兩個案件牽扯到一切的共同點,又是那麼的特殊,都有一個死者的鼻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