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追問道:“小姐,爲什麼要把那個窮書生留下,我看他不是什麼好人,老爺夫人不在家,咱們千萬別引狼入室啊。”
小姐回頭在巧兒的鼻子上點了一下,笑道:“就算他是一匹狼,如今也是病狼,還能奈我何?”
巧兒無言以對,卻也是心裡不放心,畢竟這個陌生人來路不明,而且色膽包天,巧兒不放心,還是決定暗中趁機將這個書生趕走最好。
三天以後,張宇病情好轉,便趁着沒人的時候溜到後院,幾處尋覓總算是看到了那個美妙的身姿,徑自上前,雙手抱拳行了一個大禮,對着那個女子的背影說道:“多謝小姐相救,書生張宇真是感激不盡,願做牛做馬,感謝小姐的救命之恩。”
等了一會兒,卻不見小姐有所迴應,張宇心中奇怪的擡起頭來,卻看到那身穿小姐衣服的巧兒正對他瞪眼。
“好你個色狼,居然敢趁家丁不備偷偷跑到後院,我看你這才還有什麼臉面再呆在府上,我一定要讓小姐把你趕出去!”
張宇心中震驚,還沒來得及辯解,就看到小姐緩緩從書房走來,剛纔的一切她也是聽到耳中,現在自然也是不會留下張宇。
“小姐,小姐冤枉啊,書生根本就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當面感謝一下小姐而已,如果小姐介意,那,書生情願自挖雙眼以示清白!”
張宇作勢就要去挖自己的雙眼,巧兒也在一旁架氣,“好,這個主意不錯,以後就算是你對小姐還有什麼妄想,小姐也絕對不會被你這個瞎子多看一眼,挖,快點挖,等你挖掉雙眼我就讓來福吃了!”
張宇知道,來福是一條十分兇猛的狗,而且一見到他就狂吠不止,讓人十分厭惡。
“小姐當真不相信張宇嗎?”張宇眼神受傷的問道。
小姐本就不是狠心之人,看張宇如此認真,也並沒有打算對他多說些什麼,只是默默的轉過身去,又留下一句話。
“若是病好,那還是趕緊離開爲妙。”
“小姐,小姐!”張宇還想追上去解釋什麼,卻被巧兒一把攔住,頤指氣使的對他喊道:“你沒聽到我家小姐的話嗎,我看你如此面色紅潤,想必身子早就康復,那我們家也就不留你了,趕緊走吧。”
雖然心中氣憤,但是張宇明白,小姐對自己已經產生誤會,繼續留在這裡,也只會讓對方更加厭惡,索性他便收拾了行李,在天黑之前又來到別院,在小姐門口再一次解釋一番,看小姐毫無迴應,只好悻悻的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山上的藥農下山,路過大門口,找上了小姐,稱大雨之後,很多毒蛇在山上肆無忌憚的爬行,如果小姐想要上山,最好還是小心一點。
巧兒替小姐謝過藥農,還暗自慶幸那個書生終於離開,沒想到沒過多久,便聽到有人在上山被毒蛇咬傷的事情,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一個書生,巧兒還專門跑過去看了看,居然正是張宇那個糾纏不休的書生。
而且當着所有人的面,張宇居然直呼他是大門內的客人,所以當地的百姓便又將張宇送到了大門內,巧兒見狀氣的七竅冒煙,可不管她怎麼辯解,張宇的話在這裡,人們只能將已經昏迷的張宇送過來。
巧兒無奈,只好收下,本打算將他扔到柴房中任其自生自滅,可是這件事情還是傳到小姐的耳朵裡,叮囑巧兒照顧好張宇的性命,千萬不要有絲毫的差池。
小姐一家信佛,本着善良之心,她又怎麼會見死不救,再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小姐平時就算是見到阿貓阿狗都會心軟,又怎麼會丟下一個人的性命不管呢。
小姐家在山上有一大片藥田,其中也不缺乏一些治療毒蛇咬傷的藥材,這一次張宇休養了半個月纔算是康復,而他也終於找到理由可以永遠留在這裡,用以報答小姐的救命之恩。
對於此事,小姐倒是沒什麼反應,可是巧兒卻是氣的不輕,屢次三番的去找張宇的麻煩,可張宇卻是充耳不聞,完全把巧兒當做透明人,就算是巧兒心中再是不喜歡,她也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沒幾天就覺得厭煩。
幾天後,大門內突然迎來了一個很是特殊的客人,長相風流倜儻,模樣俊俏,而且還有一股迎面襲來的文人氣質,那是張宇永遠都無法擁有的。
一看到那個年輕人,巧兒便一臉興沖沖的跑了過去,“姑爺,你總算是回來了,小姐等您都等的心急了,快進去吧。”
帶着姑爺進去的時候,巧兒還故意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張宇,彷佛是在向他炫耀自己家的姑爺有多麼優秀,就憑張宇這副樣子是永遠都無法得到他們家小姐的。
一連三天的時間,張宇都沒有看到小姐的身影,甚至就連那個姑爺的身影也是沒有出現,巧兒一天到晚都在和其他的丫鬟們竊竊私語,她是在說什麼,張宇又怎麼會不明白。
可是,張宇不甘心。
他喜歡小姐,也愛慕小姐的才華,那個姑爺看起來人模人樣,可是張宇能夠感覺到,那個姑爺身上的一切都是僞裝出來的,他根本就是一個有名無實的空架子,小姐一定是被他夢騙了,自己一定要解救小姐於水火之中。
眼看着小姐和姑爺夜夜笙歌,小姐依偎在姑爺的懷中輕聲淺笑,那種曖昧的姿態簡直讓張宇怒火中燒,他越來越覺得,就是那個姑爺矇騙了小姐。
一天晚上,張宇突然十分奇怪的跑到廚房來幫忙,其他人本來都忙的熱火朝天,誰也沒有時間搭理張宇。
可就在那天晚上半夜時候,所有人全都陷入昏睡當中,不管外面傳來什麼動靜,都不能將他們從夢境中驚醒。
張宇瘋了,他拿着一把鋒利的斧子將大門內所有的家丁和丫鬟,包括巧兒在內,用斧頭砍死,最後渾身是血的來到小姐的閨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