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被嚇得渾身一顫,直接咚的一聲腦袋磕在地板上,疼的他齜牙咧嘴,而周圍還發出兩三聲譏笑的聲音,路一擡頭一看,外面的陽光明媚,而對面的羅小天正一臉不解的看着他。
“你做噩夢了?”羅小天問道。
路一默默的從地上爬起來,回到自己的牀上,恩了一聲,那個夢,實在是太不好了,他不想說。
“跟我說說。”羅小天看起來很平靜。
路一雖然不願意,卻還是湊到羅小天的身邊把自己的那個夢大致說了一下,不過顯然,這個夢讓他心裡有些發堵,不說出來不痛快。
羅小天的臉色一變,急忙帶着他往外面走去。
從一個又一個車廂中穿梭而過,羅小天的腳步很快,路一不知道他要去哪裡,只能緊追着他的身影,誰知羅小天居然直接把他帶到了車尾。
這算是一個小陽臺,也算是讓人放鬆的地方,羅小天跟路一說:“我也做了相同的夢。”
“怎麼可能……”
路一還有些不相信,可是看到羅小天臉上那麼認真的表情,他也有些質疑,“真的?”
這種事情羅小天無法開玩笑,這個夢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有什麼寓意,誰也不知道,可是那種感覺太真實了,他在醒來的時候甚至都懷疑自己還是不是原來的自己。
“我感覺,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我了。”羅小天看着自己的雙手,疑惑的說道。
“你在胡說什麼,我都聽不懂了。”
這種感覺羅小天也無法解釋,他搖搖頭,有些煩躁,“這種感覺讓我很不安,就像是……我的身體被人改造過了,可我卻不知道。”
“羅小天,別胡思亂想了,這只不過是一個夢而已,不要被夢嚇到自己。”
羅小天的感覺,路一不明白,可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羅小天,但是他知道,既然自己都弄不明白的事情,別人更弄不明白,既然不明白,那還追究什麼。
既來之則安之,還沒有發生就去恐懼,那隻不過是自己嚇自己而已。
羅小天現在只能這樣安慰自己,畢竟他實在是無法解釋這種感覺的由來。
火車很快就到站了,眼看天色已晚,羅小天和路一便找了一家賓館先住下,有什麼事情明天睡醒了再說。
兩個人入住在一個房間裡,說來也是有些奇怪,阿光說爲了避免有人在路上跟蹤他們,所以要他們想點辦法迷惑對方,時間不着急,但絕對不能讓別人發現他們的目標。
這實在是有點讓人費勁,因爲弄不清楚阿光到底是讓他們拿什麼東西,所以他們只好按照阿光的方法來。
因爲當初,阿光說在那個盒子裡的東西,不管是什麼,一定要拿回來。
這麼簡單的話,竟然讓羅小天和路一有些疑惑。
路一正站在窗臺前發愣的時候,羅小天走了進來,“你幹什麼去了?”
“我去洗澡了。”
這種對話實在是有點曖昧,路一隻好閉嘴,可羅小天卻說道:“你也去洗一下,順便觀察一下自己的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你這是什麼意思?”路一問。
羅小天將自己的上衣撩開,在他的後腰位置,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印記,周圍就像是有一圈黑色的火焰似的,看起來栩栩如生。
“這是什麼?”路一驚訝的問道。
羅小天搖搖頭,“不知道,那個夢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剛纔洗澡的時候我也檢查了一下,結果就發現了這個東西。”
事不宜遲,路一急忙將自己的上衣也脫了下來,就在他左邊肩胛骨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相同的印記。
兩個人同時都愣在那裡,關於這個印記,他們一點印象都沒有,可是偏偏就因爲一個夢身上就會出現印記,這也有點太奇怪了吧。
“一定和這個夢有關,或許,它就是真實發生過,只不過我們後來的事情全都沒有印象了。”路一說。
羅小天繼續說道:“可是現在我們連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什麼都不知道,這個印記會不會就是故意在追蹤我們的行蹤,然後找到我們要去的地方,趕在我們之前下手?”
這樣說來,這種目的是最有可能的,可是現在他們還要不要繼續下去,行蹤早已經在對方的掌控之中,他們再隱藏行蹤,還有什麼意義。
“不管怎麼樣,我們就是和他們周旋下去,看看誰能耐得住性子!”路一咬牙切齒的說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下來,漸漸的竟然下起了小雨,有些涼颼颼的感覺,讓人感覺心裡有些沉悶。
咚咚咚,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兩個人立馬變得警惕起來,羅小天問道:“誰?”
“送茶水的。”外面是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
房門打開,只是外面站着的那個女人看起來有些令人吃驚。
女人臉上濃妝豔抹,身着暴露,而她的身後居然還跟着一個女人,這副打扮怎麼可能是送茶水的。
羅小天讓開一個通道,兩個女人進去之後,將兩個暖壺換了下來,不過她們顯然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其中一個女人湊到了路一的身邊,笑問道:“先生,大晚上的需要人陪嗎?”
“不需要。”
“哎呀,不要這麼冷漠嗎,我看你們兩個住在一起也是怪冷清的,今晚就讓我們姐妹倆陪陪你們,我們一定會把你們伺候好的。”
一邊說着,兩個女人居然一起往羅小天和路一的身上撲去,迎面而來的脂粉味嗆的他們急忙躲到一邊,羅小天索性直接將房門打開。
“出去,你們都出去!”
羅小天看起來有些生氣,兩個女人頓時就站起來嘴裡嘟嘟囔囔的往外面走去,羅小天嘭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個賓館看起來亭乾淨的,想不到居然還會有這種事情存在,頓時就讓人覺得掃興,羅小天甚至連繼續住下去的意思都沒有,有些坐立不安的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