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平剛找到四喜和阿光的時候,他們正在醫院附近的快餐店裡大吃大喝,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一整天沒吃飯的趙平剛簡直要氣瘋了。
“你們知道我爲了調查線索多麼辛苦嗎,你們居然還在這裡大吃大喝,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和其他同事的感受?這次我一定要告訴局長,這個差事我不幹了!”
一看趙平剛生氣了,四喜也趕緊拉住了他,“等等等等,這個,我們這是第一次在這裡吃飯,只是看這裡人很多心裡好奇而已,你如果還沒吃飯,就坐下來一起吃吧。”
趙平剛簡直都快要被氣炸了,他剛纔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人聽不出來嗎,他一把將四喜的手甩開,“坐下來一起吃?你覺得我還有心情吃飯嗎!你們知道我們的時間有多麼緊迫了,爲了調查這個案子,我和兄弟們都幾天幾夜沒好好睡覺了,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要不是你跟局長下了軍令狀,他怎麼可能把案子交給你來處理,不過現在看來,局長肯定是被你們騙了!”
趙平剛一直就覺得四喜和阿光不可靠,現在看來,這兩個人純粹就是在混吃混喝。
“哎哎,你等等,你等等,我們真的不是騙子啊。”
四喜和趙平剛拉扯起來,別看趙平剛人高馬大,四喜身材瘦小,但是兩個人之間的力道也是相差不了多少,四喜也是曾經練過的人,要不是手中惦着分量,恐怕趙平剛也早就不能站在這裡和他說話了。
“你放開我!”
“你聽我解釋啊……”
兩個人正在拉扯的時候,阿光突然叫住了他們,“等一下!”
阿光小心翼翼的從四喜的肩膀上捏起一根大約二十公分的頭髮,拿在手中對着太陽看,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根頭髮,居然是透明的!”
這一次頭髮居然在四喜的身上出現了,那就說明他和那個擁有透明頭髮的人近距離接觸過,從四喜從醫院出來之後,就一直都在大街上轉悠,除了阿光,他也沒有和誰這麼接近過,想了半天,他還是想不起來。
阿光突然開口道:“我記得,在太平間的時候,你好像和陳年肩並肩坐在地上。”
此話一出,四喜恍然大悟。
因爲阿光比陳年還要高上半頭多,所以如果他們兩個人並肩坐下的話,陳年身上如果有透明頭髮,按照身高差距,會正好落在四喜的胳膊上。
“難道,陳年和透明頭髮的人接觸過?”
事不宜遲,四喜和阿光帶着趙平年趕緊往醫院趕去,因爲陳年也是說了,今天是他在醫院值班的最後一天,說不定他現在早就離開了呢。
果然如此,陳年早已經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離開了醫院,而按照醫院裡留下的聯繫方式找過去,那裡卻也只剩下了一堆廢墟,哪裡是個人住的地方。
正當四喜和阿光尋找着陳年的蹤跡時,在距離文地市市中心將近幾十裡外的地方,卻是突然不平靜了。
很突然之間,本來都是一片廢棄工廠的城郊,突然也傳出了有人因爲心臟驟停而突然死亡的消息,只是這一次死亡人數驟增,而且速度非常快,甚至幾個小時之內,就有十幾個人死亡,甚至他們就是在大街上走着走着,突然往地上一栽,頓時就沒了呼吸。
這種事情突然十分密集的發生的確是有點讓人驚訝和恐懼,四喜和阿光帶着趙平剛也是在第一時間剛到,甚至就當他們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死亡人數還在繼續上升。
“看來,對方也是等不及了。”
四喜和阿光四下蒐羅起來,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切都是和陳年有關,到底他纔是幕後主使者,還是被利用者,這就不爲人知了。
那一片全都是廢棄工廠,可是附近還有十幾個村子幾萬人口,如果陳年進入那片村子裡,說不定直接就會造成大面積死亡,所以這個時候,他們既不能驚動陳年,還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他,想想都覺得十分困難。
但是就算是再難,四喜也一定要嘗試一下。
夜幕很快降臨,因爲附近村子都得到消息,在天色剛剛發黑的時候,所有人全都閉門不出了,偌大的街道上空空如也,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但是趙平剛還是聯繫了當地派出所,通過電話的方式跟一些賓館和出租房確認了一下今天有沒有入住的外地住戶。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終於找到了陳年的下落,不過賓館的老闆也是確定,陳年是帶着他病重的老婆來的,而且她老婆全身都被包裹中,甚至還是被陳年背進了賓館裡。
畢竟賓館這些地方都是十分忌諱這種人的,萬一突然病死在賓館中也是會招人嫌棄,所以當陳年揹着他老婆進來的時候,可想而知老闆的臉色是多麼難看。
可是當四喜和阿光趕到的時候,整個賓館已經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遠遠的看過去,裡面透露着一股股瘮人的氣息,不用說他們也能察覺到,這個賓館裡的不太平。
賓館的大門還是虛掩着,四喜推開之後,發現賓館的櫃檯上居然趴着一個人,身材有些魁梧,頭髮較短,應該就是剛纔和他們通過電話的老闆,只不過現在老闆渾身一點生人的氣息都沒有,恐怕也是死於心臟驟停。
阿光走到門口後面,找到了牆上的開關,隨手打開,大廳中立馬亮了起來,四喜趕緊前去檢查老闆情況,心臟驟停,身體卻早已經冰涼。
兩個人隨即就往樓上衝去,當他們來到陳年所在的房間時,正在猶豫着如何進去的時候,裡面突然從門縫中傳出了光亮。
四喜和阿光心中一驚,隨即便往房間裡面衝去,卻發現陳年正坐在三樓的窗戶前,面帶詭異笑容的看着他們。
“當初我看到你們的時候就覺得你們不簡單,沒想到這麼快就發現了我,而且還能找上來,不過你們還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