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一下充滿了腥甜地味道。 血,在絕美地婚紗上,盛開,像是一朵巨大的玫瑰,如此妖豔。 “滴答,滴答……”血順着她潔白的小腿上淌下,滴在地上,像雨點砸落。 她鼻子煽動者,低頭,發現了,“啊?啊?”她雙手抱頭,驚恐尖叫。 她的肚子忽然脹大,脹大,像是吹氣球一樣。 一會兒就撐破了婚紗,露出渾圓白嫩的肚皮。 肚皮上,一條條黑色的“疤”,像是蜘蛛網,在不斷的往外滲黑血。 隨着肚皮越來越大,那黑色的“疤”終於裂開了,血往外飆。 忽然,只聽“彭!”一聲巨響,血花四濺,一個血肉模糊地小孩從肚子裡轟了出來。 白花花的腸子散落了一地。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 我當場嚇尿了! “嘿嘿……嘿嘿……”小孩子咧嘴,露出陰森白牙,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就往我腳邊爬。 拖着長長的臍帶。 我面無血色。 “寶寶回來!”白裙女冷哼一聲,一邊往肚子裡塞腸子,一邊將小孩子拽了回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將腸子,小孩都給塞到了肚子裡,一陣噁心,再也忍不住了,哇哇地吐了起來。 “我知道了,你還是嫌棄這個孩子……”白裙女緊緊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聲音冰冷。 “嘔,嘔!”我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你不想見到這個孩子……”白裙女自顧自地說着。 我吐得一塌糊塗,淚水模糊中,看見她背對着我窸窸窣窣地在幹着什麼。 她在縫肚皮。 我聽到針線穿過皮肉,發出的沙沙聲,跟夢裡一樣。 她蹲在馬路中間,給自己縫肚皮。 不知過了多久,她站了起來,死死地盯着我,“你說過的,你一定會娶我的,我去準備婚禮了。” 我腦殘啊,我特麼什麼時候說過這話?我再怎麼飢不擇食,也不會跟女鬼結婚啊!想起跟鬼做那事兒,簡直就膽寒……不會被吸成乾屍纔怪! “對了,你說我們是舉行西式婚禮,還是中式婚禮呢?哈哈……”她哈哈大笑,很開心,嘴越張越大,然後“噗嗤”一聲像是炸線了,裂開到了耳根,露
出血盆大口。 “你說過的,你一定會娶我的,三天後我們就結婚!”她拍着手,往後退。 不遠處,一輛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卡車,轟鳴而過,“噗嗤” 卡車司機急剎車,叼着煙走了下來,看了一眼就把菸頭一扔,上車走了,自始至終都沒看我一眼。 我呆呆地坐在凳子上,半晌沒緩過神來。 這,到底是爲什麼? 我確信:她是鬼,厲鬼。 可是我與她素不相識,爲何偏偏找我? 不是冤有頭,債有主嗎? 厲鬼纏身…… 我太冤了,爲什麼偏偏找上了我…… 想哭,卻沒眼淚。 三天後,會死嗎? “喂!”忽然肩膀被人一拍,嚇得我魂都掉了,擡頭一看竟是婉月。 “謝天,你怎麼這麼慢……我一個人在店裡好害怕……”她抽了抽鼻子,什麼味道?她皺着眉頭說。 我不想說話,長嘆一口氣,緩緩站了起來。褲子溼溼的,很噁心。 四處張望了一下,沒再見到那個白裙女鬼,走了嗎? 可是,我知道她還會回來的。 我徑直走向便利店。 “喂,帥哥,你怎麼不理我?”婉月慌忙跟上來,“你沒覺得這四周有些陰森嗎?” 我不說話。 走到店裡,我進洗手間衝了把臉,換上自己的褲子,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我現在該怎麼辦? 那個穿婚紗的女鬼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人怎麼能和女鬼結婚?我發呆。 “謝天,你今天有些不正常哎?”婉月走過來,看着我。 “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鬼嗎?”我擡頭,看着她。 “啊?”婉月嚇了一跳,一下抱緊我的手臂,軟軟的胸部貼着我手臂,“你別嚇我啊,我好害怕的。” 我呵呵一笑,看着她的眼睛,假裝隨意地問:“剛纔你在看什麼電視?” 她的眉眼如畫,美得讓人心動,聽到我的話,她鬆開抱着我的手,有些迷茫,“什麼啊?我剛纔沒看電視啊?” “是嗎?”我冷笑一聲,“那你爲什麼把門鎖着了?營業時間難道門不應該開着嗎?” 婉月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哦對不起啊,剛纔我是因爲…
…是因爲肚子突然很痛哦,就跑到衛生間去了……” “而且啊,我怕我去了衛生間,有人偷東西,所以就將門鎖住了,真不好意思啊,讓你在外面等……” 我聽的一陣發矇,難道我看花眼了? 我從窗戶向裡面窺視的時候,看到的分明是婉月啊! 既然她去衛生間了,爲什麼……爲什麼我又看到一個婉月坐在收銀臺椅子上玩手機? 我感覺腦袋快炸了! “你去衛生間的時候,帶手機了嗎?”我不甘心。 “沒帶啊,肚子那麼痛,哪還有力氣拿手機……”婉月哼哼道,“不過,你問這些幹什麼?” 我的一顆心直往下沉,臉上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沒事,沒事,我就是說怎麼打你電話沒人接呢!” 是這樣嗎? 到底是她在撒謊,還是我看到了另外一個婉月? 我想起了什麼,扭頭看見衛生間紙簍裡,躺着一片帶血的姨媽巾。 紙簍在白班結束後就會倒掉,能往裡扔姨媽巾的只有婉月了…… “喂,你在看什麼呢?”婉月順着我的目光看去,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沒什麼,咳咳。”我也有些臉發紅,在女神面前好丟臉。 她沒撒謊,我也沒再提這件事,但是,心裡一直有個結。 以至於之後婉月跟我說話,我都是心不在焉的,老是想我看到的婉月是真實的婉月嗎? 眼見爲虛,手摸爲實。 不親自摸下,搞不好我是中了障眼法,這貨要是稻草人或者紙人,那我不是被坑了? 嗯嗯,對,我暗暗點頭,爲自己的機智感動。 我瞅着她正在站着打瞌睡,就“啪”的一巴掌朝她挺翹的屁股拍了過去。 好有彈性。 “嚶嚀……”她輕哼一聲,叫的太銷魂了。 好有彈性,是真人啊! “你幹嘛呢?”她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我嘿嘿笑,撓撓頭,說沒事,就是看你屁股挺翹的,看看手感怎麼樣。 “哼,流氓!”她紅着臉,別過頭去,不再理我。 根據我的經驗,這手感絕壁是人無疑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孟瑤看到我,表情有些怪異,臥槽,你們昨晚幹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