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識,末那識,譯爲意,意有思量之義。“末那識”與前六識不同,前六識是以外境爲對象,它的作用是思量,思量爲自我,通俗講便是人體本能!
第八識,阿賴耶識,本性與妄心的和合體,通俗講便是執念!
人體是大寶藏,人體寶藏真正得以開發的功能,不足十分之一,一些人體機能若是貿然打開,禍福難料。可若是循行漸進,完整的開啓,福緣無數。
此時,谷三已經大致的推演出了《天子望氣術》的玄妙之處。天子望氣術,想要修煉入門,必須要開啓第七識,激發人體本能;而想要小成,至少要開啓第八識,激發人體執念。
很多人,難以開啓隱脈,可是完整的開啓隱脈,福緣無數,好處不少;若是完整開啓了第七識、第八識,那時人體會得到蛻變,發生不可思議的變化。
舉個簡單例子,一些瘋子、傻子,在一些方面不如正常人,可是他們在繪畫,或是在隱約,或是在機械上,卻是有出衆的表現。在某種程度上。天才本就是瘋子,傻子。
正所謂“智者不聰,聰者不智!”
很多時刻,只因爲太聰明瞭,反倒是壓制了人體本能,致使本能出現了蛻化。而人體在瘋癲的狀態下,神智迷糊時,人體的本能反倒是得到釋放,爆發出強大威力。
就好比,谷三若是在清醒狀態下,頂多是抵擋一個煉神,還處在下風;可若是施展無法無相,陷入了瘋癲之中,那時人體本能得到釋放,三個煉神出手,也未必能壓制住他。
而武者入魔時,也是人體本能得到釋放,那時也是戰力飆升四五倍。
而在這種狀態下,開啓的第七識“末那識”,只能是“半開啓”,屬於不受控制,有時刻容易閉合。而徹底開啓第七識時,處於“完全開啓”狀態,那時即便是不瘋癲,也可爆發出瘋癲狀態的戰力。
第八識,阿賴耶識更是神妙無比。阿賴耶識中,蘊含人一生最重要的記憶,也蘊含人生生世世的執念。
若是,能覺醒了阿賴耶識,依靠着執念,可促進前七識的整體提升,戰力飛速飆升。
只是,谷三越想越是感到困難,越想越是不靠譜。開始第六識,艱難至極,每一代中能將龜鏡大成者也就一兩個人,甚至是一個也沒有。可不論是難度如何大,至少能摸到影子,有些念想。
可是開啓末那識,門戶都摸不到;開啓第八識,連一絲影子也看不到。
“靠,難道真的要被那條真龍追殺上三次,差些掛了,才能參悟出天子望氣術嗎?”此時,谷三除了苦笑就是苦笑,再也沒有其他的表情。壓力就是動力,在死亡的壓力下,會有大造化,會有大機緣。
原著中,穀神通在被追殺中,在死亡的壓力下,開啓了第七識,可能開啓了第八識,創下了《天子望氣術》。
也唯有如此,才能在周流六虛功面前,支撐上十幾招。
而穀神通創造了這門功法之後,根本無法傳授於他人,也不知該如何傳授。畢竟,開啓第七識、第八識,全靠壓力,全靠機緣,他人未必能開啓,也未必能習練。
…………
在谷三糾結苦惱的時刻,東島與西城之間,迎來了和平。
西城、東島百年爭鬥,傷亡慘重,打着打着,雙方都覺得有些累了。這樣打下去意義不大,畢竟雙方都是天機宮一脈。只是因爲理念不合才起了爭鬥,這些年拼殺下來,所謂的理念之爭,更多是變成了義氣之爭。
意氣之爭,沒有太大意義。
雙方有識之士漸漸感覺,怨怨相報,永無了時,漸漸的從主戰派中分裂出了主和派。而主和派的勢力也不斷擴大,在東島主要是谷家兄弟;而在西城主要是風部、雷部、地部、山部等。
在西城中,風部之主和派中最爲積極者,被選爲城主之後,力排衆議,前往東島,與谷元清一見如故,長談一夜,決意中介百年來仇殺,並且換劍爲盟。左夢陳將樑思禽留下的一口白玉劍增與谷遠揚,谷遠揚則以震島之寶——鏡天花鏡元所留的太阿古劍相贈。東島衆人眼見雙方百年恩怨終得善果,大都如釋重負,歡欣鼓舞,一百條大船傾島而出,浩浩蕩蕩,將左夢成送歸中土。
左夢成心願得償,喜樂無極,攜和議返回西城,誰料就在他一去一回的功夫,西城之中已生鉅變,萬歸藏妙參天道,神功大成,趁機聯合主戰的水火澤三部,軟硬兼施,注意壓服地雷風山四部。
左夢成還在途中,西城已經易主。然而左夢成還矇在鼓裡,返回西城,立時大會八部,宣佈和議。
就在大會之上,萬歸葬忽然難,大吃左夢成背祖忘宗,出賣西城。左夢成其出身是錯愕,故意不理萬歸葬,只是詢問其他七部,不料要麼反對,要麼沉默,竟無一人贊同議和。左夢塵方知大勢已去,心中卻又不甘,立意斬舌頭,先用武力制服頭腦,其他協從之輩便容易對付。左夢塵本也是風部不世出的奇才,罕逢敵手。但千算萬算,算不到萬歸藏竟然參透周流六虛功,威懾八部,場上再無一人膽敢出頭,公推萬歸藏接替城主之威。
左飛夢戰死,風部精銳盡數被剷除,只留下一個幼子左飛卿。
萬歸藏率領着西城精銳,開始遠征東島。而此時信鴿也飛向了東島,傳來了消息。
消息傳來,東島震動,立刻整軍備戰,應對西城的襲擊。
“大哥,局勢不妙,西城主戰派壓倒了主和派,風部精銳盡數覆滅,名存實亡。昔日的天部之主萬歸藏,練成了周流六虛功,天地無敵,只是五招就滅了左飛夢!”谷元明道,“我等兄弟不如,要想最壞打算!”
“當年,樑思禽施展周流六虛功,擊敗東島羣雄,那時不論是車輪戰,還是羣毆戰,都不是對手。所幸的的是,樑思禽最講情誼,念着與東島一脈之緣,沒有對東島下殺手,只是擊敗而已,未傷及一人。可萬歸藏與我東島仇深似海,長輩們多數被東島龜鏡一脈砍殺了,淪爲了孤兒。爲了報仇雪恨,萬歸藏可不會講究情誼,若是有可能,絕對會滅了我東島!”
谷元清也嘆息道:“讓老弱婦孺先走,也留下東島一些種子吧!”
“那三兒呢?”
谷元明問道。
“三兒,是百年少有的武學奇才,他必須離開、他若是不死,東島不滅;他若是死了,東島必滅!”大伯谷元清道,“當年,西城初次建立時,也不過是樑思禽一人,還有一個婢女,七個徒弟而已,人是少了些,可照樣是建立了赫赫西城;而小三子若是不死,就是東島其他人全部死光了,東島也不會亡;若是其小三子死了,其他人活着,哪怕是五尊皆在,東島也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