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嬴泉將高俅扶起來,卻是外面一陣響動,嬴泉嚮往面看去,忍不住咧了一下嘴,卻是那兩個捕頭已經回來了。
兩人都是冷着一張臉,不苟言笑的樣子。
看樣子還是沒有抓住林沖二人。
“兩位捕頭此去可有什麼收穫?”卻是高俅心中一陣偷笑之後,連忙走上來裝作關切的問道。
心中卻是暗暗的說道:“看樣子是吃癟了.....今日且看在你家總捕頭的面子上便不予你二人計較!”
“收穫是沒有收穫,但是這兩個人來頭沒有一個簡單的,太尉大人最好還是將實情告知我兄弟二人!”當前的一個人說道。
“哼!一個是陝西大俠的三弟子林沖,一個是老種經略相公手下的得力干將,你高太尉又如何本事得罪的起這二人?”後一個也隨機譏諷道。
“你們!”高俅一聽到這話,雙拳一緊,眼角微微顫動了兩下,當下便要發作。
“怎麼?高太尉想跟我們兄弟二人動手不成?別人怕你們殿帥府,但是想要壓住我六扇門,恐怕還差了些!”當前的那個人,看到想要動怒的高俅,不屑的一笑。
“哼!”高俅卻是冷哼了一聲,出聲說道:“不要仗着你們先天境界就這樣的目中無人,現在本官的兒子死了,而你們卻是放走了殺害我兒的幫兇!”
“任憑你怎麼說,卻休想用言語激我兄弟上當,明明是你自己讓走了兇手,卻要栽贓在我兄弟二人的手下!便是如此,這件事情留着你們殿帥府自己解決吧!”後一個卻是臉色一沉,若不是自己兄弟二人正巧有些空閒,才能如此短時間過來救援,你高太尉不說感謝,反而惡語相向。
果然是以爲自己傍上了皇帝的大腿,便可以如此囂張麼?
卻不知道現在皇帝卻還要依靠籠絡自家的總捕,來對抗蔡京。
二人卻是對視一眼,眼神之中帶着深深的嘲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地。
“太尉好一張利口!”嬴泉搖搖頭說道,自己還在考慮如何將這二人打發走。
人家高太尉只是動了動嘴皮子,便讓二人將此事的興趣全部打消,而且還是如此的不爽利。
“呵呵!”高俅卻是甩甩了自己的袖子,苦笑着說道:“現在道長知道老夫是何等處境了?”
“兩個金牌捕頭便敢對老夫如此無禮!”高俅接着說道:“說起來,老夫的官位比他們的六扇門總捕還要高上半籌......如今卻是仗着功力比老夫深厚......唉!”說着高俅又是一陣唉聲嘆氣。
對此,這就是現實,形勢比人強,嬴泉無話可說。
也不想發表自己的看法,這個世界一定程度上是實力爲尊的。
“太尉可知道那二人名號?”嬴泉輕聲問道。
“他們便是常駐東京的賈氏兄弟,大哥賈文,二弟賈武,都是有名的金牌捕快,辦過不少江湖上的大案子!”高俅向着嬴泉說道。
“六扇門像他們這樣的金牌捕快很多麼?”嬴泉想了想繼續問道。
“不多!”卻是高俅微微的搖了搖頭,接着說道:“據老夫知道的,六扇門一共有八位金牌捕快,分別歸屬於兩大神捕!”
“八位先天,這還不多?”嬴泉暗暗咋舌。
“這兩個捕快,竟然如此厲害?灑家卻是差點忍不住回頭與他們大戰一場!”魯智深摸着自己的光頭,有些氣喘的看着面前的林沖。
林沖卻是沒有絲毫的不適,只是眼中帶着一絲擔憂。
“提轄,放着軍官不做,卻是也要來蹚這趟渾水?”林沖好奇的問道:“爲何卻還是這樣的一身打扮?”
“還不是老種經略相公,非要將這差事交給灑家!”魯智深將自己手中的禪杖一扔,砸在地上咣噹直響,頗爲無奈的說道:“正是窩火的時候,卻還是有一個不開眼的傢伙在灑家面前調戲良家的姑娘,卻是沒忍住,便與其理論起來!”
說道這裡,魯智深卻是將自己的袖子一擼,等着一雙牛目,看向林沖:“嘿呀!卻是沒有想到,那廝竟然還敢與灑家動手,那灑家變成全了他,只三拳,那廝便沒了氣息。”
“卻是打的好!”林沖不禁讚歎道:“如是某在此處,也一定將他狠揍一頓,不過提轄竟然將其打死了......莫不是此人如此不捱揍?”
“灑家哪裡知道?那廝原是殺豬的,有個名號叫做鎮關西,長得全身的橫肉,誰知道卻全無功力,那裡捱得住灑家三拳,後來才知道此人是陝西正陽樓大總管的妻弟,好傢伙,正陽樓那幫子人,正到處尋訪灑家,那賊婆娘,卻是說要讓灑家死無全屍,就連他們的大總管都出動了,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先天高手,就算是灑家現在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魯智深此時想起來竟然還心有餘悸,不知何時已經將扔在地上的禪杖,重新撿回了手中。
“這一路東逃,卻是陰差陽錯的上了這五臺山,拜了五臺山智真長老爲師,出家當了和尚!”魯智深說道此處好像想起了什麼,卻是對着林沖說道:“灑家下山之前,確實遇到了一位高人,傳授灑家一套瘋魔杖法,說是他有個徒弟馬上功夫無人能敵,灑家若是將這杖法練得精通,便是可以數個步戰鬥第一!”
“馬上功夫無人能敵?莫非......“林沖聽到這裡纔是突然變了神色,向着魯智深問道:”提轄見到的,莫不是林某的師傅?”
林沖在師傅的身邊學藝的時候,不只一次聽師父提到自己的二師兄史文恭,馬上交戰無人能敵,如今這聽到了魯智深的話,哪裡還不知道哪位高人便是自己的師傅周侗!
“一晃多年,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如今可好?”林沖問道。
“灑家哪裡知道,只是看到他身後卻是還跟着小傢伙,貌似是新收的徒兒,想來還是不錯的!”魯達說道。
“提轄可知師父在哪裡落腳?”林沖繼續問道。
“這你可是問住老夫了,前輩特意囑咐灑家不要向別人透露他的行蹤,若不是知道你是他的徒弟,灑家絕對不會將此事告訴你!更何況,灑家與前輩也只是一面之緣,連灑家想要拜入前輩門下,前輩都是不肯收呢!”魯智深帶着一絲遺憾說道。
東京殿帥府,嬴泉與高俅剛剛回來,卻是有一個門童跑過來,向着高俅說道:”太尉,制使楊志處傳來消息,他押運的花石綱,不幸沉陷了!”
“楊志......”嬴泉再次感受着個世界的惡意,不要告訴貧道此人才是殿帥府真正要派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