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高廉在柴進一入城門,便直接說道。
“本府親自給大官人療傷,你們沒有本府的命令,不得擅自靠近。”高廉的語氣很重。
“有什麼事情,非要稿成這個樣子?”高廉將房門關上之後,那裡還有之前的緊張,到是對柴進頗有一些微詞。
只是二人的關係放在這裡,柴進也絲毫沒有在意。
“今天這個花榮很是古怪,花了這麼大力氣,只是爲了送一件書信過來。”柴進將自己夾在腋下的利箭鬆開,箭身身上綁着一封書信。
“書信,這傢伙究竟要什麼名堂?”高廉也是一陣疑惑。
柴進趁着高廉拆開信件的同時,將自己剛纔在外面跟花榮發生的事情,向着高廉重頭到尾說了一遍。
“如此聽來,這花榮已經不像是剛剛纔做出的決定啊。”高廉對着柴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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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看書信之上說的什麼。”柴進對着高廉說道。
“嗯!”
高廉答應了一聲,便將書信展開放在了桌子上,讓兩個人都能看到。
“今花榮欲降於嬴大人麾下,自知無晉身之資,故而願意將秦明性命,連帶與禹城之內的兩萬精兵拱手奉上。”
“這花榮,好大的口氣!”高廉冷哼了一聲。
“且往後看。”柴進輕輕的拉攏了一下高廉的臂膀,指了指桌子上的書信。
“花榮得到梁山傳來的消息,青州的二龍山欲要起兵,於你等呼應,想必距離你等出兵來攻我禹城,也沒有幾日,若是信得過花榮,就在你們出兵的第一個晚上,在在營地內設下陷阱,花榮自有妙計激秦明出城襲營,到時候他們的性命取還是不取,就在你們的一念之間。到時無論秦明生死與否,花榮定然率領禹城之中的剩餘兵馬截斷他們的退路。”
“這個花榮,既然如此陰險,這個秦明向來是個火爆脾氣,恐怕受到花榮的激將法,定然會忍不住出戰的。”高廉冷笑了一聲說道。
“此計雖妙。”柴進還是謹慎說道:“但是花榮之言,便真的可以相信的麼?”
“這件事情牽扯頗多啊。”高廉的眉頭也是輕輕的一皺,對着柴進說道:“我們便以不變,應萬變。有本府在此,他們若是敢出城野戰,便殺的他們片甲不留!”
“演戲要是做全套的。”柴進對着高廉說道:“你有事情,便去忙碌,小可傷的不輕,需要靜養一些時日。”
“正巧!”高廉微微一笑,對着柴進說道:“我還愁找一個出兵的藉口,你不就現成的麼,只要本府對方宣稱你受到花榮的暗箭偷襲,現在依舊昏迷不醒,如今本府要出兵爲你報仇,是不是合情合理?”
“......”柴進輕輕的給了高廉一個白眼,接着說道:“現在本就是敵我雙方好吧?直接出兵就行了,哪裡還需要什麼藉口?”
“秦將軍。”花榮已經接到了高唐州出兵的消息。
“如今高唐州打着爲柴進報仇的旗號,出動了兩萬大軍,要攻打我禹城。”花榮向着秦明說道。
“看來花將軍前日的那一箭,讓柴進吃了不小的苦頭啊!”秦明聽到花榮的話,對着花榮輕輕的一笑,像是之前被高廉壓制下的陰霾,都被這一箭,一掃而空。
“可惜末將的腿傷還沒有好,要不然今夜定然趁他們立足不穩,劫了他們的大營!”花榮這個時候突然說道。
“劫營?”秦明說實話,他們根本沒有往這一個方面去想。
因爲他們本來就是有城牆作爲依託,穩紮穩打的守城戰,他們定然是可以立於不敗之地的。
只是讓花榮的一句話,勾引起了心思,竟然再也不能放下。
秦明心中暗想:“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今夜趁他們立足未穩去偷營,那麼他們會想到麼?”
秦明的眼神漸漸的亮了一來,對着花榮說道:“既然花將軍,今夜不能去偷營,便在城中作爲策應,本將親自前去。”
“將軍,末將剛纔只是說說而已啊。”花榮對着秦明說道:“況且他們今夜紮下營寨,就算是立足不穩,也一定不會掉以輕心的。”
“無妨,只要本將帶着小股兵馬摸黑強行,突然衝入他們的大營放起一把大火,到時候他們定然陣腳大亂,這個會後你在派出大軍出城,定然能將這一羣賊子一網打盡,以解心頭之恨!”秦明對着花榮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卻不知道秦將軍計劃帶多少兵馬前去?”花榮問道。
“不多,一千精兵足以!”秦明自信的一笑。
在他想來,對方明日肯定是要攻城的。
那麼今夜休息的人就一定少不了,估計守夜的也就只有一千餘人。
自己在又是在暗處,這一千兵馬足夠支撐到花榮大軍的支援了。
“既然如此,末將就聽從將軍之言。”花榮畢竟只是一員副將,更何況他本身就不懷好意,他巴不得秦明此去帶到兵馬再少一些。
青州城。
“大人。”一個衙役進入的知府衙門,對着慕容彥達說道:“二龍山起兵造反了,共一萬兵馬,他們已經攻下了臨朐。”
“二龍山?”慕容彥達眉頭一皺,接着說道:“他鄧龍還有這個本事?”
“不是鄧龍!”這個時候卻是進來的將領,對着慕容彥達說道:“鄧龍已經死了,現在二龍山有兩位寨主,頭一個叫做花和尚魯智深,是陝西延安府老種經略相公門下的提轄官;這第二個是青面獸楊志,做過殿帥府的制使,也在大名府任過職,最近一次露面便是跟着盧俊義征討真定府,兵敗之後便在沒有蹤跡,想不到二人竟然都跑到了咱們這裡。”
說話的這個人是鎮三山黃信,是秦明的弟子,也在青州爲將。
“原來是他們兩個人。”慕容彥達暗暗的點頭,接着說道:“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他們在山寨中做大王本官尚且沒有去計較,如今他們竟然先起兵造反,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大人有所不知啊!”黃信上前一步,接着說道:“這兩個人獲得或少,都跟河北宣撫使嬴泉有點關係,此次他們聚衆興兵,恐怕是爲了高唐州啊。”
不得不說這個黃信,是個人才。
“他們這是要圍魏救趙麼?”慕容彥達冷笑了一聲,接着說道:“莫非他們以爲我青州沒有了秦明與花榮二將,便拿他們沒有辦法了麼?”
“末將願意帶兵出征。”黃信當先說道。
“你?”慕容彥達緩緩的搖搖頭說道:“你還尚未達到先天,若是貿然他們交戰,恐怕......”
“大人,打仗不是一個人的事情。”黃信對着慕容彥達說道:“末將有把握將其一萬兵馬盡數全殲。”
“你有什麼辦法?”慕容彥達來了興致,他跟秦明一眼,都十分看好這個的年青人。
“不外乎詐敗誘敵之計!”黃信對着慕容彥達說道:“只要大人遣一匹快馬,將這裡的情況告知禹城的兩位將軍,讓他們隱蔽撤軍一路撤到魯山一代。只要等到末將這城中的賊人引出,他們便從背後突襲,定然可以大獲全勝。”
“妙計。”慕容彥達點點頭,接着說道:“本官也就派人.....”
“報!”慕容彥達的換並沒有說完,然後之前那個報信的衙役再次進來對着二人說道:“禹城消息,秦明將軍夜襲敵軍大營誤中了埋伏,死於柴進之手,花榮將軍率領剩餘的一萬九千餘大軍投降了。”
“什麼!”黃信聽到此言身子一震,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師傅,堂堂霹靂火秦明,竟然已經身死了!
“定然是花榮小兒出賣了師父!”黃信的聲音突然有自信轉變成了低沉,而且竟然在這一瞬間,突然突破進入了先天之境。
黃信的氣息及其的不穩,隨時都有暴走的危險。
這個時候慕容彥達挺身而出,伸出自己的雙掌,抵在黃信的後心,緩緩的度過去一口真元。
大概只是一炷香的時間,黃信剛剛的突破造成的不穩當氣息,便被慕容彥達盡數化解。
“多謝大人相助之恩!”黃信對着慕容彥達單膝跪地,口中的感激之色表漏無疑。
“現在感覺如何?”慕容彥達對着黃信問道。
“雖然感覺強大的不少,但是心中卻十分的衙役,像是被這天地壓制住了一般。”黃信實話實說到。
“唉!”慕容彥達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想不到竟然連你這樣資質也不能看到身後之鎖鏈,究竟何人才能稱得上千年天才?”
“什麼?”黃信出言問道。
“哦!”慕容彥達一愣,微微擺了擺手,接着說道:“這些事情好不到你知道的時候,等到時機成熟的了,自然會告訴你。”
“只是現在你師父命喪他人之手,青州二龍山有起兵造反,正值多事之秋啊!”慕容彥達輕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