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這軍中都是一些粗糙軍漢,讓程小姐住在軍營之中,實在是多有不便啊!”嬴泉輕笑着說道。
“好!”程萬里自然知道嬴泉什麼意思,自己畢竟是蔡京的門生,嬴泉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字裡行間卻是透露出,你若是不聽話,本官便要了你女兒的命。
雖然嬴泉並沒有這個意思,但是程萬里他卻會這樣的想!
程萬里答應的很乾脆。
“小女便交給大人!”程萬里起身對着嬴泉就是一拜。
“來人!”嬴泉對着賬外輕喝了一聲,接着說道:“給程小姐騰出一間營帳,明天早上,便送程小姐返回真定府!”
夜已深。
程菲嫣獨自坐在營帳之中,想着近些日子發生的事情。
“紅顏禍水!”程菲嫣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因爲自己生了這樣的一副容貌,反而讓你自己的爹爹不斷的受制於人,程菲嫣是一個聽話懂事,也十分理解自己父親的好孩子。
要不然也不會在董平不斷威逼她父親的時候站出來。
“嬴大人!”程菲嫣想到了之前剛剛見過的嬴泉,他說:恐怕這天下沒有幾個男子,可以抵擋住自己的芳華容顏。
實話實說,程芳菲見到嬴泉的時候,卻是有一些動心。
她對嬴泉產生了無比的好奇。
嬴泉的年紀,尚且不足三十,但是卻已經統帥數萬精兵,甚至敢亮明瞭車馬跟當朝太師作對!
別人不知道,但是她卻知道,自己的父親,雖然說的蔡京的得意門生,但是在見到蔡京時候,沒有一次不是頷首低眉,話語之間百般討好。
生怕有什麼地方惹到了蔡京。
尤其是等到自己的年歲打了一些,身子也漸漸長開的時候,而且每每聽到蔡京要來的消息,總是想方設法的將自己送走,不讓自己露面。
恐怕這也是在保護自己。
蔡京也是一個風流種,明面上的兒子便有八個,還有江州的蔡九知府的義子,恐怕也是蔡京背地裡的兒子。
“只是他爲什麼要說,他的心裡已經沒有可以容得下我的位置了呢?”程菲嫣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接着喃喃自語到:“他這樣究竟是爲了讓爹爹放心,還是已經被人佔據了他的心呢?”
程菲嫣一人待在諾大的軍帳之中,免不了胡思亂想。
片刻之後,竟然一臉嬌羞的撲到了牀上,將自己的頭死死埋在了被子裡。
夜晚已經漸漸的過去了一半兒。
營帳之中竟然只有嬴泉與程萬里兩人,就連武松也不見蹤影。
“馬上就要開始了,程大人難道不想出去看看?”嬴泉對着程萬里說道。
“打打殺殺的事情,說實話,我不懂,要不然也不會讓董平在東平府中做大。”程萬里苦笑了一聲說道。
“那裡以後可就不好混了。”嬴泉輕笑了一聲,接着說道:“本官向來主張能者多勞,若是一州知府若是軍政借通的話,本官不介意讓他主管一州,只是向程大人這樣的,看來還需要給你派遣一個副手了。”
“那真是再好不過!”程萬里並沒有反對的跡象,因爲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反對的資格:“讓不通軍事的文官去管理軍隊,是最大的敗筆!”程萬里對着嬴泉輕聲嘆息道。
“哦?”嬴泉意外的看着程萬里,竟然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有這樣的見識:“說來聽聽。”
“實不相瞞,董平沒有啓用之前,老夫也帶兵剿過匪,但是無一例外,大敗而歸,勞民傷財不說,更加讓朝廷的顏面掃地。”程萬里輕嘆了一聲,對着嬴泉說道:“你說我們這些不通軍事的文官,連一些個小小的悍匪都解決不了,呵呵.....若是真的打起仗來,定然會輸的一塌糊塗!”
“所以,你看到了!”嬴泉此時已經跟程萬里走出帥帳,看着前方的將士說道:“本官的現在一水的武官屬下,你是第一個純粹的文官!”
“如此說來,到是下官之幸運了!”程萬里還是很聰明的,對着嬴泉說道:“其他的本事下官不敢誇下海口,但是說道這地方治理,恐怕大人這裡,無人能比得過下官了!”
“所以,你只要好好的爲本官辦事,本官不會虧待你的!”嬴泉說的頓了頓,對着程萬里說道:“你可知道陸登?”
“知道。”程萬里點點頭,然後對着嬴泉說道:“這個小子很厲害,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陸登文武雙全,上馬能提槍,下馬可治民,你說他能不能比得過你呢?”嬴泉輕輕一笑,並沒有在給程萬里說話的機會,對着營帳外的將士大聲的呵道:“破城就在今夜!”
程萬里不知道嬴泉那裡來的信心可以破了關勝把守的威縣城,嬴泉只有五萬的兵馬,五萬的兵馬強攻威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樣的傷亡太大。
要不然威縣早就被嬴泉拿下了,又何必等到今夜。
前行的將士首先出發的將士,共有五千。
帶頭的是公孫勝與林沖。
公孫勝腳下的步伐玄妙,松紋古劍在他的手中持定,不斷的散發着一團團的黑霧,前行的五千兵馬竟然沒有發生任何的響聲,片刻之後,竟然連身形也徹底消失在了也黑夜之中,彷彿跟夜色化作了一體。
程萬里不斷的揉着自己的眼睛,就算是天再黑,竟然吧五千士兵在他的眼前就這樣活活的便沒了,他不驚訝纔是見了鬼了。
說不定他此時還真的以爲自己見到了鬼!
嬴泉這些時日,從來都是白天攻城造攻城,也只是佯攻,城上城下對射一陣,嬴泉便鳴金收兵。
第二天養足了精神,再把前一天的事情,重新演繹一邊,周而復始,已經足足演了五天了!
五天,足夠讓威縣的守軍接受,接受這個習慣!
嬴泉分別將四面圍了一個結結實實,城中只有兩萬五千人,正門放了一萬,其餘的三個門分別放了五千。
威縣的正門的城頭,守軍不多,只有區區三千人。
一萬人駐守,夜間派遣三千人防衛,已經做到了極致,其餘的城頭,要知道只有夜間只有一千人守衛。
雖然人多,但是正如嬴泉所想,就算是關勝可以保持時刻的警惕,守城士兵也會不自覺的放鬆懈怠。
五千人馬就這樣消無聲息的行進到了威縣城下,上面的人,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
一個縣城的城牆,確實不高。
前面的兩千人,在城下之下一字排開,沒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條撓鉤,等待公孫勝的號令。
“出手!”
公孫勝聲音,只傳到了這些人的耳中,就連剩餘的三千人都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公孫勝的修爲當真是可怕,手中的寶劍揮動,這些撓鉤竟然緊緊跟隨着公孫勝的手中寶劍的律動。
兩千條撓鉤,再出手的一瞬間,已經被公孫勝的真元覆蓋,一樣的悄無聲息,甚至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就這樣搭在了城頭守衛士兵的面前。
這已經是公孫勝可以覆蓋的極限了,再多一個,就不能保證萬全。
五千士兵,隨着撓鉤之下的繩索,正在向上攀爬,速度很快,沒有半柱香的功夫,當先的一批人,已經可以看到城頭士兵的模樣。
“殺!”公孫勝的聲音再次傳入他們耳朵,第一個動手不是別人正是林沖。
因爲嬴泉曾經說過,關勝的吃喝拉撒全部都在正門的城頭上完成,若是想要用此計拿下威縣,必須拖延住關勝,不能讓他有指揮的時間。
林沖的作用就是用來牽制關勝的,甚至是擊敗他!
在林沖動手的那一刻起,公孫勝作用在他們身上的道術已經全部失效。
關勝畢竟是關勝,在林沖現身的那一刻,已經瞬間起身,手中拿起關刀的同時兒沒有忘記大喝一聲:“敵襲!”
只是晚了一些!
關勝這一聲敵襲之後,城頭之上已經有數百具屍體倒下了。
等到林沖越到關勝面前,二人剛剛交手的時候,一千守城士卒,已經全部命喪黃泉。
城頭一字排列的一千士卒,全軍覆沒。
一對一的砍殺,簡直不廢絲毫的力氣。
就是短短的一瞬間,城頭已經失守。
關勝的呼聲很大,想必整個城池都能聽到這一聲爆呵,但是又有什麼用呢?
在林沖動手的同一時間,嬴泉已經下令四面城牆,全軍同時攻城!
這次是真的攻!
雲梯早已經準備好,正門兩萬大軍連綿不絕,雲梯是一路,搭下來的兩千撓鉤也是一路。
“這世界,從來都是一個武力至上的世界!”嬴泉對着自己身邊的程萬里說道。
“一個關勝,可以讓本官五萬大軍投鼠忌器,不敢擅自進攻。”嬴泉對着程萬里說道:“但是一個公孫勝外加一個林沖,瞬間便可以奪下此人的城池!”
“亂世書生,最是吳用!”程萬里苦笑了一聲,給了一個相當準確的評價。
“程大人有之才,雖然不敢妄言治國,當時治理一州一府,想必還是綽綽有餘的吧!”嬴泉對着程萬里說道。
“這個自然,只要大人需要,下官定不推辭。”程萬里當即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