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教授,爲什麼斯內普教授的鐵甲咒沒有防禦到助教先生的昏昏倒地呢?”韋斯萊家的雙胞胎中的一個鞭屍斯內普。
鄧布利多稍稍一皺眉,看向了申道長,希望申道長可以解釋一下其中的緣由。
申道長笑着道:“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個人在一口鐘下面藏着,這時候忽然有一個人拿着錘子在鍾外面狠狠的敲了一下子。”
衆人沉默一一陣兒,紛紛一個激靈,這滋味想必一定很酸爽吧?
有不少人帶着憐憫的神情看向了斯內普,大家雖然討厭斯內普,但是對於斯內普的實力還是很認可的,至少在霍格沃茲除了鄧布利多之外,他能夠排在前三名,再加上他食死徒的經歷,若是真正的搏命的話,衆人也會毫不猶豫的投斯內普一票會獲得最終的勝利。
但眼下是被教育了啊。
不得不說,歐洲魔法界的戰鬥手段因爲魔咒的限制,便的越來越公式化,最後也難免走上了比拼“內力”這一條道路上。
這其實是扼殺的人類對於魔法的創造性。
魔法的不斷髮展本就是因爲人類的腦洞不斷髮散,所以才創造出那麼多不可思議的魔法手段,但隨着魔法的發展,卻被魔法本身限制了魔法,這想必是前人萬萬想不到的事情。
斯內普雖然敗在了的助教先生的手裡,但是他並不氣餒,因爲通過這一戰,或者說是申道長這一錘頭,讓他迸發出了更多的靈感,神鋒無影遠遠不是他的盡頭,說不定他能鼓搗出來個萬劍歸宗來也不意外。
知恥而後勇向來都是斯內普的動力,若是他的氣量當真狹小,恐怕在當年被詹姆·波特羞辱他的時候就已經選擇自盡。
助教先生的實力也得到了衆多學生們的認可,尤其鄧布利多趁着這個時候放出了助教先生將會成爲下屆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時候,更是讓衆多小巫師們歡呼。
也讓高年級的學生們暗叫可惜...不過申道長既然是助教,那麼他們去請教一些學業上的難題想必也不是什麼問題吧?
鄧布利多與麥格教授帶着一盆火鍋以及一些小籠包去探望斯內普,雖然知道斯內普只會在挫折中強大,但表達一下作爲同伴的關心也是應該做的事情。
“西弗,你的神鋒無影可不是一般的鐵甲咒能夠抵禦的。”鄧布利多可太知道神鋒無影的凌厲了,就算是他冷不防受到神鋒無影的偷襲,恐怕也不會好受。
“他很厲害。”斯內普點頭承認,對於斯內普來說承認一個人很強並不是什麼難事。
“比鄧布利多如何?”麥格教授在一旁問道。
“不好說。”斯內普搖頭苦笑着:“他並沒有使用全力,而且他並沒有使用自己的魔杖,甚至沒有使用一道像樣的魔咒。”
“你要小心他。”斯內普沉聲道:“若是成爲新的黑魔王,恐怕會比伏地魔更危險。”
“這點我們都心知肚明,畢竟連伏地魔都被他打的落荒而逃。”鄧布利多覺着自己隱瞞伏地魔的殘魂被申道長生擒以及當他的面將伏地魔的殘魂隨意的宰割這些事情簡直是再正確不過。
連老鄧如此忌憚,更別說是斯內普。
老鄧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但並不是沒有看走眼的時候,就好比當年的伏地魔,不也是他鄧布利多的學生麼?
不過老鄧確實能從申道長的身上感受到一股隨性的氣息,這樣的人只要交好他,好處總比壞處多。
小小的風波散去,申道長也跟着奇洛教授練習新的咒語。
呼神護衛這個咒語其實實用性並沒有那麼高,但是在這個世界這個咒語確實必不可少的,因爲要抵禦攝魂怪,就必須要擁有可以召喚出自己守護神的守護神咒。
申道長覺着這道咒語應該還有更多的開發空間,但前提是自己要先學會才能深一步的研究。
“守護神咒一般分爲普通的守護神咒與高級的守護神咒,普通的守護神咒理論我是知道的,但高級的守護神咒需要去請教鄧布利多。”奇洛教授神情稍稍有些尷尬,他又是隻懂得理論,而不能施展。
“貧道也不會,不如趁着這個機會一起學習。”申道長沒有去請教鄧布利多的意思,鄧布利多也是要面子的,自己剛把人家的馬仔當衆揍了一頓,現在跑去就請教咒語...雖然申道長相信鄧布利多不會那麼小心眼,但人與人之間總是要相互理解。
施展這種咒語必須是在集中思想的時候才起作用,因此召喚守護神時必須竭盡全力回憶某一件快樂的事情。通過守護神咒召喚出的守護神,可以代替自己承受攻擊,併發起反擊。
但最重要的作用還是用來抵禦攝魂怪,它是一種正面力量,它所倡導的東西正是攝魂怪的食糧——希望、快樂、活下去的願望——但它不能像真正的人那樣感到絕望,因此攝魂怪看到這種東西就好像是普通人見到屎一樣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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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神倡導的就是快樂光明和活下去的希望,守護神需要很強大的魔法基礎,大大高於普通巫師水平,每一個守護神都是獨一無二的,因爲每個人的性格和內心世界是不同的,表達的情感也是不同的。
就好比申道長,他在這裡已經憋了半天了,並不知道讓自己感到最快樂的事情是什麼。
“呼神護衛!”
申道長舉着法杖念動咒語,法杖亮起的銀光甚至還不如心靈寶石的光芒耀眼。
奇洛教授終於算是鬆下了一口氣,畢竟申道長在他這裡學什麼咒語都是一次成功,原來天才終究還是有限度的。
“不如還是去請教一下鄧布利多教授吧。”奇洛教授也散去了自己法杖尖的一縷熒光,兩個人半斤八兩,似乎一生之中都沒有什麼快樂的事情。
“不去!”申道長拒絕的斬釘截鐵。
斯內普的病房中,鄧布利多揪着自己的鬍子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並且指揮着自己的守護神獸鳳凰在房間裡飛來飛去,顯然不是一般的開心。
還有斯內普,時不時的逗弄一下自己牝鹿,嘴角瘋狂上揚。
麥格教授就穩重很多了,這時候沉聲道:“他們兩個究竟是經歷了什麼,竟然如此不快樂...畢竟連斯內普都能召喚出守護神獸來。”
此言一出,斯內普面色如碳,懷裡的牝鹿一下子就不可愛了。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鄧布利多也是臉色一變,不知想到了什麼。
“呼神護衛!”
申道長穩住了心神,又一次念動了咒語,這一次他要慢慢的來回憶。
自己穿越以前的事情已經不能夠讓他心的掀起波瀾了,更像是一段兒特殊的記憶,畢竟時光遙遠,就算是現在回想起當初的一點一滴,他也更像是一個旁觀者。
而穿越之後的快樂何在呢?
封神大戰之中慘烈的廝殺顯然不是申道長的快樂所在,北海眼中日復日一的禁閉修行更加不可能讓他感到快樂,唯一讓他感到暢快竟然是用一本《人生長恨水長東》激怒楊戩後的一戰。
而此時他的法杖還是抖動起來,銀色的光輝似乎已經能夠跟心靈寶石的光芒交相呼應。
“有變化了!”時刻注意着煙幕動向的麥格教授叫醒了陷入沉思的鄧布利多教授,老鄧看到這一幕顯然也鬆了一口氣,只要人的心中還存在快樂,一切都好說。
奇洛教授看着申道長變化,也只能是自嘲的搖搖頭,原來自己又被丟下了。
從封神大戰開始時就存在於申道長心中的壓抑是不可磨滅的,但如此壓抑之中能夠讓申道長會心的一笑,那便是最美好的回憶。
當回憶在玉虛宮學藝,尤其是跟着慈航師姐斬妖除魔時,銀色的光芒已經完遮蓋住了心靈寶石的存在。
還有什麼快樂的事情呢?
難道是被女媧娘娘一紅球砸翻之後,在三仙島養傷時麼?
可那個時候躺在牀上動也動不了,只能被雲霄師姐隨意的擺弄,又有什麼快樂可言?
申道長絕對不承認那個時候自己是快樂的!
但外界的光幕肆意的揮灑,魔力盡情的奔涌,似乎正要形成他的守護神獸,可還是差了臨門一腳。
申道長這個時候臉色一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羞愧難當之事。
想到雲霄師姐,就想到自己在碧遊宮學藝時第一次去三仙島,偶然撞見師姐洗澡(決不是偷看),被師姐追着跑了三天三夜。
申道長想着這一段兒經歷,最終定格在雲霄師姐在湖中回眸時的那一幕。
“轟!”
光芒最終散去,一隻銀色的豹子從他的法杖之中鑽出來,最終是臥在他的腳下。
“出現了!”麥格教授驚叫道:“是一隻大白貓!”
“是一隻豹子。”鄧布利多斜了麥格教授一眼,然後糾正道。
斯內普散去了自己牝鹿,哼哼唧唧的躺在病牀上,索然無味。
“恭喜你,你成功了。”奇洛教授看着申道長睜開眼,連忙出言恭喜,只是語氣中帶着三分苦澀。
“你也再試試。”申道長的覺着奇洛教授不可能的沒有快樂的事情。
“我已經把所有能想到快樂的事情都嘗試過了。”奇洛教授就好像是認命了一樣:“我是一個不配擁有快樂的人。”
“來,跟貧道說說你都想過什麼快樂的事情。”
“***、***”奇洛教授緩緩道來。
“這顯然不是你真正的快樂。”申道長正色道:“你不妨想想你的第一個生日。”
“我從來沒有過過生日。”
“想想你的初戀。”
“我沒有女朋友。”
“想想你收到的第一份聖誕節禮物。”
奇洛教授哇的就哭出來了。
申道長簡直就臥槽了,他究竟是經歷了什麼?
煙幕後的鄧布利多等人面面相覷,奇洛教授這麼慘的麼?
斯內普忽然發現自己輕鬆了許多。
好不容易等奇洛教授停止哭泣,申道長才問道:“你平時都做什麼事情?”
“看書、研究魔法理論、上課。”
“除此之外呢?”
“...”奇洛教授想不到自己還有什麼事情。
“那你就想想你看書還有研究魔法理論時候的心情。”申道長也沒辦法了隨意應付了他一句,總要讓他看到生的希望。
卻不料奇洛教授深以爲然,就像是忽然被上帝打開了一扇窗。
是啊,還有什麼事情會比讓自己看書和研究魔法理論更快樂的事情麼?
“呼神護衛!”
奇洛教授的聲音很大,也是第一次在釋放魔咒時如此有自信!
不知在奇洛教授心中憋屈了多久的快樂源泉終於第一次迸發出來,銀色的光芒甚至比申道長剛纔的施展魔咒時的場面還要宏大。
只是申道長覺着奇洛教授的守護神好像有點兒不對頭,煙幕中的鄧布利多等人也是相當的驚訝。
睜開眼的奇洛教授看着漂浮在自己面前的這一本銀白的魔法典籍,陷入了深深沉思...自己剛纔是什麼環節出錯了麼?
我的守護神呢?
爲什麼是一本書?
不應該是銀白色小動物麼?
“咳咳。”申道長出言道:“有誰規定了守護神必須是動物麼?”
“好像沒有...但大家的都是...”
“凡事都有第一次,你正好可以利用自己的魔法理論還探尋一下關於守護神咒的奧秘。”申道長儘量先把奇洛教授忽悠住,老實人黑化起來實在是太麻煩。
不過這種實驗還是不要在鄧布利多的眼皮子地下實驗的好,不然引起鄧布利多的忌憚,解釋起來太麻煩,而申道長又不計劃殺了鄧布利多,這個睿智且疑似玻璃的老頭並不是那麼惹人討厭。
申道長連斯內普都能容得下,更何況是老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