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凶獸剩下的最後一個妖靈,則是因爲拜在帝天麾下,憑藉二十萬年出頭的修爲,才最終奪得了十大凶獸末位的寶座,而且這位妖靈出手極少,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本體是什麼。
“我有點兒好奇,十大凶獸的排名是誰排出來的,爲什麼以前根本沒有聽說過。”比比東指了指兩個在地上打滾的小屁孩兒,“封號斗羅們一向認爲這兩個貨就是魂獸之中最頂尖兒的存在了。”
“這樣說其實也沒錯,畢竟他們還是在魂獸的範疇之中,超過二十萬年的便是兇獸。”
比比東放下手上的筆記本,在上面指點了一陣兒,道:“你花費心思的將這些兇獸的排名弄出來,一定不是爲了一時興趣...再加上你手裡的馴獸圈,我似乎已經可以猜到你接下來想要做什麼了。”
比比東這樣懷疑申道長並非沒有道理,畢竟申道長現在對廣大封號斗羅的人設就有超級魂獸化形這一條,比比東大膽猜測一下,申道長如果不是凡間的魂獸,也不屬於兇獸的範疇的話,那麼...神獸怎麼說?
神界的魂獸,稱之爲神獸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
比比東這幾日聽申道長講了許多故事,其中就包括了很多龍神隕落之後,整個神界直接驅逐了所有獸神,並且將下界“獸類”成神之路也全都斷絕。
因此下界的獸類想要成神只剩下一個途徑,便是在十萬年的時候化形成爲人類,錯過這個機會...便只能承受每十萬年一次的雷劫,只有成功渡過雷劫纔有後續十萬年的壽元,否則便在天雷之下化成灰灰。
申道長講述這一段兒的時候,心中還是帶着許些唏噓的,魂獸與妖族當真是難兄難弟,一個是被天道拋棄的上一個天地主角,一個是被神界斷絕了後路的上一個統治階層,雙方下臺之後在後續掌權人的手中,日子似乎都不好過。
這裡甚至可以自信的將似乎去掉,這兩族的日子確實都不好過。
別人先不說,天青牛蟒與泰坦巨猿跟定非常有發言權,這倆貨先是在三界爲妖,現在又在斗羅大陸當魂獸,沒少挨雷劈...哦,或許是知道天雷的滋味,所以在這裡便選擇了化形爲人,也想要嚐嚐當天地主角的滋味。
“所以兇獸與魂獸究竟還有什麼不同,可以不用擊殺也能獲得對方的魂環?”比比東最在意的氣勢還是這個,所以纔要將這個問題留在最後詢問,不至於被申道長隨時可能發散的思維打斷思路。
“魂獸除了被魂師擊殺貢獻出魂環之外,還有另外一種可以不用死亡,但是可以跟魂師共存的方式,便是轉化爲魂靈,如果一個魂師擁有一隻高階魂靈,將會免去很多修行路上不必要的麻煩...之所以說兇獸跟魂獸不同,並不是說只有兇獸才能通過變成魂靈的方式與人類魂師共存,其餘的魂獸便不行,而是因爲兇獸經歷過一次天劫,更知道下一次天劫將會面臨怎樣的恐怖,所以通常情況下兇獸們會考慮的更多,畢竟跟一個人類魂師合作,雙發可以達成共贏,如果魂師成功成神的話,那麼魂靈也將會跟着神祇一同不朽,而且並不是沒有可能化形而出。”
“只是十萬年的魂獸的話,雖然已經擁有了靈智,但他們畢竟只是才經歷過第一次的天雷,這第一次的天雷更像是開胃小菜,迎接他們步入新的世界,歷史上九成的十萬年魂獸其實都能度過第一次天雷,雖然大部分多少會受些傷,但對於它們來說這都不是事,這個時候的十萬年魂獸非常膨脹,根本不會將人類魂師放在眼中,所以什麼合作共贏都是無稽之談。”
“至於十萬年以下的魂獸...呵呵呵,你跟它們說話它們也不見得能聽懂,所以最適合成爲魂靈的,便是二十萬年的兇獸羣體,尤其是那些防禦薄弱一些的兇獸,便更好下手...其實大部分的二十萬年兇獸,都是一身傷,甚至有些點背的在迎接三十萬年天劫的時候,上一次天劫所受的傷都沒有好利索...它們纔是最渴望活下來的,已經活了二十多萬年了,誰願意就這樣死在天雷之下呢?”
比比東稍稍沉思一陣兒,詢問道:“所以這就是大陸上爲什麼沒有兇獸蹤跡的原因?大部分的兇獸在渡天劫的時候都是身負重傷,好不容養好了,基本上就會迎來下一輪天劫...它們便陷入了這樣一個死循環之中?還有些倒黴蛋在下一次天劫來臨前,上一次受的傷還沒好,基本也就是沒有什麼活下去的希望了...是這個意思麼?”
“差不多。”
“所以現在這一頭噬魂蛛後傷的很重?”
“傷得很重,就憑藉它現在缺胳膊斷腿的模樣,應該能夠想象得到它當初渡天劫的時候是何等的慘烈。”申道長輕嘆一聲,道:“二十萬年的兇獸其實已經可以化形爲人,只是跟十萬年化形的魂獸不一樣,兇獸的實力並不會倒退,自然不用一步步的重新修煉,而且他們沒有獲得魂環的能力...這是噬魂蛛後經過天劫之後,只剩下一條前肢與一條後腿,也多虧了它有八條腿...”
“蛻幾次殼,應該還能長出來。”比比東神情嚴肅了幾分,詢問道:“能有多大的把握說服它成爲我的魂靈?”
其實比比東對於究竟什麼是個魂靈並沒有太多瞭解,對於申道長口中的魂師與轉化爲魂靈的魂獸和諧共生的場面也並沒有一個更加直觀印象。
畢竟她將會是第一個擁有魂靈的選手。
“反正它現在重傷不能動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想它應該不會自尋死路纔對。”
比比東沉吟片刻,依舊是詢問道:“如果它堅決不從怎麼辦?”
申道長伸出了自己的拳頭,道:“一個二十萬年的魂環,總不會虧本的。”
比比東心下了然,這個道貌岸然的“師叔”,做事簡直全憑自己喜好...想到此處,比比東也不免扶額一笑,幸虧是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