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丙雖然被申道長忘記了,但其實他在冰火兩儀眼底下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並且還相當的愜意。
等申道長下去的,便看到兩條龍魂已經的被敖丙全部吸收,原本只是一條小青龍的敖丙,身上漸漸出現了一些紅色與藍色交錯的花紋。
雖然留在冰火兩儀眼之下的兩條巨龍屍體並依舊存在,但此刻在申道長看來已經靈性全失,現在也就只能是作爲冰火兩儀眼之上的那些仙品靈草的養料存在。
這兩頭蜥蜴龍在雖然血脈不存,但畢竟是上古神龍的種,其實所蘊含的龍族力量,並不比敖丙他們差多少,甚至還要更多。
其實有些時候血脈純正不一定是好事,龍族一代不如一代,或許就是不斷近親結婚的鍋。
有些時候跨物種的結合往往能產生一些意想不到的變化,別人申道長不是很熟悉,單說仙凡結合所誕生的楊戩與三聖母兄妹,尤其是身爲道門護法、天庭戰神的楊戩,簡直強橫的不像話,就算是一些在上古就揚名的大能,也不敢說就一定是楊戩的對手。
還有紅孩兒,先天靈獸奎牛與羅剎公主的兒子,好好打造一下說不定也是個截教護法戰神說不定,可惜出世的時候截教已經落寞,老牛雖然身負八九玄功,但沒有聖人的允許也不敢隨意傳授。
其實申道長一直有一個想法,聖人的兒子究竟是什麼模樣,但這種事情就離譜,申道長也就只能在心裡胡亂想想。
不過有些事情也不絕對,雖然老君一向清靜無爲,一心向道;無良師尊心思深沉,喜歡坑害徒弟;看似對情情愛愛這方面並沒有什麼興趣,但申道長從一向坦坦蕩蕩的通天師叔那裡聽說過了,他跟雲霄師姐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三個經常坐在一起用神通觀看。
申道長:這可真是人在做,天在看。
通天師叔那個時候還說:“雲霄雖然修爲高深,但性子一向淡雅且不涉凡俗,如今被你這來歷不明的小子巧言令色勾搭上,貧道這個當老師的自然不能不防着...”
說着話,通天師叔就在申道長的面前排出了是四柄寶劍,並且詢問道:“你可知道誅、戮、險、絕各有幾種寫法。”
這個場面申道長至今難忘,心中腹誹:雲霄師姐修爲高深沒錯,性子一向淡雅這些也都沒錯,但...我的來歷是不明的麼?就差被你們幾個聖人切片研究了吧?而且,我深度懷疑你們已經把我切片研究了,我現在靈魂都是不完整的,說不定轉世成申公豹也是你們幾個安排的。
師叔,你以後要是當不上姥爺,全都是這是柄寶劍的鍋!
壓力很大,無良師尊也不說給自己站臺,自己真的把雲霄師姐娶回玉虛宮,您老臉上沒有給光麼?
老君,您也說句話啊,整天在一邊兒看樂子,小心你的兩個弟弟把道門的家底折騰光。
申道長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主要是這三位大佬實在是不當人,這不是欺負人麼。
看着笑道前仰後合的通天教主,申道長忽然大着膽子道:“師叔,你們既然如此羨慕弟子,不如自己找一個道侶,省得整天偷看...我現在算是知道爲什麼咱們道門弟子鮮有道侶,都是獨仙了...各位師兄師姐好歹也都修煉有成,就算是聖人在一旁窺視,也會心神感應...”
申道長只是藉着救下雲霄的天大功勞跟通天教主耍寶,但沒想到通天師叔還真的就當真了:“你懂什麼,貧道是不想麼?但聖人的道侶只能是聖人,旁人是承受不住的,就算是準聖都不行。”
“哇,只有女媧娘娘一位女聖人!”申道長下意識道。
然後遠方飛來的紅繡球就被通天教主的青萍劍照例擋下,在申道長的腦袋上胡亂的轉了兩圈兒之後熟練的飛了回去。
通天教主沉聲道:“女媧師妹可不成,一點都不好哄。”
這次不只是紅繡球,連帶着乾坤鼎、山河社稷圖、九天息壤、寶蓮燈等等靈寶劈頭蓋臉的向着通天教主就砸過來。
通天教主也十分熟練的展開誅仙陣圖,掛上誅仙四劍,對着這個小師侄笑着道:“看到了吧,只是背後說她一兩句壞話,就這般沒有了聖人體統。”
申道長這個時候可不敢隨意搭話,女媧娘娘的心性是如何申道長是不願意去做評價的,畢竟是人祖聖母,申道長對於女媧娘娘百分之百的敬重。
有人會說女媧娘娘創造出人族只是爲了成聖的機緣與功德,因爲她成聖之後就不再關心人族的死活,甚至因爲她分屬妖族的立場,便對妖族屠戮人族而視而不見。
但有一說一,是女媧娘娘不想管麼?
女媧娘娘其實還是很慘的,作爲天道的工具人造人成聖之後就被變向的軟禁再了聖母宮中,其實不只是人族被屠戮,就算是後來妖族被清算,也沒有見過娘娘出手庇護。
提前庇護起來的幾個妖族也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上到死在申道長的手裡的陸壓,下到被她派去蠱惑紂王的軒轅墳妲己三妖...都是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至於人族,認真說起來負責教化人族、保護人族的應該老君所創立下的人教纔對,結果誰能想到老君是個甩手掌櫃,整個人教就一個弟子。
結果還是人族自己出了個聖賢燧人氏,以火之道立下了自強不息的人族命格。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都是申道長自己被關在水牢中胡亂的思索的,其中究竟有幾分落在了實處,申道長也沒有辦法確認,畢竟這些事情不用指望有人出來給他解惑。
這個時候,將兩條龍魂吸收了個七七八八的敖丙,終於也有了甦醒的跡象,待其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申道長的時候,忍住眼中激動之情,對着申道長大大的一拜:“多謝師尊護法!”
也就是敖丙整個拜倒,沒有看到申道長稍有些尷尬的神情。
“爲師也就剛過來...”申道長這個人就很怪,有時候臉皮厚得天雷都打不穿,跟準提聖人有一拼,但有些時候也很薄,一捅就破的那種...此刻他還是不想自己被誤會,有些事情還是要實事求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