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談什麼?就這裡說不行嗎?”陳陌眼神有些不耐煩,或許是認爲毒蛇還想找自己談今天下午的事情。
不過,很快陳陌便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
“這個...事情有點急,我怕在這裡說不好。”毒蛇支支吾吾的道着。
聽言,陳陌皺了皺眉頭,索性作罷:“那走吧,希望你別再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說着,陳陌從牀上下來,然後走在了毒蛇的前頭,幾人一同出了宿舍,來到了走廊的一個角落裡。
毒蛇掏出一包廉價的香菸來,他摸出一根並且給陳陌點上,之後纔開口道着:“其實我也沒什麼大事兒,把你叫出來,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蒙金多跟杜勒斯有很大的關係,我懷疑他們要對你下手,你自己小心點。”
“對我下手?”陳陌愣了愣,隨後卻是輕笑:“這不能吧?我跟蒙金多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的,我又沒招惹他,他幹嘛對我下手?”
陳陌還是有些不相信的樣子,畢竟他認爲蒙金多這人對他還是有些忌憚的,後者既然能跟他約定說互相不招惹,那麼再出爾反爾也實屬沒有任何道義可言了,所以陳陌不信毒蛇這話,甚至還隱隱感覺到毒蛇是在故意挑撥離間。
“陳陌!你把這個傢伙想得太簡單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他這人是不允許任何威脅他的人存在,上次他想要我的命,就是想斬草除根,可是你卻救了我,這讓他心中怎麼想?如果換做是你,你會讓這樣一個人時常威脅着自己嗎?”毒蛇再度開口了,目光中看不出有何異常。
聽言如此,陳陌不由得撇了撇嘴,眼神微微的觀察了毒蛇一會兒,道着:“你說的也並不完全沒有道理,可是...你是怎麼知道他們想要對我下手的?”
對於陳陌這個問題,毒蛇連想都沒想,便開口應答道:“我這幾天一直都在觀察着蒙金多的動靜,他幾乎每天都會到杜勒斯的辦公室去,我不知道他跟杜勒斯什麼關係,但是我敢確定的是,他跟很多獄警之間的關係不一般,想要利用獄警來對付你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且,我的人也聽到了這一個消息,不僅僅是你,很有可能他們連我也不會放過。”
聞言,陳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自己會注意的,你也小心些吧。”
陳陌不想過多糾纏這件事兒,對於毒蛇說的話,他還是保持着半信半疑的狀態,所以在這話說完之後,陳陌折身便朝着宿舍中走去。
那毒蛇見狀,表情顯得很是無奈,對於陳陌的這種態度,他真的別無他法,他知道自從有了下午的談話之後,陳陌對自己就有了別的看法,所以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陳陌對他愛理不理。
“陳陌,你可以不信我的話,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小心點,彆着了那個傢伙的道。”毒蛇對着陳陌的背影接着說着,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關心陳陌。
至於爲什麼會這樣,其實毒蛇自己也說不出來,或許在陳陌的身上,他看到了不同於別人的處
事方式,別的人,若是有陳陌這樣的力量,不管在哪個地方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可陳陌卻偏偏高調中帶有一絲低調,實在讓人捉摸不透。而對於如此有原則性的人,毒蛇不僅僅是欣賞,還有一分仰望。
“我知道了!你自己早點睡吧,我有點困了,先睡覺了啊。”陳陌沒有回頭,就用着背影衝着毒蛇,而說完這話的他,剛好踏入了宿舍,並且將門給關了上。
說實話,陳陌實在是不想跟毒蛇走得太近,這並非是因爲陳陌討厭這個男人,而是因爲陳陌跟蒙金多說過,他不會插手兩人之間的事情,若是他跟毒蛇走得太近,其中難免會有麻煩找上自己,他只想平靜的在這個地方過上半年,等出去之後再回到自己的世界。
但是有時候上天就是這麼捉弄人,像陳陌這樣的男人,不管在哪裡都遮擋不住他的光芒,而不管其光芒有多麼的旺盛,也永遠無法撼動他的仇人。
這一點,在這個地方,很快便又體現了出來。
第二日,陳陌依舊去了陵園掃墓,下午時分也依舊像往常一樣打球,到了晚上,無聊時間他也會跟泰格布斯幾人打打牌,這所監獄裡面也是很有樂趣的,他和泰格布斯幾人打牌的時候都是用煙做賭注,一根菸一盤,若是一晚上運氣好,能贏個一包煙也不一定。
這一個宿舍中都充滿了濃濃的笑聲,可是這笑聲不長,很快便有人前來敲門。
理應說每個宿舍的門都不會鎖,陳陌所在的這個宿舍也一樣,有時候犯人來來往往,都是直接推門而入,這敲門的事情陳陌還真是第一次遇見。所以很快,陳陌便意識到門外的人不是自己的舍友,更有可能是那毒蛇。
而一想到這一點,陳陌心中便火氣繚繞。
“這條死毒蛇還他媽有完沒完了!真當我耐心很好嗎?”陳陌看了看宿舍的門,頓時喃喃着說了一聲,目光中攀起了一抹濃濃的憤怒之色。
“泰格布斯,你去開門!”陳陌對着一旁的泰格布斯道着。
“哦!好!”泰格布斯連忙應了一聲,從牀上跳下來,朝着門口走去。
雖然這門沒鎖,但是外面的人既然敲門,陳陌再怎麼說也得講點禮貌,反正開門也不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只是陳陌還在思考着,自己到底該怎麼將這條毒蛇給徹底的打發了。
門開了,陳陌側眼望去,頓時不由得一怔,這站在門外的居然不是毒蛇,而是那些穿着綠皮子的獄警,而且來的獄警大概有七八人左右,個個手中還抓着電棍。
“那個叫陳陌的,你出來!”爲首的一個獄警一眼便看到了陳陌,並且還對着陳陌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陳陌的名頭在這裡很響亮,這些獄警認識他也不足爲奇,只是他想不通的是,這獄警爲何會找上門來,自己貌似沒犯什麼事兒吧?想到這裡,陳陌皺了皺眉頭,看着門口的方向,猶如想到了什麼事情一般。
昨夜毒蛇對他說的話他還歷歷在目,只是當時他還半信半疑,所以
並未將這事兒放在心上,可哪兒料到這些獄警第二天便找上門來了,如果這真的跟蒙金多有關係的話,看樣子陳陌今天是得要被狠狠收拾一頓了。
不敢耽誤,陳陌還生怕這些獄警等下找藉口教訓他,所以很快便從牀上下了來,來到那之前開口叫他的那名獄警面前,表情平靜得很。
“警官,找我什麼事兒啊?”陳陌開口問着。
“監獄長要跟你談話,叫我們來抓你過去!把手伸出來!”那名獄警面無表情的對着陳陌言道,而後竟是從腰間摸出了一把手銬。
見狀,陳陌頓時不幹了,整張臉也是瞬間了垮了下來:“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貌似沒犯什麼事兒吧,幹嘛給我戴手銬?”
“沒辦法,這是監獄長要求的,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來吧,戴上!”那獄警看着陳陌,拿着手銬朝着陳陌的雙手銬去。
陳陌一把將雙手縮在了自己的身後,心中更是確定了一個事實:“幹嘛要帶手銬?我又沒犯事兒,你們這是無憑無據抓人!”
說着,陳陌又是補充了一句:“況且,我是去見監獄長,幹嘛要帶着手銬去?不戴!”
“嘿!”那個預警頓時冷笑了一聲,開口道着:“你這是什麼意思?信不信我告你拒捕!”
“那你告吧!反正我就是不戴手銬!”陳陌做出一副小無賴的模樣,心中已經很是不爽了,這些獄警一個個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非要讓他戴手銬,陳陌怎麼可能妥協!
“你!”
那個獄警被陳陌這幾句話氣得不輕,正要想開口說些什麼,卻是被一旁的一個獄警給打斷了去。
“算了吧,老酷斯!他不想戴手銬就不戴好了,反正他是去見監獄長的,也沒犯什麼事兒。”一旁一箇中年獄警對着那叫老酷斯的獄警說道。
聽得這話,那個叫酷斯的獄警才無奈的點了點頭:“那好吧!不過這傢伙要是敢不老實,我可會動手的!”
說着,酷斯還狠狠的瞪了陳陌一眼。
陳陌聳了聳肩,顯得很是無所謂一般,在另一個獄警的示意之下,他纔出了宿舍,乖乖的走在獄警的中央,跟着他們朝着杜勒斯所在的那棟大樓走去。
別看陳陌顯得很是小無賴,但是此刻的他心中卻是在權衡些什麼,他能猜到這應該不是一場無故發生的事情,這杜勒斯要見自己,陳陌就不得不懷疑這其中的陰謀了。如果真的猶如毒蛇所說的一般,杜勒斯和蒙金多是一夥的,那麼陳陌這一次去絕對是羊入狼口。杜勒斯雖然外表很和善,但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利益,可是能夠改變一個人的所有。
所以,陳陌必須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面對這些獄警,他根本連反抗都不能反抗,若是這些傢伙真要收拾他,不管是多少棍子陳陌也只能挨着,如果他一旦還手了,這些傢伙整不好就給他弄一個襲警的罪名,然後再直接槍斃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陳陌連哭的地兒都沒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