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將羽岸

“墨形,以後你就跟着大小姐,做她的貼身暗衛。時刻保護着她!”

一直被將天嘯安排在外爲其賣命的墨形,突然有一天收到了回府保護將軍府大小姐的任務。

有驚訝也有開心。

驚訝的是自己突然被調回,開心的是再也不用風餐露宿了。

此外還是有些擔心,在外這麼多年,雖然一直爲將軍府賣命,但是也遇到過不少保護自家小姐的同行好友。

他們哭訴自家小姐嬌生慣養,自己根本不是做個暗衛保護她們,到更像是小廝,跑前跑後,端茶倒水,逛街買東西......

還有的小姐是真的能惹是生非,三天兩頭的就把自己“送”綁匪手裡。爲了救小姐自己是天天受傷,回去後還得被訓斥沒能好好保護好小姐......

而有的小姐是年齡太小了,自己更像是個奶媽,照顧小姐吃喝拉撒......

墨形自知自己不過是將軍府的一柄劍,所以儘管知道自己可能即將成爲同行的哭訴那樣,也毅然決然的做到了服從安排,執行任務。

“是!”墨形跪拜在地。

腦中一直迴盪着同行的哭訴,致使墨形此次回府路上也是憂心忡忡,不知道自己要保護的這個將軍府大小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雖然聽外面的人說將軍府大小姐,將羽岸,美麗大方,乖巧懂事。但是哪家小姐在外的名聲不是好的?

就是不知道在自家會是什麼樣了......

“你是誰!”

當墨形跪拜在將羽岸面前時,將羽岸驚訝的聲音直入墨形的耳中。

“屬下墨形,此後便是大小姐的貼身暗衛。誓死保護大小姐!”墨形未擡頭,但是也感受到了面前女孩後退的腳步。

“青囚!快來!!這有個人!!我不認識!!”

然後便聽到將羽岸有點哭腔的聲音喊道,伴隨着的還有因爲害怕而奔跑的踉蹌的腳步聲。

墨形有點不知所措,自己這是嚇到她了?

“小姐!”正在花園澆花的青囚聞聲趕緊跑向將羽岸所在的亭閣。

“青囚!!嗚嗚嗚!快救我!”將羽岸一見到自小一起長大的青囚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小姐別哭,青囚過去看看!看誰敢欺負我們將軍府的大小姐!青囚保護你!”

青囚也很驚訝,到底是誰竟然敢把自家小姐給弄哭了。一想到自己都捨不得讓生氣的人竟然被弄哭了,青囚的火就不打一處來。

“誰啊你!”青囚遠遠的看到一個身影正背對着她們,站在剛剛小姐來的亭閣裡,看着還是個男子就火大的邊走去邊喊着:

“竟然敢惹哭我們將軍府大小姐,你是嫌棄命長了是嗎!信不信我......”

青囚看清眼前已經轉過身的人頓時將剩下的話嚥下了。

“青囚......”站在青囚身後年幼的將羽岸看到青囚不說話了,就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

感受到拉扯的青囚趕忙回身將將羽岸拉到一邊問:“小姐,剛剛你說的就是這個人?”

青囚有點害怕又有點驚訝的說。

“對啊,他突然出現跪在我面前的!嚇死我了都。”說着將羽岸就因爲想起剛剛的畫面而有了哭腔。

“別哭小姐,那剛剛他做了什麼?”

青囚趕緊輕拍了拍將羽岸的後背,輕聲哄道,期間還時不時的扭頭用餘光看了看站在那疑惑看着她們倆的男子。

“他說,他說什麼貼身暗衛,什麼誓死保護。我不懂啊......”將羽岸歪頭使勁想了想剛剛男子說的話。

“奧~這樣啊.....”青囚面部有些尷尬和扭曲......

“怎麼了青囚?你認識他?”將羽岸小聲的問。

“嗯,認識的。小姐別怕哈,他很厲害的。”

“他是來保護小姐的,就是如果有人想欺負小姐,他就會第一個出現幫小姐不被壞人欺負。明白嗎?”青囚耐心的講着這個男子的“作用”。

“嗷嗷~~我明白了!那他是好人?”將羽岸又不放心的問。

“對,是好人,和我一樣都會對小姐好的人。”青囚摸了摸將羽岸的小腦袋,十分寵溺的說。

“咳咳。”

墨形在她們身後聽得有點頭大,感情他家小姐不知道暗衛,保護是啥意思?所以剛剛纔哭着跑了?還把自己當成了壞人?!

青囚一聽到咳嗽聲嚇得一激靈,幸好剛剛沒再說什麼過分的話。

這個人她是認識的,當初自己被招來將軍府做小丫鬟的時候,和自己一起來的一羣人裡就有他。

當時他沒做小廝,因爲他會武功。

當時他和自己一樣大也就七歲,但是卻一人打三個將軍府的成年隨從侍衛。

她還清楚地記得他最後渾身是血站在武場中間的樣子。

後來聽說他被招爲侍衛,被安排在外爲將軍府做事,做的還都是刀尖舔血的事......

在這能看到他......那他應該就是將軍安排的那個保護小姐的暗衛了。

“青囚姑娘。”墨形微微低頭算是打了招呼。

這一舉動到是把正在回憶的青囚嚇了一跳。

“嗷嗷,你好。嗯....你叫什麼?”青囚有點尷尬的問。

“在下墨形,受將軍的安排來做大小姐的貼身暗衛。”

墨形看到被自己嚇了一跳的和自己一般大的青囚不由得輕聲回答。

日後和青囚相處的時間多的是,看樣子她還是小姐的貼身丫鬟,相處的還一點都不像是主僕。

自己此時要是在她這種下了不好的種子,就怕以後她給小姐吹耳邊風來折磨自己。所以現在還是好好和她相處吧。

“勞煩青囚姑娘給大小姐解釋一下。”墨形有點小恭維道。

青囚見到如此的墨形也是有點驚訝。

心想,可能是因爲他是將軍安排過來的,要是讓將軍知道他一來就把大小姐給嚇哭了,回頭還指不定會被將軍怎麼懲罰呢。

她還是得和小姐說說,讓小姐原諒他。況且小姐是太小不懂才被嚇哭的,和他也沒關係。

“小姐,你看,他真的是好人。是將軍派來保護你的。他剛剛也不是故意的,所以大度而且可愛的小姐就原諒他好不好?不然他會被將軍責罰的。”

青囚將身後緊緊抓住自己衣袖的害怕的將羽岸領過來安慰的說。

“會被父親責罰?”

將羽岸歪着小腦袋問眼前和青囚一樣比自己大幾歲的墨形。

一旁的青囚不停地衝墨形眨眼示意。

墨形也明白青囚的意思,雖然不像她說的那樣會被責罰,但是訓斥還是少不了的。

於是點頭應道:“是的。”

“那,我原諒你了。但是!以後不許再像剛剛那樣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了!”

將羽岸雙手叉腰,堵堵着嘴巴衝墨形說。

“屬下的錯,屬下記下了。”墨形一下跪拜在地回道。

“哎哎哎,你做什麼!誰讓你跪下的!快起來!”將羽岸有些着急的去拉墨形,卻被青囚攔下了。

“小姐,你忘了我給你說過的嗎?你不能隨意接觸旁的男子的。這些事應該由我來做!”

“嗷嗷,剛剛着急就忘了~嘻嘻。”將羽岸衝青囚做了個鬼臉。

“那回去要罰寫兩遍奧。”青囚假裝生氣的說。

這些是她家小姐必須記得的事,不能忘。現在養不成習慣,日後會招來麻煩的。所以只能現在嚴厲點。

“奧,好吧。那青囚你趕緊扶他起來吧。哪有男子隨便就衝女子下跪的......那不是要結婚的纔會這樣嗎。”

正要虛扶墨形的青囚和正跪在地上的墨形聽到將羽岸嘟囔着的話都下意識的踉蹌和晃動了一下不受控制的身體......

“小姐!這些你都是聽誰說的!!”青囚驚訝的趕緊問。

“不對嗎?我聽出府回來的丫頭們講府外結婚的人都是要這樣跪的。”將羽岸有點疑惑的小臉看着青囚和墨形,一副難道是我錯了嗎的樣子。

“不對不對,那是夫妻對拜,是結婚的禮數。剛剛墨形給小姐的是主僕禮數。”

“就像我們見到小姐都要問福,見到將軍都會行禮一樣。剛剛墨形的跪拜是行禮中爲了表達自己的衷心做的跪拜禮。和結婚那個是不一樣的!”

青囚扶額耐心的解釋道。

“嗷嗷,我明白了。那我要說‘快起來’是嗎?”將羽岸奶聲奶氣的問道,她見父親面對跪拜的人都是這麼說的。

“對的!小姐真聰明!”青囚開心的誇讚着。這時候的將羽岸是不用吝嗇誇讚的。

“那墨形,快快起來!”將羽岸學着大人模樣對着墨形說。

墨形有被可愛到。

這便是墨形第一次見到他家的大小姐,兩個字來形容:可愛。

那時的將羽岸過了幾日後的生日也才五歲,墨形青囚九歲。

青囚第一年來將軍府就因爲老實聰明伶俐做了將羽岸的貼身小丫鬟。

那時的將羽岸不過是個三歲娃娃。更多時間是跟着她母親,將軍府的主母雲霜葉生活。

直到將羽岸四歲離開母親雲霜葉,來到自己的庭院,沐薇苑。

作爲將羽岸貼身小丫鬟的青囚,也是那時開始時時刻刻的照顧着將羽岸的生活。

有時主母會來住幾晚,但是因爲將軍府有規矩:四歲離母,自己獨立。

所以也就導致主母只有晚上在將天嘯因爲職務未回府的時候來。更多時候是將羽岸和一衆丫鬟在這住。

想來將羽岸六歲了,到了可以離開將軍府到近處玩耍的年齡,外出定是需要暗衛的保護,於是派來了墨形。

現在一些東西還是青囚教的,有時主母來也會教。但是終歸涉及面少了點。

等將羽岸六歲生辰過了便可以請先生來府中教導將羽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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