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緊牙關,如果在以前,他用雙臂就能輕易完成他的目標,但現在,他不光要藉助工具,還要藉助全身上下的每一分力量才行。
青年利用了完美的發力姿勢,即便他此刻手無縛雞之力,但這種姿勢下,即便是一個小孩子也能勒斷成年人的喉嚨。
女醫生半點聲音都沒來得及喊出,氣管已被勒斷。
幾乎同時,布條發出了微不可聞的脆響,斷開。
徐川大口喘息,額角已經見了汗珠,他這一套動作已經花費了他全身上下的力氣。在藥物的作用下,他控制哪怕一根手指都要花費比以前多十倍的力氣。
女孩的嬌軀軟趴趴地躺在他身上,口罩上方漂亮的雙眸已然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原本白得耀眼的白色口罩上此刻漸漸溢出了血色,這是氣管被壓迫的正常反應。
徐川用力把她的屍體從自己身上推開,低頭撿起地上的真空針筒,摘下女醫生裹着漂亮絲襪的腳上的一隻白色漆皮高跟鞋握在另一隻手中。
三……二……一……
他腳步踉蹌,在門口靠牆站穩。默數了三聲,門被敲響。
這是打針、檢查的規定時間,雖然事先陸子揚並沒告訴他,但在這兩週裡,女醫生每次離開的時間都是在現在,誤差從來不過十秒。
“完事了麼?”門口的守衛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對,“還沒完?”
徐川沒回答,伸手把高跟鞋拋了出去。
高跟鞋撞擊在牆上,彈到地面。
“有情況!”門口其中一個守衛喊了一聲,隨後傳來的是拉動槍栓的聲音。
徐川伸手從書架上拿起一本厚重的字典,另一隻手仍舊握着針筒。
和預料中的一樣,藥效每分每秒都在減退,隨着第三個小時漸漸超出,沒有新鮮藥物注射的徐川,伴隨着他的感官逐漸敏銳,已經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藥效的消退。
雖然微弱,但它並沒停止,只要沒有新的藥物注射進來,徐川有把握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恢復巔峰狀態。
“呯!”門被撞開,兩名守衛一前一後,擡着手中的AK-47緩步走進。
他們第一眼看到的是牀邊倒着的女醫生屍體,自然忽略了檢查門後的情況。
“我操……”走在後面的那個守衛最後一個字的尾音還沒來得及出口,忽然覺得側頸一痛,一根針筒已經刺了進來,真空針筒幾乎在一瞬間完成了注射的過程。
這種足以幹翻大象的藥物在普通人身上的作用立竿見影,這個守衛身子猛地一晃,先是手中的步槍掉落在地,隨後倒下的,是他整個身子。
這是兩個重裝守衛,穿着厚實的防彈衣和遮蔽整張面孔的重型防暴頭盔。這一倒,發出了相當大的動靜,前面的守衛也是訓練有素的,當然不會沒有察覺。
但他剛一轉身,迎面而來的是一本飛速放大的厚重字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