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內臟可以腐爛沉積,可是大蟒蛇的頭蓋骨應該不會吧!?一想到這裡,秦嶽銘立馬兒又一個猛子扎進了水裡,然後藉助防水手電筒的光線,認真的查看起了那幾條大蟒蛇的骸骨。結果他才發現,原來在其中四條大蟒蛇的脊椎骨遺骸頂端,確實連着一個個足有電腦桌那麼大的已經被水藻覆蓋了的好像石頭一樣的頭蓋骨遺骸,但是其他三條卻沒有。
不過好在瀑布潭水底面積並不是很大,因此秦嶽銘倒是沒費多大功夫就從一旁找到了那三個喬遷新居跟脊椎骨分道揚鑣了的頭蓋骨。和水底的其他東西一樣,這三個頭蓋骨上面也都覆蓋着厚厚的水藻,不仔細看真的就好像是幾塊零落不堪的河底石頭似的。
不僅如此,秦嶽銘竟然還在瀑布潭的底部找到了好多具疑似人類遺骸的東西。只不過這些好像骸骨的東西上面也同樣覆蓋着厚厚的水藻之類的水生物鐘,以至於如果不潛入水底仔細研究的話,光靠從水面上看,秦嶽銘也不敢肯定那些東西究竟是啥。
“要不今天晚上咱們就在這附近尋一個適合的地方安營紮寨好了。凝姐、凝馨負責尋找紮營的適合地點,雨薇負責尋找生火用的柴禾,梅兒負責警戒。”重新把頭露出水面之後,秦嶽銘對着岸邊的幾女說道:“我在瀑布潭的水底發現了一些東西,想要仔細檢查一下,所以今天安營紮寨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好嗎?”
因爲秦嶽銘已經帶領着商凝她們紮了無數次營了,所以就算沒有秦嶽銘的事必躬親,商凝她們也不至於對這片濃密的雨林束手無策。不過很顯然的,在雨林裡露宿小溪邊絕逼是找死的節奏。因此在答應了秦嶽銘之後,商凝她們立馬兒四散開來,尋找這附近足以抵禦夜裡可能會突然爆發的洪水的小高地去了。
在幾女離開之後,秦嶽銘再次潛入了水下,藉助自己恐怖的潛水技巧以及強光手電筒的引導,不一會兒他就潛入了水底。只不過因爲水底的那些大蟒蛇的骸骨以及那些疑似人類骸骨的物體上面都長滿了水藻一樣的東西,再加上秦嶽銘就算潛水技能了得,可也改變不了人類畢竟是所有哺乳類動物裡閉氣時間最短的物種的這個先天障礙。因此在左思右想之後,他還是決定把這些可以的疑似骸骨的東西搬到岸邊去研究。
說幹就幹,反正骨頭本身也沒多重,再加上這無數次的無公害美食的加成之下,秦嶽銘的身體素質早就已經超越了正常人類身體素質極限的無數倍了,所以搬運起這些骸骨來,他還是挺得心應手的。雖然一想到自己手裡的東西曾經是活的,他心裡也有點兒毛毛的就是了。
經過了幾十次的搬運,秦嶽銘終於把那七具大蟒蛇的骸骨還有足足三四十具人類屍骨遺骸搬運到了瀑布潭的河岸邊。經過辨認,秦嶽銘可以非常肯定地說,不管是那七條大蟒蛇還是這三四十具人類遺骨,都不是自然死亡的。因爲在那些大蟒蛇的骸骨上面,竟然佈滿了各種刀劍利器砍刺過的痕跡,就連那三具沒有頭顱的大蟒蛇骸骨的頭顱,都是被刀劍一類的利器硬生生的從脊椎骨上面給砍斷的!
而那三四十具人類遺骸的骨頭,則也是斷的斷、碎的碎,甚至有些倒黴蛋兒的肋骨還有脊椎骨都已經碎成了一片一片的了。就算秦嶽銘非常尊重死者的屍骸,他也確實沒辦法把這種都快被磨成壯骨粉了的骨頭渣子一點一點收集完全了。
而從這些人類屍骸的骨頭碎裂程度來看,他們生前不是被那七條超級大蟒蛇活活咬死的,就是被捲住之後活活擠成老乾媽的。當然了,還有一些人類骸骨保存的比較完整,但從發現這些骸骨的地方竟然是大蟒蛇脊椎骨的下面這該死地方來分析,貌似他們生前的下場似乎也不是那麼美妙呢,這羣倒黴蛋兒們根本就是被大蟒蛇一口吞了在大蟒蛇肚子裡活活被憋死的好不好!?
而且,在搬運這些人類屍骸的時候,秦嶽銘還驚恐的發現了一個讓他意料之中但卻有些難以接受的線索——從這些人類屍骸附近收集到的盔甲殘片還有武器的碎片來分析,這羣人恐怕也是一千七百多年前大夏帝國安南剿匪遠征軍的成員!
而且其中兩具屍骸的身份,恐怕還相當的高貴呢。因爲從那兩具屍骸旁邊收集到的盔甲殘片,不但遠比在其他人身邊收集到的更加厚重和華麗,而且這都已經歷經了足足一千七百多年的時間了,有些甲葉子竟然還沒有被徹底腐蝕掉呢。甚至在那些甲葉子上面,秦嶽銘還能看到好多華貴但又不失防護性的花紋,想來這件盔甲在完好狀態下應該是非常華麗精美的一件至少也是將領級別的兼具了防護性和觀賞性的高級盔甲!
除了這些東西之外,秦嶽銘還在瀑布潭的水底下找到了一本好像是之前他們在那座軍營裡搜出來的金屬箱子裡裝着的行軍日誌上面的金屬封皮一樣的東西。只不過因爲那東西已經完全腐爛了,就算秦嶽銘覺得很像,可也不敢真正肯定這東西的用途。
等把找到的所有非自然產物全都搬上岸邊之後,秦嶽銘一屁股坐在了小溪邊的泥土地上面,隨手抓起了一片疑似是盔甲上面的甲葉子的東西一邊輕輕的摩挲着,一邊呼了口氣恢復着已經快要見底了的體力。
摸着摸着,秦嶽銘就覺得自己手裡的這片長寬不足一寸、厚度不足五毫米的小金屬片上面似乎有着一些不太規則的凹痕。低頭一看,只見這片小金屬片上面刻着一條不規則的“U”字型的線條。
左看右看秦嶽銘也沒整明白這種線條出現在甲葉子上究竟有毛用途,所以他好奇之餘,又拿起了另一片相同規格的小金屬片來。可是在磨光了這片金屬片上的污漬之後,秦嶽銘卻驚訝的發現,原來兩片金屬片上的花紋根本就不一樣。突然,一種驚喜的念頭閃入他的腦海,難道這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