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擡頭,朝前望去,那臺上笑盈盈地站着的不正是林漢和小惠嗎?洛秋的身子愣住了,連同她的呼吸也愣住了。等到她可以呼吸的時候,她的腦海中只有離開二字。洛秋踉蹌了幾下,終於站穩,拉過虎子連連後退,後面有一個人扶住了她的腰,“你沒事吧。”那聲音依然和羅京相似的很,但洛秋已經無暇去欣賞那聲音的美。她拉着虎子跌跌撞撞地朝外走,虎子不懂事,仍然在固執地說,“那是爸爸,爸爸怎麼會在臺上呢?我也要去。”虎子稚嫩的聲音在這個大廳裡頓時有了迴應。“那裡有個孩子在說爸爸。”“他說的爸爸是不是新郎啊?”人們在底下議論紛紛,他們交頭接耳,神情興奮,他們早已忘了他們來這兒的初衷是喝喜酒。
人們議論的聲音嗡嗡,臉色蒼白的洛秋只是拉她的兒子,朝門口飛奔而去。虎子到底還小,趕不上媽媽的步子,在洛秋的拉扯下跌了一跤,洛秋乾脆抱着虎子跑了起來。後面有人在叫洛秋,洛秋,也許是李莫在叫吧,但是洛秋一點也不想聽。
抱着兒子匆匆忙忙來到樓下,急急忙忙地攔下一輛車,然後絕塵而去。
禮堂內的氣氛詭異的很,虎子的叫聲估計臺上的兩位都聽到了吧,小惠那張描紅塗綠的臉僵硬在那兒,兩條眉毛已經糾結地擰在一起,彷彿要一絕勝負,林漢比他也好不到哪兒去,剛剛還滿面春風的他,儼然一副窘態,一副無所適從的樣子。臺下的各位都心懷鬼胎等着看好戲,原本和洛秋站在一處的幾位更是說的熱乎,“剛剛那位急着想一睹芳容的女人,原來是林漢的前妻啊。”“真沒想到,林漢放着這麼漂亮的女人不要,真可惜了。”“哎,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風鳴,你說是不是?”又一人故作高深地對身旁的被稱爲風鳴的人說。風鳴並不說話,只是專心致志地看着臺上的一對新人。因爲主場司儀的能說話到,這種尷尬的局面很快得到扭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