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門外,安雪隔着玻璃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喬治安,該結束了了,安雪在心裡告訴自己,她帶給他的不幸快要結束了。
“你應該給他一次機會。”
不知何時,她的身邊多了一個人,這個人一身白衣,有着帥氣的面容,但面容上的氣質與身上的妝容極其的不符,雖然一副眼鏡顯示着他文質彬彬的氣質,可是走在街上誰也不會想到他會是一個醫生,他的眼睛平靜如水,靜的像一潭死水。這是個危險的男人。
“我只是希望我的朋友們都好,就滿足了,”安雪回答。
“是他嗎?毅,從未想過要他的命。”男人故作溫柔的說,可安雪還是感受到 不一樣的氣質,或許他跟溫毅是一類人。
“你覺得對一個女人滿是謊言,值得相信嗎?他最愛的不過是他的企業,”她不過是工具,多麼可笑,她能信嗎?
“不,你應該再去了解他,他對企業不在乎,他之所以會想成爲溫氏企業繼承人是因爲5年前……”男人難得解釋,卻是爲了另一個男人。
“夠了!”溫毅的聲音從走廊的側方傳了過來,氣勢迫人的走向安雪,一字一句透露出他的情緒“雲龍,不要多事兒。”
被叫做雲龍的男人輕輕的搖了搖頭,可畢竟是別人的家事,他不好說什麼,只是說了句,“半個月後我會送他回廣州。”
雲龍離開了,安雪看了看溫毅一句話都沒說,轉身離開了,她應該遠離這些危險的人。
“記住,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許隨意走動,若是出去一定要有玲陪着,”說不出什麼樣的味道,安雪似乎聽到他的關心,可是她又立刻讓自己打消了這樣的念頭,不能,她不能再一次被他傷害。
安雪苦笑,離去前一絲哀愁掛在了臉上。
看着這一抹背影,溫毅心裡澀澀的,又是背影,在溫毅的記憶中,她永遠給他的就是背影,似乎無論如何他都追不上她內心的腳步,他是被她排除在心門之外的。
若是如此,他會放她自由,永不纏她,可是也必須在能夠保證她安全的時候。
若是相識是錯誤,那麼他不再糾纏。
夜間,溫毅推門便看到安雪冷漠的躺在牀上閉着眼睛,是睡着了還是佯裝睡着?溫毅輕聲走到牀前,輕輕的躺在安雪的身旁,躺下之前先爲安雪塞了塞被角,才轉過身去背對着安雪和衣睡下。
安雪睜開佯裝閉下的雙眼,眼睛有些不自覺的向後瞟了瞟,沒有看到什麼,但可以感覺到溫毅和衣躺下的疲憊,他,總是忙碌。
安雪心裡有些苦澀,她永遠也遇不到對的人,可是,他們說的 5年前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5年前他們就認識了?
5年前的記憶,在安雪的印象中都是痛苦,那年溫毅將她拋棄了,一句話都沒有留下,她是如何度過那一年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工作,一天24小時她自己會讓自己18個小時都在工作中,熬夜,她不停的讓自己熬夜,那一年似乎覺得樣子不重要,怎樣禍害怎麼來,彷彿不是自己的臉一樣。
那是苦澀的一年,可是,那一年究竟與溫毅有什麼關係?
安雪一夜未睡,第二天天未亮,溫毅便急匆匆的離開了,或許是以後的生活就會是這樣吧,兩個人冷冰冰的卻不得不在一個房間裡生活在一張大牀上睡覺。
安雪輕輕的起牀,穿着睡衣站在窗外看着後花園,這就是金絲雀的感覺吧,在這個華麗的籠子裡,可以欣賞最美麗的風景,可以感受最富足的生活,也可以有最安逸的生活。
可是,她是那麼渴望走出去,脫離現在的生活。
“玲,”嘆息過後,看了看時間,安雪撥通了玲的電話,“今天我要去機場,來接我吧!”
現在她的生活就是這樣,去哪裡都要跟玲說,然後由玲帶着出去,像是被監視,她是沒有任何自由的。
如同今天,她要去接她的表妹也要被玲看護着。
玲開車的技術很好,又快又溫,
安雪坐在後面看着窗外,思緒卻已經飄到了另一個時光,安茜是她的堂妹,這個堂妹因爲生活條件優越,所以從小嬌生慣養,而且從小到大都喜歡跟她搶,無論是爺爺、奶奶的愛還是小玩具,安茜總是喜歡拿她的,或許是因爲她從小就比較漂亮比較溫順深的長輩的喜歡吧。
可是,安茜畢竟是妹妹,爸爸媽媽總是希望安雪可以照顧到她,而且不知道爲什麼爺爺奶奶即使很喜歡安雪,在出現矛盾或者爭執的時候還是會輕輕的告訴安雪應該讓着安茜,因爲安茜是妹妹。
所以從小到大,在安雪的記憶中,安茜喜歡的東西她要讓着她,因爲安茜是妹妹,這樣的話大家都會很開心,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叔叔嬸嬸,都會很開心。
“機場到了”玲停下車,走到安雪所在的位置爲她打開車門,安雪點了點頭,一身華麗的香奈兒,款步下車,走進機場。
今天,她要接她的妹妹從美國學習表演歸來。
機場的人不是很多,因爲今天沒有明星到場,她來的剛剛好,這個時間剛好是安茜所在的班機,安雪高跟鞋踩着有序的節奏向接機口走去,這個時候,安雪突然愣住了,因爲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她沒有想到,他竟然也來到了這裡,竟然也會有他需要接的人。
“是三少爺,要不要去打招呼,”玲在背後輕輕的問着安雪。
“不用了,他接他的人,我們接我們的,”安雪話說到輕鬆,可是隨着人流涌進來,她的眼睛就看到了一個光彩奪目的女人。
這個女人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柔順的披在身後,略帶妝容,好看的丹鳳眼炯炯有神的掛在瓜子臉上,小巧的嘴巴因爲見到某個人而喜悅的向上彎起好看的弧度,正是因爲喜悅她的眼睛也彎彎的呈現月牙兒的樣子,俏皮極了!
“毅哥哥,”說着身着緊身小皮裙的女子無視旁邊任何人朝着溫毅飛奔了過去,一把抱住了溫毅將身體掛在溫毅的脖子上,粘着不撒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