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的諷刺,笑的令人心疼。
他慍怒道:“爲什麼要分手?”
她故作平淡的說:“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他沒來的及問她爲什麼在約定好的地方沒出現,是否還記得那個約定,只見她轉身就走,毫不停留。
她不想傷他至此,只能說聲對不起。即使這對不起顯得那麼蒼白無力,至少不會讓他覺得浪費時光,轉身的那一刻結局註定,眼淚開出花,淚已下。
他尊重她的一切選擇,容忍她的離開,至少她在他的世界停留過。
兩年後
她拿着課本快速的奔跑着 ,遲到是要被老師捱罵的。“哎呀,撞到人了,對不起對不起”她連忙道歉。顧不上是誰了,也顧不上那結實的胸膛碰的鼻頭生疼,還聞到絲絲煙味,抱着書又繼續向前飛奔着。“站住”她驚的移動不了分毫,步子也邁不出去。只聽見那人接着道:“撞了也就撞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她忘不了這個令人她日日夜夜睡不好覺的聲音,令她魂牽夢繞的聲音。
他一眼就認出了她,怎麼會忘了這個對他輕易就說出分手的女孩。
她轉身,就看到他的身上煙霧繚繞,把他襯的若隱若現。
他笑了,笑的依舊慵懶,也笑的連冬日裡的寒冰也不過如此。
她害怕的不敢靠近分毫,不敢打招呼,怎麼這少年也學會抽菸喝酒了,眸子依然清澈明亮,貌似能窺探世界萬物,她已經看不清楚了,只知道這確實是那乾淨白皙的男孩。
他安靜的站在那就那樣看她,好像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東西來,可這少女此刻已波瀾不驚,彷彿沒聽到他說的話似的轉身就走。他沒再說話,目光還是沒有離她分毫。
夜晚星辰閃耀,點點星白氾濫在整個天空中。躺在宿舍的牀上,久久不能入睡,只聽見有人說今天晚上見一少年喝的爛醉如泥,蜷縮着身體,嘴裡不停的喊着一個人的名字,好像叫什麼翎,哎,挺奇怪的,後來幾個人就把他擡去醫院了,好像喝的都吐血了。
她想:“會是他嗎,他怎麼喝成了那樣,該死的笨蛋。”穿好衣服也不怕外面多黑就向醫院飛奔而去。到了醫院,問了護士,果然見到這少年蹲在地上,蜷縮着身體,也不知道在擔心什麼,反正已經不省人事了。也不知道誰擡他來的,醫生看了後沒事,就讓他在醫院呆一晚上吧,她打了水,慢慢的擦拭他髒兮兮的臉頰,嘴上還罵道:“怎麼不喝死算啦。”慢慢的一張長的過分好看的臉就呈現出來了,那睡眸好似天上的星辰那般耀眼,看的她小鹿亂撞,理了理頭緒,清理完之後累的她一會兒也在牀邊睡着了。第二天醒來,哪裡還有他的身影,這病牀上還留有他的氣息,她的身上還披着一件毯子。
她和他上了同一所學校,有時會遠遠的看他,一眼就無比滿足,好似在贖罪,不該傷了這少年。
這一年他十五歲,她十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