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瞪着他,明明是他自己先不正經的。
周嫂端着給她熬的湯進來時看到牀上的人紅着臉,隨口就問了句:“太太怎麼臉紅着呢,是不是燒了?”
蘇安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十分不悅的看向周嫂,正好化解尷尬,聲音也不免大了些:“你叫誰太太呢?”
額,周嫂抿了抿嘴脣。
“還有,誰臉紅了?”蘇安淺一臉不滿。
燕西爵只是笑了笑,擺手示意周嫂可以出去了。
一見他笑,蘇安淺更是渾身不自在,瞪了他一眼,自己去端熬好的湯,只不過燕西爵的動作比他快。
他端過碗坐到牀邊看了她,“周嫂這麼叫你已經叫習慣了,別把人嚇着。”
勺子剛到嘴邊,她略微側過臉,皺起眉:“什麼叫習慣了?你佔我便宜也就算了,還讓別人佔我便宜?”
燕西爵把勺子放回碗裡,頗有意味的看着她,“我佔你便宜了?”
她揚起下巴,“你讓人叫我太太,不就是佔我便宜麼?”
他薄脣微微勾起,真的放小碗,好像要就這個問題跟她探討出個結果似的,看了她。
道:“你知道多少女人求着盼着希望我佔這個便宜?”
蘇安淺扯了扯嘴角,“我又不是她們。”
燕西爵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挪了挪位置,正面看着她,“如果我身邊出現其他女性,你不會不舒服?”
她看了看他,滿不在乎:“我爲什麼要不舒服?”
他盯着她看了會兒,嘴角彎了彎,“先把湯喝了再說吧。”
勺子剛到嘴邊,蘇安淺又忽然側過臉看了他,有些好奇:“你該不會是惹了什麼桃花吧?”
燕西爵挑眉,“不是不着急麼?問來做什麼?”
說着勺子再一次往前遞,示意她把湯先喝了。
偏偏蘇安淺說完一句有一句,定定的看着他,道:“這麼說是有了?那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可以不跟你掛這個名頭,改天我回去跟我爸說說,我回家住?”
這副樣子,看起來的確想快點從這兒搬出去的樣子。
燕西爵幾不可聞的眯眼睨着她,嘴角又輕輕扯動。
下一秒,他忽然把她的湯給喝了。
在蘇安淺驚愕的時候,忽然被他一把攬過去,薄脣壓下來。
舌尖肆意鑽入,溫熱帶點甜的湯汁順着他的舌尖往裡灌,那感覺出奇的微妙,弄得她怔怔的,卻不自禁的乖乖喝下去。
湯汁喝下去了,他卻沒放開她,反而越是纏綿悱惻的繼續吻,薄脣之間模模糊糊的低沉,“既然都說我佔便宜了,索性佔到底?”
她有些慌,手不自覺的撐在他胸口,意識卻慢慢在淪陷。
呼吸略微沉了,他才近距離低眉看着她,“想回家住?”
蘇安淺朦朧的望着他,反應過來後剛想點頭,他扣住下巴的手已經有了收緊的趨勢,溫熱的氣息再一次靠近。
她只能巴巴的搖頭。
男人這才勾了勾嘴角,鬆開她,端過旁邊的碗:“繼續喂?”
蘇安淺抿了抿脣,怪異的看他,“這可是治療女性例假的湯,你喝了不怕出事的?”
他低低的聲音,透
着似有若無的笑意:“明明都讓你喝下去了,我何時喝了?忘這麼快,是不是再來一次?”
她抿脣把碗接了過去,自己喝。
燕西爵就在旁邊坐着看她喝,半碗下去,他才望着她:“這麼久以來,今天算是你最配合的一天了。”
她沒吭聲,繼續喝湯。
一直到碗裡見底,她把碗放回去,看了他,“我想睡會兒。”
燕西爵點頭,擡手,指腹從她潮溼的嘴角拂過,“好,給你請了三天假,不用去學校。”
還有這回事?“你不是不准我請假麼?”
他把被子蓋好,“不准你請,準我幫你請,這是兩回事。”
看着她躺下去了,他卻沒有要走的意思,所以蘇安淺只得看了他,“做什麼?”
燕西爵把手探進被窩裡,正好握了她的,似笑非笑,“說實話,從前沒覺得你還小。”
但現在改了,事實也是,她就是個二十三歲多,跟大多數女大學生一樣,只是她提早離開了學校,現在折回去,和當初在社會上的環境不一樣了,她的性子多少也會受影響,比較率直,倒是讓他覺得很滿意。
她過早的經歷了跟他的那些起伏也是一種折磨。
蘇安淺聽了撇撇嘴,“我本來也不大,二十三的女學生大多也就大四,我可是研究生了。”
說到這裡,她又抿脣,欲言又止的盯着他,等他看來,才略微試探的問:“你是不是很喜歡找小妹妹類型的?”
燕西爵臉色沉了沉,“你哪個眼睛看出來了?”
又說他老牛啃嫩草!
蘇安淺笑了笑,帶了點意味,“如果不是,昨晚帶到家裡的那位小妹妹難道比我年長?一看就是嫩生生的女娃娃。”
原來是說這個,燕西爵看了她,“怎麼,有想法?”
她搖頭,滿不在意。
剛想着真的閉上眼睡會兒,但是手一直被他拉着。
好一會兒,忽然聽他問:“抽空先去把結婚證領了?就當我養個小妻子,也不吃力。”
這話怎麼說的跟領養一隻寵物一樣?
蘇安淺皺起眉,“纔不要,我才幾歲領什麼證,你又想佔便宜!”
燕西爵自顧笑了笑,多少人想爬到他牀邊的位置都不能,她倒是百般嫌棄了。
但是沒辦法,他現在是着實緊張着這件事。
不爲別的,聽聞過段時間,曋祁會回來,畢竟分公司剛弄出來,她就示意重回校園了,人手方面估計比較難調整,偶爾過來視察很正常。
所以他笑了笑,“你在二十歲還沒到就偷偷跟我領過證,這都二十三,奔着二十四去了,怎麼不能領了?”
她想了會兒,哪知道當初自己在想什麼,“也許是那時候我是被豬油蒙了心呢!”
這麼小小聲的一句看似是罵自己,倒是讓牀邊的人一陣黑臉。
“差不多時間了我去接燕雅,你自己睡會兒,有事叫周嫂,別到處跑。”他從牀邊起來,臉色不大好的一句。
不過蘇安淺好像捕捉到了什麼,忽然看了他,問:“你說去接誰?燕雅?就是早上那個小女孩?”
雖然不認識那張臉,但是這個名字蘇安淺還是認識的。
燕西爵閉了閉目,本來想醋醋她,結果說出來了。
只好瞥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牀上的人卻忽然道:“你居然還想誆我!”
他回過身,“除了沒告訴你那是燕雅,別的都沒誆,我很寵她。”
她挑了挑眉,寵就寵唄,她又沒說什麼,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只不過真到事情上,好像就不這麼想了,畢竟,她昨晚確實覺得委屈了。
……
下午,燕西爵把小姑娘接了回來,還穿着一身迷彩服,到家也沒捨得脫。
蘇安淺躺了大半天,肚子舒服多了,起來走動正好看到燕雅回來,小姑娘很愛笑,看到她後笑容加大,“小姐姐。”
蘇安淺略微笑了笑,這下不覺得這個稱呼彆扭了,甚至在燕雅面前的確有了一種年長的優越感,捂着熱水杯走過去:“在軍訓麼?”
燕雅點頭,“軍訓特別好玩,教官很帥,好多帥帥的小男生!”
之後蘇安淺才知道她是去上高中,也就反應過來,她是二十歲,看那個年紀的小男生,那當然是覺得帥帥、嫩嫩的,好玩。
“出了一身汗,不去洗澡麼?”蘇安淺跟她走到客廳,問。
說到這個,燕雅有些失落,勉強笑着,“我哥不讓我參加軍訓,所以都在一邊看着,沒出汗。”
蘇安淺看了看她,知道她從小到大都在病房裡,但是現在不應該恢復了麼?怎麼還這麼寶貝着?
她跟燕西爵說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你這麼拿他當小孩養着,她是不會長大的,也得不到鍛鍊,那還不如繼續養在家裡呢!”
燕西爵略微蹙眉,“長大不在一時,她纔剛出去,揠苗助長不可取,再者,她就算一直這樣,一個YSK足夠她後生無憂。”
蘇安淺微挑眉:“你還挺累,一會兒要跟我領證養我,一會兒養個妹妹。”
很顯然,燕西爵是真的很寵燕雅,而且寵到沒底線,試探的提醒:“你這是打一輩子算不讓她嫁人麼?”
燕西爵幾乎是沒有考慮:“就她的身子骨,嫁過去萬一對待出個事誰擔着?”
她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晚餐桌上,蘇安淺依舊看着燕西爵無微不至的給燕雅夾菜,連喝水都怕她嗆着似的。
也不知道他以前有沒有對她這麼好?
“想什麼?”她正出神,男人低低的嗓音響起,碗裡多了一筷子菜。
她笑了笑,“沒什麼。”
轉而又問:“我以後應該是可以跟燕雅一塊兒去學校的?她不是在我學校的附屬中學麼?”
燕西爵點了一下頭,“正好接送,你也每天回這兒住。”
這點蘇安淺不太贊同,“學校裡有時候有活動,我還是得空再回來住?”
燕西爵往燕雅碗裡添菜,並沒回答她的問題,她只好抿脣不問了。
第二天去上學,蘇安淺要跟着燕雅去她學校,因爲早上也沒有課,燕西爵在身後捉了她的手腕:“不準帶着她胡鬧,你雖然也不年長,但好歹比她懂事。”
蘇安淺只是笑了笑:“我只是來看看他們軍訓,感受感受高中的青春氣息,能怎麼帶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