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不明白男人之間的事,也不明白背後還有什麼迫不得已,可他竟然轉身就走,前幾天還說可以爲她衝破世俗,今天就乾淨利落的放棄了?
午餐的時候,陸夫人轉出來發現女兒是下來了,但是剛回來的明承衍沒影了?
“你哥呢?陸夫人看了陸晚歌。”
她去客廳喝水,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弄得陸夫人直嘆氣,就沒見過他們兄妹倆關係好的時候,頭疼。
上了樓,陸夫人敲了明承衍的臥室門。
幸好明承衍沒有出門,這會兒準備洗澡。
“你先洗,午餐馬上就好,下來直接吃!”陸夫人笑了笑,想着要怎麼跟他談談。
明承衍洗澡很快,午餐擺好,他已經一身清爽的下來了,只是表情不那麼舒爽。
睡了這麼久的陸晚歌低着頭自己吃自己的飯。
陸夫人看了看她,“昨天睡得晚,還沒睡飽啊?”
因爲她這會兒眼睛還有着泛紅的痕跡,略微的腫。
陸晚歌沒吭聲,吃了幾口就把碗放下了:“吃飽了,我去工作室。”
陸夫人一愣,皺起眉,話都沒來得及說,她已經快速上樓了。
明承衍眉峰幾不可聞的蹙着,食不知味。
她出門去工作室的時候,他也擡起目光看了一眼,沒一會兒也就結束了晚餐。
所以陸夫人準備跟明承衍談談心也白搭了,什麼都說不上。
明承衍開車離開家,因爲她說要去工作室,所以他往她工作的地方走。
但是工作室外邊沒有看到她的車,進去問了兩個人也都說她今天根本沒過來上班,說是早上打過電話今天不過來。
他在車子邊站了會兒,濃眉皺着,低眉又給她撥了個電話。
陸晚歌沒接。
明承衍自己清楚當時讓他做個選擇,他轉身就走可能傷了她,但他對蘇欽辰的敏感度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料,聽到這個名字都很煩,更別說她那麼維護。
要說她不喜歡蘇欽辰,誰信?
他終於驅車去了公司,一整天心情透着壓抑,偏偏傍晚六點多接到了燕西爵的電話。
“你怎麼回事?”燕西爵不解的開口,聽起來語調不悅:“好容易順利解決蘇欽辰,這才一天,你就讓人去撈?可別告訴我是爲了討陸晚歌換新。”
明承衍眉頭皺了起來,因爲他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卻不用想也明白是誰在打着他的幌子做事。
只聽燕西爵又道:“蘇欽辰的刑判爲五年,無論你出於什麼原因,減刑都很困難,因爲我需要這些時間才能徹底打掉蘇氏,明白?”
他薄脣抿着,掛了電話。
一手勾了外套,大步邁出辦公室,正好遇到秘書過來送資料也只是冷冰的一句:“放着明天處理。”
隨即幾步進了電梯,離開。
出了公司,他又一次給陸晚歌打電話,可惜還是沒接通。
乾脆直接去她經常光顧的酒吧找。
果然,她確實在那兒,跟一羣男人喝酒喝得正在興頭上,看到他的時候臉一下就冷了,倒是把杯子裡的酒全喝了。
打算忽視他的存在,轉手繼續把杯子加滿。
明承衍徑直走過去,伸手把酒瓶拿走,冷冰冰的臉沒有一點溫度,對着周圍一羣恨不得把她剝了皮的男人:“散了。”
畢竟是一個大美人放在那裡,一個男人忽然橫插*進來就讓散了,一羣男人不免蠢蠢欲動。
陸晚歌
靠在旁邊,似是而非的扯起嘴角,一副要看熱鬧的樣子。
她以爲明承衍也不是粗蠻的人,不至於跟這麼大人幹一架,可沒一會兒,她竟然看着他脫掉外套,開始慢條斯理的把襯衣袖子捲起來。
皺了一下眉,終究是她放下了杯子,徑直離開,而不是真的看他們打起來。
一羣男人看着美女走了,吹着口哨喊了幾句,都敗興了。
出了酒吧,明承衍把手裡拎着的外套扔進車裡,語氣已經很冷了,“上車。”
陸晚歌自己拿了車鑰匙,衝不遠處的門童招手,“你過來一下。”
明承衍眉頭擰了擰,伸手奪了她的車鑰匙,也順手扔進自己車裡,然後扣了她的手腕往車上帶。
陸晚歌並沒有吵鬧,只是盯着他,無聲的在抗拒,掰着車門不肯彎腰坐進去。
“你到底想怎麼樣?”明承衍劍眉擰着,“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心裡不清楚?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知道又怎麼樣?你已經放棄了,我不能選別人?我還明確告訴你,我會一直等到蘇欽辰出獄,他根本沒有罪,是你設計陷害,你能把他弄進去,我就有辦法把他弄出來!”
雖然她看起來已經有些醉意,但明承衍看來,這也的確是她的真心話。
“想等他出獄嫁過去是不是?”他薄脣扯了扯。
陸晚歌半醉的笑着,“是又怎麼樣?我還知道該怎麼讓他非我不選,那就是跟他妹妹做最好的朋友!儘可能幫助她妹妹,我都想好了!”
能說出來蘇欽辰遠在國外留學的妹妹蘇安淺,說明她是真的考慮過這些。
明承衍目光定着她許久,終於把她扔進車裡,也冷着聲:“想都別想!”
她剛被扔進去,車門就鎖了,也懶得掙扎,一路被他踩着油門載回家。
到家門口的時候她正在犯困,一時間沒下去,卻不知道明承衍在想什麼。
陸晚歌清醒幾分,轉頭看了家裡亮着的燈,知道陸夫人肯定沒睡,所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狀態,不至於太糟糕才伸手開了車門。
明承衍側首看着她開門下去,眉頭幾不可聞的蹙了一下,下一秒也開車下去。
她走在前面,忽然被他從身後握了手腕,不說話,只是把她往回帶。
陸晚歌還在氣頭上,擡手就推,反而被他收緊雙臂退後靠在車身上,手臂禁錮着她。
平時冷冰冰的調子也有了些溫和的味道,低眉看着她:“不鬧了行不行?”
“你知道我頂着多大的壓力,非得弄一個蘇欽辰倒胃口?”他眉頭依舊皺着,但聲音不大,溫溫沉沉的。
陸晚歌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我讓你解脫還不好?乾脆都不用跟爸提了。”
見他只是冷臉盯着自己,她也認真起來,看了他,“你很清楚的,你的行爲有背良心,你認爲這樣的你,就算這個時候我們在一起,我會安心?”
“所以呢?”明承衍閉了閉目,“難道你還想等着蘇欽辰出來再跟我談?”
她笑了笑,“我確實這麼想的。”
氣得明承衍一下沒說上話,只抿脣凝着她。
也許是氣到頭上了,視線越來越沉,乾脆扣了她腦袋便口勿了下去,來勢洶洶,索取顯得很霸道。
陸晚歌心頭猛地緊了一下,雙手拼命撐在他胸口推着,聲音模模糊糊:“你瘋了?”
這可是家門口,媽一開門就什麼都看見了!
男人手臂的力道絲毫都沒
有鬆,反而有了收緊的趨勢,空隙間也沉沉的道:“看到了正好!”
但他也沒有太過分,擁着她轉了個身往大門另一側的昏暗處,翻兩個身的功夫,陸晚歌被他的身體抵在牆邊,旁邊就是大半人高的盆栽遮擋。
口勿到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明承衍才稍微鬆開她,聲音低啞,“非得這麼折磨麼?當初你非要在一起,現在我應了,你反而弄個男人給我鬧心?”
她喘*息的看着他,“你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自己清楚,我不想哪天跟着你被雷劈,就當我替你積德好了?”
明承衍臉色是很沉,但也瞭解她的脾氣,薄脣抿緊,“好,隨你鬧,不就五年麼?我就看你等到蘇欽辰出獄了再領證,我是男人,你都不急我急什麼?”
話說得這麼漂亮,也低眉凝着她,他什麼都不急,也都敢放,只要確定一點,“還愛我麼?”
這麼冷不丁的一句讓陸晚歌愣愣的看了他。
隨即一皺眉,懶得回答。
但她很清楚,她對蘇欽辰的歉意越重,越想照顧好蘇安淺,就說明她有多愛明承衍這混蛋,否則她那麼惡劣的大小姐,什麼時候仁慈到要給人積德了?
隨即太略微仰臉,勾脣,“不是什麼都不急麼,問這種問題不顯得可笑?”
明承衍抿着脣,在她轉身想走時,又把她扯了回來,沉聲:“你怎麼鬧都沒關係,但有些東西該保持還得保持。”
比如他們的關係。
就像要驗證她對那個問題的回答,他脣舌再次糾纏下來。
指尖不知覺的探到了她裙襬下,碰到潮溼才嘴角勾了勾,昏暗裡看了她,“答案還算令人滿意。”
陸晚歌咬了牙,“滾!”
他倒也不生氣,幫她整理好狀態,然後才一前一後的進家門,一點都看不出異樣。
也是那晚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十分明確,和情侶沒差別。
有差別的是,陸晚歌對他的態度從以前的糾纏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大多時候反而是他上來就口勿,哪怕總是冷冰冰,對她的霸道和那方面衝動絲毫不收斂。
可她始終都沒有鬆口過,似乎真的非要等蘇欽辰出來似的。
在外界看來,陸晚歌和蘇欽辰纔是情侶,尤其後來她和蘇安淺成了好朋友,很多時候都會照顧着對方。
蘇欽辰原本關在北城,半年後,因爲案子的原因,法庭再次明確之後要把他轉到國外。
蘇欽辰被帶走的前一天晚上,七點多快八點了。
陸晚歌有事加班了,從舞蹈室出來,剛掏了車鑰匙,直覺的往另一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明承衍靠在牆邊,指尖夾着菸頭,一閃一滅。
她在原地站了會兒,發現他居然沒有主動走過來,只好自己走過去,“你站這兒幹嘛?”
明承衍吸了煙,然後順手滅了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陸晚歌看了看時間,人已經到他跟前,皺起眉:“你喝多了?”
一股酒味。
他邁步上前來,手臂一下子將她環了過去,薄脣微動,“趕着去見蘇欽辰?”
她愣了一下,因爲他還真猜對了。
然後才略微挑眉,“我的行程還得跟明少彙報呢?”
明承衍薄脣微勾,醉眼忽明忽暗的,“你覺得呢?”
陸晚歌終於確定他是酒後來浪費她時間的,遙控開了車鎖,瞥了他一眼,“我們倆沒關係,別一副很熟的樣子,我急着走,你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