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沒去隔壁,回到家洗了個澡就上牀躺下。
大概是睡着了,放在牀頭的手機不停的震動時她才皺了眉,動作緩慢的抓過手機。
燕西爵來電。
“怎麼了?”她接通就說話。
聽筒裡男人低低的嗓音:“開門。”
之前他都是用鑰匙,但今天把鑰匙忘在車上了。
蘇安淺反應了一會兒,然後才費勁兒的爬起來,迷迷糊糊去開門。
門一開,燕西爵身上的寒冷撲面而來,她醒了一大半,剛反應過來又被他整個抱了起來,蹙着眉,“穿個鞋你會胖十斤?”
她半惺忪,低低的一句:“不敢勞駕四少久等。”
所以還是他的過錯了。
燕西爵勾了勾嘴角,說話都帶刺了,“生氣了?”
她閉着眼,不是生氣,是困,也不管他了,任由他抱着,直接閉眼接着睡。
燕西爵的鞋子換到一半,想了想又穿了回去,抱着她轉身出門,到他的房屋前輸密碼。
等她感覺不對勁的時候,他抱着她進了臥室,正好對上她眯起來探究的眼。
“去會所幹什麼?”他還是沒放過,低低的問。
嗓音聽起來很溫和,但也帶着獨屬於他的氣魄,不回不行的那種。
她一時間沒動靜,下一秒就被他吻得差點窒息,睡意也跑了大半,不情願的皺起眉看着他。
被她這麼委屈的一看,燕西爵越是深入的吻。
她整個神經末梢全是他的氣息,他抱着她,一手委託着,根本不安分。
“肯說了?”他終於放開她。
不過蘇安淺緩了緩,氣息微弱的問了句:“你呢?又去幹什麼?當護花使者?”
聽到這裡,燕西爵幾不可聞的低笑,“允許你吃醋,但是講個主次,先回答我的問題。”
他一手託着她,已經將她抵在臥室門邊,指尖不安分的從她睡衣衣襬探進去,她不回答他就使壞。
蘇安淺下意識的微微撅嘴,輕聲抗議成了嚶嚀。
不是她不想說,是不知道說什麼。
所以被他扔到牀上,欺身而上,纏吻一寸寸的深入,好一會兒才低啞着嗓音,“少去那些地方。”
要去也可以,他陪着就可以。
她似有若無的點了一下頭。
燕西爵知道她有事沒說,但逼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原本這兩天就氣氛不對勁,他不想再弄得更僵。
臥室裡的溫度一點點升高,積攢起來的曖昧熊熊燃燒着。
蘇安淺本就嬌小的身體已經沉淪得半點不勝,但是燕西爵的手機響起時她還是皺了眉。
燕西爵伸手按掉,低眉看着她老大不情願的模樣勾脣,“不喜歡被打斷?”
她好看的眉皺着,答案很明顯了。
燕西爵笑意深了點,吻下去,也將自己強勢融入,“所以以後也別再動不動打斷我,急了我可能會揍你!”
……給燕西爵打電話的是明承衍。
因爲電話沒接,所以明承衍蹙眉放下了。
他站在書房的辦公桌邊,今天出去了一趟,回來得很晚,而且魏家那邊的情況不太樂觀,不知道燕西爵會怎麼辦。
電話又不通,手指放在
撥號鍵上,想了想,沒按下去,他不接電話的先例並不多。
“篤篤!”陸晚歌出現在書房門口。
明承衍轉過頭,下一秒就蹙了眉,快步走過去,“這麼晚還不睡,不是天天嚷嚷着不想變老?”
彎腰把她抱了起來,然後往臥室走,把她放到牀上蓋上被子,因爲她穿得太少。
中午兩人就鬧了彆扭,所以陸晚歌臉色好不到哪兒去,看了看他,“明天我想出去走走。”
明承衍站在牀邊,“就你這樣子還想出去?”
“那我總不能在家裡發黴,還天天胡思亂想?”陸晚歌皺着眉,態度比較堅決。
明承衍瞭解她的性子,但也冰了臉,“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在我這兒沒用,等你腿好了愛去哪去哪。”
陸晚歌不高興了,“等你出門了我自己出去。”說完又狐疑的看了他,“你是不敢讓我出去,怕我看到你出去鬼混麼?”
明承衍不想跟她談論這個問題。
但是女人就喜歡較勁,盯着他,“你敢說你今天出去沒見過魏敏?”
昨天魏敏就給他打了N個電話,昨晚還出去了一趟,帶了一身香水味回來,不信今天沒去。
中午就是因爲這個才鬧彆扭的,所以明承衍選擇避而不談,“你該睡了。”
陸晚歌不依,盯着他,“你敢過來麼?我看看是不是還摟摟抱抱了。”然後一臉清閒,“你現在是在考驗期的人,一點點越軌爸都會叛逆死刑。”
明承衍雖然冰着臉,但脾氣不算差,“我去洗個澡,你最好安安分分睡你的覺。”
但是他的話音剛落,陸晚歌直接把他扯了過來。
明承衍一時不防,一下子跌到了牀上,還要提防着不壓到她,所以臉色一下子沉了,“陸晚歌!”
陸晚歌本來也沒想一定要個結果。
但是下一秒她的聲音比他還大,一把扯過他的衣領,“這是什麼?”
明承衍一臉莫名其妙。
可他衣領上確實沾了口紅,他說不出個所以然。
陸晚歌瞬間紅了眼,“你TM就是跟魏敏糾纏不清!”
明承衍黑了臉,“再學別人爆粗看我不收拾你。”
陸晚歌擡腳就踢他,聲音冷下來,“腳踏兩條船的男人很噁心!”
只不過她忘了自己腳上有傷,這一體,疼得她倒抽氣,眼淚直接滾了下來。
明承衍看她哭也好多次了,但是每一次照樣心裡一抽一抽的,薄脣死死的抿着,不能再多說半個字,給她擦眼淚。
陸晚歌不讓,很強勢的瞪着他,指着臥室大門的方向:“滾!”
明承衍沒動,她氣得輪番打拳,他不費力氣的捉過去,低聲平靜的說明事實:“這是我家。”
陸晚歌愣了一下,然後退開他,從另一邊下牀,“我滾行了吧?”
明承衍頭疼的閉了閉眼,她是真的悶在家裡沒事幹,非要跟他鬧一鬧才舒服?
在她走了兩步的時候,明承衍將她攔住,儘量壓着脾氣,“別鬧了。”
“我沒鬧!”她連裝都不裝一下的口是心非。
也不讓他碰,不斷的搓着他碰過的手腕,“魏敏是挺吸引人的,不然我放過你好了。”
“要放過我也
輪不到你來。”明承衍低低的一句,試圖把她抱到牀上。
陸晚歌說什麼都不肯跟他同牀,最後犟着非要去書房睡。
明承衍算是最大限度的順着她了,最後點了頭,板着臉,“行。”
真的把她安置在了書房,然後他去洗澡,一邊走一邊按着眉心,他真不適合處理關於女人的問題。
進了浴室才納悶,雖然見了魏敏,但不可能沾上她的口紅,哪來的?
書房裡,陸晚歌朝門口看了看,確定他走了才跛着腳留到辦公桌邊,就着昏暗的光線翻看他沒收起來的文件。
應該是關於魏家的。
除了多記住點內容,她也不清楚是用來幹什麼的。
等明承衍洗完澡,試着去看她的時候,她已經在沙發牀上睡得很香了。
站在牀邊扯了扯嘴角,果然是非要鬧一頓纔會老實,早知道讓她鬧個夠,沒必要弄得他也煩心着。
試着把她的長髮理順,她只是皺了皺鼻子,順勢抱了他的手臂,臉頰還蹭了蹭,接着睡。
她的皮膚很好,所以明承衍任由她蹭,嘴角淡淡的彎着,另一手指背幾不可聞的劃過她的鼻尖,停在脣畔。
陸晚歌是被吻醒的。
滿眼惺忪的瞪着他,想說點什麼的時候,他靈巧強勢的舌尖正好陳旭而去,一路糾纏。
“混蛋,睡着也不放過!”模糊的,她在被進犯時嘟囔了一句。
男人只是加深了吻,混蛋到底了。
反正最後也睡在一張牀上了,陸晚歌懶得計較了,因爲她想做的事都做了,睡一起也不會少二兩肉。
第二天,明承衍出了一趟門,陸晚歌試着打了個電話,沒接通。
而此刻的蘇安淺已經往城南而去。
葉氏和魏家的項目再城南進行,實地看看或許會了解得多一些。
只是蘇安淺這個外行,能看到的東西着實太有限,跑一趟大概更多的也就是心理安慰。
曋祁也在城南,這事她幾乎都忘了,但好巧不巧的被遇上了。
因爲工作很忙,他看起來有些疲憊,兩個人一起吃了頓飯,曋祁準備送她回去。
也是他替她開車門的時候,蘇安淺才皺起眉,“你生病了嗎?”
疲憊得不正常。
說着她伸手握了他的手背,果然比她燙,然後試了試額頭,更燙。
“都這樣了,你怎麼還一聲不吭的陪我吃飯閒逛?”蘇安淺皺了眉,沒得商量,“去醫院。”
曋祁溫和的笑着,“沒什麼的,回家睡一覺就好,家裡有藥。”
反正開車的不是她,她沒什麼辦法,只能聽他的。
回到曋祁的住處,蘇安淺前後忙着給他拿藥,這麼冷的天,估計也受涼了,轉身又給他去煮薑湯。
都弄好已經很晚了。
曋祁看了她,“你不會開車,這麼晚就別回去了。”
蘇安淺擡起手腕看了時間,好看的眉皺起來。
是很晚了,但不回去就要被某個陰晴不定的傢伙擺臉色的,想了想,道:“沒關係,我打車回去,不然燕西爵不放心。”
曋祁蹙起眉。
蘇安淺反應過來,抿了抿脣,乾脆道:“我跟他,應該算是在正常交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