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關上房門,洛玉快速換了身衣袍,又服下療傷丹藥。
這丹藥還是楚揚之前的給的,當初在海域上經常受傷,楚揚便給了她一堆療傷丹藥,倒是大方。
走到牀邊,看見那一套緋色衣裙,輕笑一聲,將衣袍疊起來收進儲物袋中,決定日後還給楚揚。
既然只是朋友,有些事情就不要逾越,免得引人誤解。
上牀,盤腿而坐,閉目調息。
兩日後,洛玉睜開雙眸,看見楚揚坐在兩丈之外的桌旁,以手撐額,臉色雖還有些蒼白,但比兩日前好了許多。
楚揚似有所覺,擡頭回望,視線相觸,洛玉微微一笑,輕聲道:“早。”
眉峰一挑,楚揚哂然一笑:“這麼熱情,可是還沒醒過神來?”
洛玉被噎得笑容一僵,利落下牀,而後從儲物袋中取出那一套緋色衣裙,放在他的手邊,道:“還你。”
瞥了眼緋色衣裙,目光落在洛玉的白色衣襟上,鳳眸上挑,笑得意味深長。
“看來,你更喜歡穿我的衣服,我很榮幸!”
聽到這話,熱血瞬間涌上臉頰,耳根發熱,洛玉深吸了一口氣,拔腿就走。
“我現在出門買兩身衣物。”
“沒時間了,我們需要立即出發。”楚揚起身,快步走向門口,“給你五息時間,你可以選擇不換。”
吱嘎!門打開。又關上。
洛玉腳步一頓,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白袍,臉頰越來越熱。習慣真是一個壞毛病!來到臨海城三天了也沒想起來新買兩套衣袍,還被某人逮住嘲笑......
一邊咬牙切齒,一邊利落的脫下白色衣袍,狠狠丟在桌上,而後抓起緋色衣袍套在身上,繫上腰帶。
擡腿往外走,走到門口時。洛玉轉身抓起白袍塞進儲物袋中,這時。門外響起某人的壞笑,“五息已到,我要開門了!”
飛奔至門口,哐當打開門。對上一雙神采飛揚的鳳眸,此刻他揹負雙手,卓然而立,根本沒有開門的意思。
“你穿不出白衣的冰清玉潔,”楚揚望着她,眼底滿是笑意,“還是緋紅色比較襯你。”
“你就能穿出白衣的冰清玉潔?”胸口劇烈起伏一下,洛玉張口反詰。
“冰清玉潔?我也穿不出。”楚揚先是搖頭,忽又得意一笑。“但我能穿出超凡脫俗的意境。”
超凡脫俗?洛玉以手扶額,這得多自戀啊!
突然想到什麼,她立即瞪眼:“你不是說很急嗎?”急得沒時間讓她去買衣服。卻有時間在這自戀!
“居然忘了正事!”楚揚神情懊惱,伸手抓起她的胳膊,朝北疾飛而去,“怪只怪這件緋色衣裙將你的五分顏色襯出十二分來,害得我迷了眼,一時間找不到北了。”
洛玉本要掙開他的手。聽到這句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便是夸人。也要先貶低一下,這性子可真彆扭!不過,難得他張金口夸人,雖然他更像是在誇自己眼光好,但心情大好的洛玉決定不跟他計較了。
三息之後,二人來到凌波園,子熠幾人紛紛出了房間,秦宣往空中拋出一物,見風即漲,化作一艘三丈來長的飛船,通體玄黑,暗金色玄紋,低調中透出奢華。
上了飛船,洛玉才發現船內空間是外表看起來的十倍,而且有九個獨立的房間,給他們六人一妖居住綽綽有餘。
“這是件寶器吧?”不好去問面色清冷的秦宣,兩眼放光的洛玉逮住自家哥哥問道。
子熠剛點了下頭,飛船猛地衝天而起,楚揚連忙說道:“秦峰主,飛船不要太高,速度也不要太快,我要讓全城的人看到我們離開臨海城。”
正在指揮飛船的秦宣聽到這話,扭頭看了楚揚一眼,輕點了一下頭,飛船高度驟然下降,在城池上空不急不緩的飛行。
“看,那飛船是從城主府飛出來的!”下方有一男修指着飛船驚呼。
“啊,楊城主!”一名女修眼中放光,望着飛船上的楚揚,激動得大喊大叫。
“楊城主現身了,也就是說三天前的那場戰鬥確實是楊城主勝了!”有人難以置信的喊道,三日前那二人襲擊城主府之時,他正扶着自家受傷的小女兒準備離開練武場,當日那股駭然的氣勢至今讓他心有餘悸。
“那,那可是藺,藺......”一名金丹真人望着掠過頭頂的飛船,張口結舌,語不成句。
“林,林什麼?”旁邊一人抓住金丹真人的胳膊,好奇的問道,“你認識三日前襲擊城主府之人?”
“不,不認識!”金丹真人連忙掙脫那人的手,扭頭往家中急奔而去。
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了城主府的飛船,看見了船頭上負手而立的楊城主,有女修興奮得大喊大叫,有人衝飛船拱手行禮,更多的是議論紛紛,但也有十幾人面露驚慌,急匆匆返回家中。
洛玉雙眸一眯,這十幾人修爲皆在金丹以上,而且看着面熟。她意外來到這裡,見過的人實在有限,能讓她覺得面熟的,除了飛船上的這幾人,便只有三日前在練武場出現的人了。
一刻鐘後,飛船飛過城頭,瞬間加速,消失在天際。
“秦峰主,請開啓飛船的隱匿陣法,掉頭往東北向飛行。”楚揚從船頭走了下來,面色凝重的說道。
秦宣點點頭,走到操控盤前操控了一下,飛船立即轉向,其上空升起一層灰濛濛的光罩,一閃而逝,天空中再也找不到飛船的痕跡。
當然,實力足夠強也是能發現其蹤跡的。
“說說你的理由。”洛玉望着楚揚,開口問道。
不止洛玉,船上所有人都望着楚揚,等待他的回覆。
“海域中,海島星羅密佈,海島上大大小小的城池數之不盡,最爲有名的便是十大城池。”楚揚環視一圈,緩緩說道,“這十大城池所在海島極其附屬海島資源之豐厚,居住人口之衆,佔據了所有海島總和的十分之三。而如此大的利益,如此位高權重的城主之位,豈是一個元后修士所能掌控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