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那個站樹底下躲起的始作俑者,陸夜白也不禁得被這架勢嚇住了。
“怎回事兒?地震了麼?”
所有人,全都停止動作,嘴張開,幾近能塞入雞蛋。
還在禮堂中被輔導員留下來談話的蘇安暖,給外邊的聲響嚇一大跳。
“蘇安暖,有人向你表白了。”同專業的一男孩笑嘻嘻的跑來,對她擠眉眨眼的說。
“……”怎可能?她緊忙的和輔導員道歉,跑出去,想瞧瞧怎回事兒,乘着事還沒惡化以前,趕快壓制下。
可是她太小瞧這回事件的發動者了。
不知是爲離別而憂傷,還是爲前程的茫然而煩饒,這一些平時裡都本本分分的學子,忽然被這情緒所感,紛紛圍來,隨着大媽的叫喚,吹起口哨。
“蘇安暖,出來,蘇安暖出來……”
便在蘇安暖莫明其妙的跑出來,哪些大媽趕緊將花塞入她手中的到時,周邊人衆起鬨起來,尖叫聲,口哨聲。
女學生們妒忌得眼紅,“她就是蘇安暖啊?長的也不咋樣,幹什麼弄的這樣驚天動地?”
“聽聞成績不錯,有名的女學霸……”
“我還聽人說,她輔導員,就,那個年青有爲家裡很有背景的輔導員,對她另眼相看……”
“不會就是那個輔導員在求婚吧?”
“誰知道?”衆女羨慕妒忌恨,卻都翹首以待看大戲。
“蘇安暖,我愛你!”
忽然不知是誰激情高昂的叫了聲表白,現場瞬時鴉雀無聲。
可是無人知道那人是誰。
“呃……大爺的。”即使躲在樹下觀察的陸夜白也在找。
誰呀,不要命了嗎?
居然敢借着他的鮮花來表白?
緊隨着,人衆越來越癲狂和騷動起,更賣力狂呼,“蘇安暖,蘇安暖……”
蘇安暖跟前一白,險些沒暈。
所有人全都向她蜂擁而來,她沒法,只可以蠻力的推開幾個,伺機鑽出。
便在這時,她眼窩瞟到了那裡樹底下,抱肩看大戲的陸夜白。
“渾蛋。”她這會真是氣的七竅生煙。
陸夜白東張西望,見她投來的目光,對她露出幸災樂禍的笑。
這一笑,映的背後天幕絢如星河,好像世界都因他而光彩萬丈,即使此刻恨得牙癢的蘇安暖,也不禁呆住。
他就是個妖孽,專來禍害人的妖孽!
蘇安暖好容易從人堆了擠出,走到他身旁,低吼,“你究竟想幹嘛?”
“我在找纔是哪個渾蛋敢借我的鮮花來向你表白!”陸夜白一幅用心嚴穆的神情,好像分毫沒發覺自己是在答非所問。
蘇安暖氣的朝天一翻白眼兒,而後深切的吸了口氣,回身離開。
“唉,怎就這樣走了呢?”陸夜白邁着大長腿,趕緊跟在她背後。
蘇安暖懊惱的吼說,“你不要隨着我。”
這貨是生怕天下不亂麼?她向來低調,從不惹是生非,全都要畢業了,她就想給輔導員們留個好印象,瞧他弄的好事兒?
“那怎麼可以,我可是你蘇大小姐的專職司機呀!”陸夜白步子快速的走到她身邊,正兒八經的一搖頭。
“滾!”蘇安暖這下是真給惹炸毛了。
照理說,她打小經歷太多人情冷漠,早已學會隱匿情緒,除開她媽死時大悲大疼外,她還從沒像今天這麼喜怒外露的。
“如果你不想被揍的話。”蘇安暖見他對她的話依然充耳未聞,瞬間停步,擡起緊攥的拳頭,橫眉瞠眼地告誡。
陸夜白輕輕一愣,而後一挑眉,居然又沒臉沒皮地揶揄說,“想不到你生氣的模樣也挺可愛的,比較起清清寒冷的模樣,我更喜歡如今的你。”
說着,他伸出手,就在他那頎長的指頭險些就要碰着她的下頜時,蘇安暖忽然出手,一把擒住他的手腕,快速把他反手到身後,另外一隻胳膊直接壓到他的背後。
“呀,痛痛痛……”盡然他非常高,蘇安暖這個舉動還有些費力,可不阻礙她動作快速利索,在他還沒回過神來,便已將他給遏制住了。
蘇安暖使勁把他手腕又是一掰,惡兇兇的問,“我講的話,你聽到沒,別再隨着我。”
“聽到了聽到了,女人這樣爆力,誰敢娶你呀?”陸夜白痛的帥臉扭曲,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痛,左右他這時,還不忘貧嘴。
“要你管。”說罷,蘇安暖厭憎的把他推開,害他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了地下。
陸夜白搓搓已紅了的手腕,眼巴巴瞅着她灑脫的回身離開。
便在這時,曾宇成氣喘吁吁地跑出,“安暖,我總算找到你了。”
見她安然無恙,他好像鬆了口氣,卻還是慌張不已地確認,“你沒事罷?我聽聞有人借你名頭鬧事兒,嚇的趕緊奔去找你,還當……你如今可是全學校著名了。”
“我沒事兒,不必擔憂。”蘇安暖皺了皺眉,抱怨的掠了眼正遊手好閒看大戲的陸夜白。
“這名是?”曾宇成好像此刻才發覺背後還站着一人,回頭看,心裡莫明涌起劇烈的排斥和戒備之心。
這人一瞧就是勁敵。
“不認的。輔導員沒啥事我便先走了。”蘇安暖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瞅着曾宇成。
陸夜白一聽,忽然很不快。
這個女人一回兩回疏遠他、漠視他,乃至輕悠悠地佯裝不認的,特別是在她的追求者跟前。究竟爲什麼?是由於他魅力不夠,還是她想欲拒還迎?
又也或她有喜歡的人了,便是跟前這個彬彬有禮的輔導員?
爲人師表,怎麼能窺探自己學生呢?
陸夜白帥臉一沉,周邊的空氣隨即降溫。
可邊上二人好像毫無自覺,旁若沒人的繼續閒談。
“呃……不是還沒拍畢業照嗎,你……”曾宇成臉上有些異樣的紅,想跟她單獨相處合個影,卻訥訥的講了半日還是開不了口。
蘇安暖故裝懵懵,委婉的回絕,“集體照已拍過了,其它的就拉倒,我不大習慣。”
“噢噢,要不,我送你。”曾宇成狼狽不堪的一撓頭,懇求着。
他不是個擅於表達的人,猶疑不決了好長時間,實在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跟她說明自己的心意,他只想爭取多些跟她相處的時間,要她體會到自己這一份情意。
誰知,看的有些窩火的陸夜白庭院散播一樣走來,擋在了蘇安暖的跟前,挑釁的笑,“唉啊,這名老師怎麼這樣關懷學生呀,莫非你還個頂個接送?早知道,我也報這座學校了。”
這話一聽便有重重的**味兒!!
“你……”曾宇成溫文白潤的忽然漲紅,有種赤果果給人譏笑的難堪。
誰知,陸夜白並不覺的過癮,他繼續笑嘻嘻的回絕,“送就不必了,我是蘇大小姐的專職司機,特地負責接送她的,雖說她如今還不樂意坦承。你有空,還是去送其它學生吧。”
曾宇成一愣,沒理睬他的找茬,瞅着蘇安暖,“安暖,我聽菲菲說你是蘇家的千金,莫非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