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職工不明狀況地盯着她,沒動。
“是,全搬走。”蘇安暖堅定不移的道。
“可是……”這一些花店人員還想駁斥,可被蘇安暖堅決目光一掃,他們也不敢再吱聲。
圍觀的人衆紛紛爲之惋惜,還當可以身處花海里,高興幾日了呢,想不到還沒擺完就要撤走了。
“好容易有人給我這名姐姐送一回花,搬走幹什麼,留着給大家瞧瞧,我這姐姐多美。”不知什麼時候,休養幾日,此刻已面色紅暈的蘇嘉玲冷傲的走來。
她今日一身豔紅短裙,一改清甜形象,現在的她火辣身型中帶嬌媚,好像一下衝破錮囚的妖蠱,脣角帶笑,分明該是一類風韻萬種的蠱惑,可不知爲什麼,蘇安暖卻總覺的有些陰颼颼的感覺,叫人非常不舒適。
好像一下變了一人一樣,如今的蘇嘉玲也不像以前那樣話不投機就爆跳如雷,而是陰晴不定,講話陰陽怪氣,好像對這個世界溢滿了怨懟。
實際上蘇安暖可以理解,哪個女孩經過那般的事會真的風平浪靜的?
只是這發生的所有都是她自個兒咎由自取,怨不的旁人,要是她還有些自覺,就應該好好反省自己,忘去,積極向上的生活。
這一些花店職工一聽,瞬間又活絡起,他們可真不想再將這一些花原封不動的搬回去,否則這樣大一筆訂單,真無法跟客戶交待。
蘇安暖淡淡的瞧了她一眼,蹙了蹙眉,依然堅決的對那一些花店職工說,“你們要是要堅持放在這,那抱歉我不會簽收的,誰樂意籤誰籤去。”
而此刻正坐邊角無趣的弛昊忽然拿起來手機,面無神情的對蘇安暖的身影,還有前邊的鬱金香海“喀擦”的拍了張相片。
而後打開QQ給陸夜白髮去,緊隨着在後邊備註了句話:報告爺,有人給你的女人送了一大片花海。
正在開高層秘密會議的陸夜白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下,本來開會前手機已靜音,一般狀況下是聽不見聲音的。
可今天大老總正在爲項目時發怒,因此此刻的會議廳人人自危,即使空氣都異常冷俊,誰也想不到老總的手機這一聲震動,顯的特別突兀。
陸夜白本不想理睬,可奈何餘光一掃,居然看見了熒幕上一簇閃過的文字和圖片。
他帥臉忽然就變了,旁若沒人地拿起手機快速點開。
蘇安暖熟稔的倩影赫然呈如今他的跟前,必須說弛昊的拍照技術很好,此刻的蘇安暖雖說背對他,可身穿一件高定的白色絲質連衣裙,顯的身影異常纖瘦,迎着初升的日光,置身一片橙色花海之裡,皎皎如同絕世佳人。
好像便在這一瞬時,時間定格了。
陸夜白居然看愣了,冷如寒霜的帥臉貌似鬆動下,脣角輕輕上揚,勾出了個美好的弧線。
這幾日他一直在抑鬱自己的情緒,強忍受着要去見她的衝動,一方面因爲那天晚上的事,他在跟自己鬧情緒,另外一面他就是想冷落下她,瞧她有什麼反應。
誰知道,人家硬是沒理過他,氣昏了。
可,作爲男人,他堂堂陸氏財團大爺,獨獨憋着口氣,死撐着不去見她。
本以爲自己可以再忍忍的,獨獨想不到,瞧見她身影的此時此刻,多日來的思念如若浪濤,瞬時排山倒海的把他湮沒,原來他想她全都要想的發瘋了。
因此,他發覺自己事事不順,連日來性子煩躁要死是跟她關於。
太沒出息了,陸夜白無可奈何的搓了搓眉頭,貌似,他壓根無法跟她鬧性子。
會議廳中的高層管理人員好像覺察到自己大老總情緒的改變,腦袋上緊繃着的弦忽然就松下,可好景不長。
便在下一瞬,陸夜白頎長的指頭一劃,帥臉又忽然僵硬住了,烏黑如若浩瀚宇宙一樣的眼睛微狹,緊看那句話:報告爺,有人給你的女人送了一大片花海。
“誰。”陸夜白壓着怒氣,快速的回了個字,沒任何多餘的話。
而這裡,弛昊不知什麼時候叼了一支菸,瞅着手機熒幕,一瞧見迴應,立刻霹哩啪啦的敲字,“署名立刻,不知道什麼鬼。”
陸夜白一瞧,啪的一聲把手機重重的拍到了會議桌子上,他面沉如水,即使周邊空氣像是給人瞬時凍結了一樣,涼颼颼的。
本來在屏息凝神靜默觀察的大家嚇一大跳,大家一頭霧水,面面相看。
天呀,誰惹大老總髮這樣大脾氣啊,完啦完啦,貌似今天本不順的會議沒法善終了。
大家全都求助一般盯着同樣困惑的陸文,不知如何是好。
陸文一聳肩膀,也是束手無策。
便在大家以爲大難臨頭時,陸夜白卻忽然站起,只見他欣長直挺的身型攔住了熒幕的獨獨T,落到的開口,“散會,陸文,你監督他們將今日的方案從新調整一版本,下星期一再來過一遍。”
“好的,沒問題。”大家齊齊鬆了口氣,只是直到盯着陸文隨着大老總倉促出了會議廳,他們纔敢收拾東西走人。
也唯有陸文能一如往常的頂着巨大壓力跟在大老總背後,換成他們每一人,怕是每天都不知道死多少次,還不要說其它,單單是他是不是彌散出來的涼氣和壓制感,便足矣秒殺了他們每個人。
因此說他們不是陸特助,永永遠遠體會不了這一種一個人下面萬人之上的趕腳。
回頂層辦公室,陸文故裝嚴穆且誇張的開口,”爺,是出了啥大事嗎?”
陸夜白不耐的一扯領帶,徑直坐在了昂貴的真皮沙發上,沉沉的說,“你去查查有個叫立刻的是誰。”
“立刻?什麼玩意兒?”陸文一頭霧水,這聽起來像是代號?
可是他不懂爺爲什麼忽然要查這個,莫非和公司關於,想起這,陸文也不敢嬉皮笑臉,正色說,“這人是怎麼啦?”
“你自己看。”陸夜白把手機丟去。
“唉……”陸文急惶惶的接過手機,一瞧,呃……不的了,居然有人敢泡爺的女人?
他們爺好容易瞧上一個女人,並且這樣多年老樹開花,好容易對女人有興趣,誰敢搶?媽的,不要命了,實在膽大包天,必得亂棍打死。
陸文拍着胸保證,“爺別生氣,我這就遣人去查,管他什麼的,必得把他揪出來,任你處理。”
“找出來,將他腿給我卸了。”陸夜白暴怒。
“這……”是不是不大好?陸文躊躇的一撓頭,到底人家就是送個花,貌似沒作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罷!
可是,他家爺金口大開了,有什麼法子呢?只當這個沒點數的小子倒大黴唄,獨獨瞧上他家爺心上上的人兒,不是找死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