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精靈祭司和手下的武士聊得正歡,忽聽得門外一陣喧譁,傳來熟悉的聲音道:“林女士,真不好意思,我正在開一個會。麻煩您久等了。”
一名武士連忙起身去開門。但是,門打開的瞬間,他猛地一愣。隨後,一個全身重甲的人一把抓住他,背後火焰噴射,轟的一聲,衝了出去,一個完美的壁咚,把這名黑暗精靈變的武士撞進了牆裡面。
其他幾名黑暗精靈變的人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窗戶猛然爆破,一發子彈直接出現在黑暗精靈祭司面前,嘭的一聲跟她的法術護盾撞了個同歸於盡。一發麻醉彈緊隨其後,準確命中目標。
在黑暗精靈祭司醒過來之前,又有數道身影衝了進來,五名護衛的武士非死即傷,全都被制服。
一名獨臂青年施施然走了進來,一把抓起黑暗精靈祭司猛地一甩,把她拍在地上,能量還未恢復的法術護盾轟然破碎。
“咔啦、咔啦……”一連串骨骼碎裂的聲音過後,黑暗精靈祭司慘叫着,四肢癱軟趴在地上。她的手腳骨頭全部被強行敲斷,根本無法行動。身上祭司袍等法術物品都被扒乾淨。
這幫黑暗精靈居然不穿內衣,凹凸有致的身材和黝黑光潔的皮膚直接暴露在空氣中,令場面有點尷尬。
“鄭開倫,你出賣我!你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嗎?”黑暗精靈祭司看到項寧軒身後的人,頓時連身上的斷骨之痛都忘了,掙扎着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
一位發福的中年人滿臉諂笑地走到項寧軒身邊,道:“項軍長,在下只是跟這幫黑暗精靈虛與委蛇。沒想到果然建功,抓住一名黑暗精靈祭司。嗯,當然,主要還是項軍長神勇,獨臂擒祭司,簡直就跟武松獨臂擒方臘一樣,可以傳爲佳話。”
這傢伙就是鄭開倫,新任海陵市長。
按理說,如今一個地級市的軍隊會被整合爲一個軍,鄭開倫這個市長級別跟項寧軒這個軍長是平級的。但他在項寧軒面前卻謙卑恭敬有加。
因爲海陵市是項寧軒上次北征時才重新整合的,實際上是由好幾個大型聚居點組成的聯合體。各家雖然名義上整合成一個地級市,但實際上仍是各自管着自家這一灘。
鄭開倫在其中的勢力比較大,他靠着處事圓滑,不得罪人,被推舉新任市長。若是他被抓住把柄,上面一個命令就能換人。跟項寧軒這種實力派中央軍紅人的差距那是一個天一個地。
虛與委蛇?當這些成天搞陰謀詭計的黑暗精靈是白癡呢!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們會安心地過來。
這傢伙屁股底下要是乾淨,項寧軒直接女裝直播!他但是挺果斷的,是看到項寧軒親自前來,就直接把黑暗精靈賣了。
不過,這個時候不是追究鄭開倫問題的時候,項寧軒也只是龍驤軍軍長,沒有監察地方市長的權力。
黑暗精靈的情報滲透能力非常強,項寧軒爲了保密是偷偷潛來海陵市的。沒想到開局直接白撿一個處於黑暗精靈統治階層的祭司,也算是個開門紅。
項寧軒微笑着道:“鄭市長,真是敬業啊!回頭我一定向上面請功,好好表彰鄭市長的功績。”
鄭開倫擦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這都是項軍長的功勞,我就不用了。”
他這還真不是虛情假意,而是真心不想接受表彰。黑暗精靈神出鬼沒,又躲在地下,還不知道項寧軒能不能幹掉他們呢!若是留下一些餘孽,他們得知自己出賣了黑暗精靈,還不得整天來找麻煩?
項寧軒笑了笑,沒再理他,而是轉向那名被抓的黑暗精靈祭司。
珊蒂斯·羽月皺眉打量着這個與自己一樣有着尖耳朵的墮落同類,冷哼道:“真是腐朽墮落的傢伙,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精靈存在?”
黑暗精靈祭司啐道:“呸,一羣道貌岸然假正經的賤人,落到你們手裡算我倒黴,殺了我,討好你們的神靈吧。”
珊蒂斯·羽月還真有點心動,若是能借此聯繫上艾露恩就好了。她不由將目光投向梅伊瑟娜。
卻見梅伊瑟娜一臉肅穆地搖頭道:“艾露恩善良平和,她要的是我們虔誠的信仰而不是敵人的血肉。”
珊蒂斯·羽月一振,暗歎一口氣。長時間聯繫不上艾露恩,她的心態變得焦慮浮躁,竟然連血祭這種邪教手段都想試試。
項寧軒道:“羽月將軍,梅伊瑟娜,施法阻止她聯繫她的邪神。接下來我會抽取他的記憶,嗯,儀式看起來有點邪惡,你們不介意吧。”
羽月道:“如此黑暗墮落的傢伙,隨便你怎麼處置都行。”
梅伊瑟娜當然沒意見,兩人聯手施法屏蔽精神聯繫。
何洋邁步上前,毫不憐香惜玉地一腳踩在黑暗精靈祭司背上,神聖之火洶涌而出,燒灼在其身上。
“啊!!!”黑暗精靈祭司慘叫着扭動身軀,可以手腳的骨骼都被打斷,根本翻不了身。
黑暗能量與神聖能量劇烈衝突,原本光潔的皮膚立刻被破壞得毫無美感。
她哭喊着哀求道:“饒命,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全都說,饒命!”
項寧軒的回答就是一腳踹到她的嘴上,把她一口牙齒踢掉了一半,冷然道:“我不相信黑暗精靈的任何話語。想知道什麼,我們會自己找。”
說完,他就俯身摁着黑暗精靈祭司的腦袋發動了【卡化】。
嘴上說的並不可靠,只有身體最老實。
當項寧軒發動卡化時,這位黑暗精靈祭司進行了最激烈的反抗。可惜,她的身體正在被何洋的神聖之火蹂躪,根本無法集中精神對抗項寧軒的靈魂入侵。
隨着神聖之火的不斷燒灼,黑暗精靈祭司的意志越來越薄弱。漸漸無力抵禦項寧軒的【卡化】。
就在她認命般放棄抵抗時,項寧軒猛地收回了手掌,取消【卡化】。於此同時,早就候在一邊的張琿琰倏忽間化爲一道虛影鑽入了祭司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