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同人]劍魔 復國5
“這裡有葉孤城。”
即使不喜歡皇宮有如何,獨孤求敗在乎的並不是皇宮的壓抑,只是葉孤城而已。
燈光飄搖。
冷冷的月光從宮殿外的夜空照下來,剛透過窗戶就被宮殿暖暖的燭光抵消。
一片淡淡的溫暖。
聽到獨孤求敗的話,葉孤城冷峻的臉上帶出淡淡的微笑。
冷然如寒星般的瞳孔看着獨孤求敗,葉孤城嘴脣微動,似乎要說些什麼,但是終究並沒有說出口。
獨孤求敗只是沉默的伸出手。
兩隻溫度略有不同的手緊貼在一起,同樣纖長有力的十指相交着。
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裡不僅有葉孤城還有獨孤求敗。
燭火飄搖,微暖。
原本就帶着淡淡暖色的氣氛在對視中越加濃厚。
葉孤城握緊了手中那支有些冰冷的手,即使是在這個時候,獨孤求敗的手依然帶着一絲的微涼。
這是一隻與自己的手不沒有什麼不同的手,即使沒有看,只憑觸覺,葉孤城也能感覺到這隻手上,與自己手上位置相同的薄繭。
雖然獨孤求敗不常練劍,但是他的手上依然有着習劍之人所獨有的薄繭。
無論如何,都想留住這個人。
葉孤城在心裡微微黯然,雖然坐上了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位置,但是卻覺得因爲這個身份離獨孤求敗遠了一些。
原來葉孤城也是如此貪心的,葉孤城在心裡露出一絲冷笑。
漸漸的,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
兩人所着的衣衫都不是很多,甚至可以說都是略有些單薄的。
透過一白一黑的衣襟都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心跳。
還有體溫。
看着獨孤求敗冷傲峻肅的面容心中一定,葉孤城眼神一暗,鬆開了獨孤求敗的手。
葉孤城微帶着冰冷的脣印上獨孤求敗的脣角。
空氣似乎驟然凝結。
獨孤求敗甚至不由一愣,但是也只是很輕微的皺了皺眉,他感覺到葉孤城的吻很輕柔,只是在獨孤求敗的脣角留戀着,似乎還帶着一絲的青澀。
葉孤城此時的手靜靜的搭在獨孤求敗的背部,並沒有用多大的力度,似乎只要獨孤求敗微微用力,便可以掙脫。
獨孤求敗舒展開眉,只是伸出一隻手淡淡的把葉孤城的手從腰側拿下然後重新握住。
燭光下兩隻顯得格外白皙如玉色般的手握得很緊。
在獨孤求敗把自己的手拿開的時候,葉孤城的動作不由的一僵,他眉峰微聚,擡頭看向獨孤求敗。
獨孤求敗臉色很平淡,看上去無喜無悲,是一貫的冷漠,心中驟然一涼,然後看到獨孤求敗帶着夜色之寒的瞳孔中微微透出的意識暖意,手中重新感覺到手中微涼的溫度。
輕輕的,葉孤城臉上浮起一絲笑意。
鼻尖是葉孤城獨有的帶着冷冽的氣息,獨孤求敗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拂過葉孤城烏黑的發。
他們的眼神是交織在一起的,平和而又溫柔。
獨孤求敗的身體上永遠都帶着淡淡的無法去掉的藥香還有或濃或淡的酒香。
似乎是有幾日未飲酒了,獨孤求敗身上的酒香微不可查,只剩下輕柔平緩的藥味。
燭火搖墜,一滴蠟順着燭臺滴落在地上,悄然無聲。
兩人的身影在燈光下重疊着。
似乎已經成了不可分割的整體。
獨孤求敗與葉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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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還是蒙着一層朦朧的夜色。
但是飛鳥已經開始活動,殿外的巨石壘成的臺階已經被還在地平線下的太陽所微微透出的光照亮了一角。
雖然時間還是很晚,但皇宮的侍女此時已經起身。
一排侍女恭恭敬敬的走進帝王的寢宮。
大殿的門被兩側的侍衛推開,一抹不算明亮的光線照進大殿之中。
原本帝王的寢宮中都是有侍女值夜的,但是葉孤城不喜,所以除了有侍女定時清掃,大部分時間這座巨大華美的宮殿中只有葉孤城一人。
晨曦的光線只能稱得上是暗淡,但是這並不妨礙讓這一種侍衛侍女們看清這寢宮之內除葉孤城外還多出了一人。
葉孤城的一身白衣在微暗的殿內顯得很明顯,他此時就坐在一張椅子上,他身邊站住一個黑衣的男子,那張臉侍衛們從未見過,有些侍衛的手立刻放在了腰間,他們的武器都系在腰上。
倒是侍女中有人見過這人,立刻躬身行禮:“獨孤大人。”
此人原來就是白雲城的侍女,葉孤城登基之後,便到了皇宮還是擔任侍女之職
看到侍女如此恭敬,侍衛們的手消無聲息的放下。他們也發現這個陌生人與皇上之間並沒有什麼劍拔弓張的氣氛,反而相處的很和諧,看上去似乎是一對好友。
他們也知道這位皇帝的武功在江湖上都是名聲赫赫的,自己這羣侍衛也基本上是擺着好看的,若是連他自己都勝不了的敵人,自己這羣人上去也是白搭。
這個神不知鬼不覺進入寢宮的應該是皇帝的舊友,果然是武功高絕。不過即使是皇上的朋友,他突然出現在此,也算得上是他們這些侍衛的瀆職。
就是這些侍衛胡思亂想爲自己的未來擔心的時候,葉孤城一揮手,讓他們都退下。
侍衛們懷着有些忐忑的心退下了,只留下那十幾名侍女。
葉孤城看了獨孤求敗一眼,對着這羣侍女淡淡的吩咐道:“把偏殿的房間整理出來。”
侍女們應聲,分出幾個出去,應該是去另通知人來打掃了。
獨孤求敗的表情很平和,與平時相比並未有多大的變化,但是葉孤城還是看出獨孤求敗臉上隱逸的微笑,不僅是因爲熟悉還是因爲直覺。
想起昨晚的事情,葉孤城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昨晚說起來並沒有什麼不適,獨孤求敗的一直很平和,很溫柔。
而且非常淡定。
就是獨孤求敗的從容不迫才讓葉孤城此時面色不佳。
侍女們準備熱水和好衣物之後便自行退去了,她們知道這位帝王不喜被人打擾。
葉孤城沒有開口,獨孤求敗也知道若是此時還留在葉孤城的寢宮必然不好,所以便也離開了。
在葉孤城的寢宮呆了一夜,雖然說以前獨孤求敗也是如此,但那時葉孤城只是白雲城主,不是現在的帝王。
獨孤求敗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他的右手靜靜的靠在身前的圓桌上。
被紅底金絲絨布規整的蓋着的圓桌上還放着侍女剛剛送來的酒。
是原本白雲城的侍女。
她們還是按照原來的習慣爲獨孤求敗送來了酒。
桌上的酒是小壇的雕花酒。
雕花酒之所以聞名就是因爲裝酒的罈子是細密精緻的雕花瓷壇。
桌上的這壇酒就是用深藍色釉的雕花壇裝的,酒罈小巧玲瓏很是精細。
酒罈上的封泥纔剛開起,酒罈還透着一股泥土的芬芳,一聞便是這就是深埋地下的陳年佳釀。
指節在圓桌上輕輕敲擊,很平緩,似乎只是獨孤求敗無意識的動作。
略顯得沉重的敲擊聲在有些空曠的宮殿內迴盪着,一下又一下,幾乎可以讓人的心都變得沉重起來。
獨孤求敗眼神平靜,面色是一如既往的淡然無波,看不出一絲的情緒泄漏。
天漸明。
太陽所發出的光線終於穿破重重阻隔,照亮了這個華美富麗的宮殿。
獨孤求敗突然收手,站了起來。
宮殿內沉重平緩的敲擊聲驟然停下。
宮殿很大,窗戶的距離有些遠。
獨孤求敗平緩的走向窗前。
他的腳步是一如既往的落地無聲,在空曠的宮殿內聽不到一絲響動。
如此的平靜。
雖然已經天明,太陽已經出來,但是陽光並不刺眼,還微帶着一絲溫和。
獨孤求敗站在窗前,微擡頭,陽光照着他還帶着一絲柔和線條的面孔上,似乎要化去獨孤求敗臉上冷寂的冰寒。
天空很藍,蔚藍。淡淡的飄蕩着幾朵已經被朝霞染得微紅的雲朵。
這本是一種很有朝氣的畫面。
但是面前皇宮裡整齊鋪就的青石所透出的寒氣幾乎要把這股磅礴向上的生機衝散。
遠處是站得筆直的侍衛,一個一個整齊排列着,都是一動不動的,仿若木偶。
這世界上最具威儀的地方,永遠都是冰冷的壓抑。
獨孤求敗靜靜的站在窗前,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突然天空中傳來一聲破空的鳥鳴聲,獨孤求敗看就了一隻熟悉的白雕正在天空中盤旋。
獨孤求敗見此淡然微笑,飄渺如浮雲,但是這笑容中似乎透着一種淡淡的幸福感。
葉孤城下朝後看見的便是獨孤求敗一如平日在白雲城中,閒坐與窗前,悠然飲酒的畫面。
一隻白雕站在窗上。
很熟悉的畫面。
看見葉孤城進來,獨孤求敗露出一絲微笑,然後道:“孤城,這還是我第一次看你穿白色以外的衣物。”
此時葉孤城穿的是一身做功精細的明黃色龍袍,原本就頗具威儀的葉孤城在這身龍袍的襯托下,更顯出一身的王者之風。
葉孤城從容走到獨孤求敗面前,他就站在獨孤求敗旁邊,也隨着獨孤求敗的目光,看向窗外。
“皇宮就是如此,既然已經來了,就必須穿上這一身束縛。”
葉孤城雙手揹負與身後沉聲道,他和獨孤求敗看到的一樣是皇宮的寂寞。
獨孤求敗冰冷的手握住了葉孤城的手。
葉孤城耳邊響起獨孤求敗微涼的呼吸。
“的確是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