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進來看看吧,都是從各地購來的新貨,精緻珍品極有檔次的,配上您這俏美的嬌容,一定會讓您更加美麗動人。【‘”店裡做生意的熱情的招呼白依依。
白依依微微一笑,跨進了店門,店內還有沒散盡的新漆味,不覺令她皺了皺眉。不過,趁着開業大吉,顧客倒是絡繹不絕,京城裡有錢的人還是不少的。
白依依不着痕跡的繞到了櫃檯裡處,將一塊銀子丟給了賬房,“我想跟你家掌櫃談筆買賣,麻煩通傳一下。”
賬房先生見好大一塊銀子,又見白依依打扮舉止不似平常人家,便客氣道了聲“稍等”,進了裡間。
不一會兒,賬房先生出來,請白依依進去。
白依依留下如兒,獨自進了裡間,裡面通着後院,白依依在賬房的帶領下,到了另一邊的屋內。
一個掌櫃模樣的人在等着白依依,見她進來,精明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小姐要跟老夫做買賣?”
“你認得我嗎?”白依依笑看着這個掌櫃,“也許你不認識我,但是我知道你並不是這家店的真正主人,我要做買賣的人是你幕後的那個人,這個買賣跟你談不起。”
“白小姐似乎是有備而來。”掌櫃見白依依這麼說,也不隱瞞他識得她的事。
白依依笑而不答,做爲替西門易照看店面的名義上的掌櫃,一定熟悉京城各路人,能認識她也不足爲奇,若是不認得她,反而顯得這個掌櫃能耐有限,西門易用人有偏。
“既然白小姐如此說,那麼就是清楚這家飾品店是誰的生意,白小姐是北王府的人,似乎不該跟我等打交道。”掌櫃默默的觀察着白依依的舉動,道。
“該不該不是你說了算的,不瞞你說,我來此就是要見南王的,麻煩掌櫃去稟報一下,我在這裡等他。”白依依瞅了把椅子,氣定神閒的坐下。
“王爺公務繁忙,怕是要讓小姐久等了。”掌櫃道,南王府與北王府紛爭已久,這個掌櫃的見了北王府的白依依,自然心生了刁難,如此大搖大擺的命令他要見南王,豈是容易的事兒?
“無妨,本小姐等得起,”白依依微微一笑,“只要你告訴南王,戒指之事我如願做到,相信他會很快來見我的。”
莫非白依依與南王之間早已有過什麼往來?
聽了白依依貌似暗語的話,掌櫃怕誤了西門易的事,不敢怠慢,拱了拱手道,“請白小姐稍候。”
之後,迅速離開。
飾品店開業,表面上西門易是在做買賣,實則還是想通過飾品店南北各地採購珍品的機會,對外聯絡,所以在開業之初,他就候在附近盤算着下一步的計劃。
西門易聽掌櫃說白依依要見他,還提出了戒指一事,眸光忽閃,毫不猶豫的起身來到了飾品店後院的屋內。
“白小姐似乎對烏善的戒指意猶未盡,只可惜最終也沒有完成你的心願。”西門易見到白依依,便挖苦道。
通過利用戒指想要栽贓西門昊的那樁事,西門易可是看明白了白依依的心思。白依依沒有按照他的計劃將戒指直接交到西門昊手中,而是繞了一個大圈,將蘇染畫深深的冤枉了一回,可見這個女人的心機極重,根本不似表面上柔弱甜美。
西門易不否認自己甘願當做一個旁觀者,期待通過白依依的手令蘇染畫脫離北王府,可是沒想到今日白依依會毫無顧忌的找上門。
一定覺得自己在北王府的小動作對蘇染畫構不成致命的威脅,纔會想到藉助他這個外力。西門易閉着眼都能想到白依依的目的。
但是這個女人要對付蘇染畫,讓西門易心中也存了嫌隙。
“我的心願?”白依依嗤鼻冷笑,“南王的心願不是也沒有達成,結果弄成了一團糟嗎?”
“說吧,找我來想做什麼?”西門易問,心懷不軌的人,說話相對起來也是可以直接,不必拐彎抹角的。
“蘇染畫歸你,給我留下北王,我們各取所需。”白依依站起身,走到西門易面前道。
“哦?”西門易饒有趣味的看着白依依,她原以爲白依依會利用西門昊的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換取他出手對付蘇染畫,沒想到她如此直接明瞭的說中了自己的心思。
這樣相對蘇染畫來說,她沒有性命之憂,只是要從西門昊身邊走到他的身邊。
“南王覺得我的提議如何?”白依依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引起西門易的興趣,從他對蘇染畫一次次的態度,尤其是最後敢不聽淑妃的勸阻,與西門昊一起在宮內搜找蘇染畫,在宮外也不遺餘力的搜尋,就流露出他對蘇染畫是真的存了一份心思。
“你有什麼打算?”西門易眯起狹長的魅眼,問。
“明月樓,是北王在京城最大的秘密聯絡據點,南王一定不知道吧?”白依依得意的笑問。
“明月樓?”西門易知道那家京城最大最奢華的酒樓,他也曾光顧好多次,竟然是西門昊的地盤?
“對!”白依依點點頭,“這個秘密,北王都沒有親口告訴過我,但是經過我的打探,蘇染畫墜崖之後被救回的那幾日,就是躲在明月樓療傷。”
“你是說,明月樓這個秘密在北王府裡除了西門昊的親信,就只有蘇染畫知道?”西門易聽出了白依依所指的問題,如果他破獲了明月樓,從蘇染畫的出身上考慮,西門昊首先會懷疑的就是她,再加上白依依的推波助瀾,北王府就留不得蘇染畫了。
“南王聰明。”白依依輕輕的點點頭,知道西門易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圖,“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出其不意的破壞掉明月樓,給北王一次痛擊,相信北王會十分惱恨蘇染畫,到時候就要靠南王英雄救美了。”
“爲了情敵,不惜做出坑害北王府的事,白依依,我還真沒看出你對西門昊的心是這麼的狠。”西門易笑着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