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沒錯,我看你偷偷愛上人家很久了吧?”
“他那麼帥你不要,天理不容!”
“要不你讓給我吧,我很喜歡!”
“……”
頓時間,觀衆圈熱鬧了,尤其是那些女生,紛紛說出自己的心聲,這也難怪,羅譚溪五官精緻,長相英俊,的確是一大美男子,扔在街上恐怕是要被分食的,但偏偏張曉雲居然說他不帥,這些個愛美男的女生蠢蠢欲動了,恨不得立馬把人搶過來。
“你們喜歡就拿去!”
“啊……”
張曉雲話才說完,女生們立即如狼似虎地撲來,就在這危險的瞬間,她的手突然被人拉住,衝過正好是綠燈的斑馬線,逃之夭夭…
胡家。
蔣夏霞坐在沙發上,悠閒地喝着茶,儼然旁邊的胡思晴就是透明的,好半晌才悠悠開口,“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我可沒有時間陪着你瞎耗。”
“醫院我是去不了了,就想問問你,爸爸他怎樣了?”胡思晴輕聲低問。
“死不了。”蔣夏霞放下茶杯,倏地擡眸,幾分得意道:“說起來,我真替你感到悲哀,你爲你爸爸在公司辛苦了兩年,到頭來什麼也沒有!呵呵,真是可笑。”
蔣夏霞站起來看着她冷笑連連,“就連你爸爸病危要立遺囑的時候,也沒提起過你,你說,是不是很悲哀?”
“你是說,爸爸是在病危的情況下立下遺囑的?”胡思晴一副痛然的表情,蔣夏霞以爲胡思晴因爲此事傷心,繼續添油加醋,“當然了,所以我說,在老爺心裡最疼的永遠是佑軒,不然的話,他又怎麼可能在以爲自己要死的時候立刻就立下遺囑,要把公司的一切都交給佑軒呢?”
胡思晴看着蔣夏霞的目光冰冷,又繼續說道:“我看你現在改死心了吧?還是別想着胡家的財產了,以後,最後還是不要再來這裡。”
“阿姨,你愛過爸爸嗎?”胡思晴突然轉移話題,聽得蔣夏霞一臉茫然,遲疑了片刻纔回答,“問這個做什麼?關你什麼事嗎?”
“既然我都快徹底離開胡家了,你就不妨告訴我。”胡思晴恰似苦澀一笑,心情複雜。
“愛?”蔣夏霞突然輕狂地笑出聲來,彷彿聽到了多大的笑話,“你覺得,以你爸爸當年一無所有的狀況,我若是不愛他,會跟着他嗎?”
彷彿被胡思晴這個問題觸及內心的傷痛,蔣夏霞突然狠狠地瞪着胡思晴,眼裡的恨意昭然,“如果不是因爲有你的出現,我們一家還會像以前一樣,生活的完美,所以你是罪人!是你扼殺了我們一家的幸福,你知道嗎!”
“因爲恨我,所以想方設法得到公司?得到爸爸的一切是嗎?”胡思晴神色冰冷,冷冷地看着蔣夏霞,“你應該知道,在爸爸心裡,你是最重要的,而我的出現,或許分割了爸爸對佑軒和雪嵐的愛,但對你並沒有影響不是嗎?”
“你懂什麼?你根本就不配出現!”蔣夏霞低吼,“因爲你的出現,所以我這個本來十分
幸福的家不再完整,你就是個害人精,就是個掃把星,你媽媽不要你,就是因爲嫌棄你是個拖油瓶!所以她不要你了,而你呢?你爸爸因爲有愧於你,所以跟你相認,讓你回來胡家,到最後呢?這個家還不是被你搞散了?你怎麼就還好意思站在這裡跟我說這些?”
“我沒有錯!爸爸也沒錯!”胡思晴厲聲反駁,內心卻是掙扎不已。
拖油瓶?
呵呵,是呢,她的確是個拖油瓶!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註定!屬於我們的,都已經回來!”蔣夏霞笑的張狂暢快。
“你想要胡家的一切我可以給你,但請你讓我去見一見爸爸!”胡思晴恢復了平靜,靜靜地看着蔣夏霞,滿腦子都是爸爸的身影。
她擔心爸爸現在的身體狀況,也生怕爸爸知道這些事情以後會接受不了這個刺激。
“你沒有資格再跟我說這些。”
“如果我說有呢?”
蔣夏霞詫異地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她隨即道:“如果我能證實那份遺囑乃是僞造,你說,胡家的一切還會不會屬於你們呢?”
“你在開什麼玩笑?”蔣夏霞眼裡閃過短暫的愕然,隨即又恢復淡然,“遺囑是老爺親筆簽名,所有的股東也都見過那份遺囑,又有楊律師證明,你就算想再怎麼不服也由不得你!”
“我爲什麼會這麼說,你自己心知肚明。我既能說的出來,也絕對有本事辦到,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讓我去見見爸爸,否則,我讓你一無所有!”最後那一句,胡思晴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那強悍的氣勢如泉涌噴出,蔣夏霞生生被嚇了一跳,臉色異常。
胡思晴走出胡家大門,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停在她的面前,胡思晴頓下腳步,看着眼前高大俊美的身影爲嬌小的女生開車門的一幕。
“你來這裡做什麼?”本笑意盈盈的胡雪嵐一看到胡思晴,立刻拉下臉,臭臭地看着胡思晴。
胡思晴看她一眼沒有說話,目光落在穿着一身修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的夏馳軒身上,他戴着墨鏡,讓她看不清他的情緒。
“還不快進去?”夏馳軒聲音低沉道,薄脣緊抿。
胡雪嵐臉色頓變,但當着夏馳軒的面又無法發作,只好嬌滴滴地道:“軒哥哥,那我進去了,記得要給我電話。”
夏馳軒扯脣,揚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胡雪嵐這才滿意的轉身,想了想又回頭,踮腳在夏馳軒的臉上親了下,羞怯道:“我會想軒哥哥的,軒哥哥也一定要想我。”
然後也不等夏馳軒說什麼,嬌羞着臉轉身小跑進屋。
將剛纔小兩口恩愛的一幕盡收入眼底,胡思晴的臉頰忍不住一陣羞紅,擡腳就離開。
“這麼不願意看到我?”夏馳軒一把拽住她的手臂,“還是,你怕見到我?”
“放開。”胡思晴淡淡道。
“如果我不放呢?”夏馳軒薄脣掀起,似笑非笑,倒是對她會做出什麼反應而感興趣。
“你可以選
擇不放,只是現在正有人在窗臺上看着你呢。”胡思晴擡眸,眸色冷如水,“你就不怕她吃醋?”
聽罷,夏馳軒擡頭看向以前胡思晴住的臥室,果然,窗簾微掀起的後面,躲着一個倩麗的身影,見夏馳軒墨鏡後的目光投來,胡雪嵐被嚇得唰的一下放下了窗簾,心跳加速。
目光雖然被墨鏡遮擋,卻依然難以遮擋去他那股懾人的氣勢!
真是令人癡迷又令人害怕。
胡思晴冷笑,掙脫開他的手,“雖然不是我親妹妹,但畢竟同父異母,我希望你能對我們姓胡的有起碼的尊重。”
擡腳走開,留下身後一臉陰鬱的夏馳軒,看着她離開然後上車的背影,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呵,有點意思。
夜幕降臨,燈光取代陽光的光明,照射在昏暗的路邊。
“上去吧!”
看着一直瞪着自己的張曉雲,羅譚溪笑得有些尷尬。
“你還沒回答我。”張曉雲不依不饒,爲朋友的那種執着讓人感覺到可怕,羅譚溪欲哭無淚,“小姐,你跟了我整天,我讓你當我女朋友又不肯,我爲什麼又要回答你呢?回答與否,這可是我的權力。”
“你明明知道現在思晴最緊張的是什麼了。你個該死的,居然完全不爲所動,還是朋友嗎你!”張曉雲越說越起,掄起粉拳恨恨地砸落在羅譚溪結實的胸口上。
頓時間,羅譚溪哀嚎一聲,捂着被打的位置直咳嗽,“這麼用力,你謀殺親夫呢?”
“你少裝了,我壓根沒用力。”張曉雲鄙夷地嗤道,看着他正色道:“好,你不回答這個也可以,那我問你,你能幫思晴證明她爸爸是在非情願的情況簽下遺囑的嗎?”
“非情願?”羅譚溪笑得妖豔無比,“別開玩笑了,你們有什麼證據嗎?”
一句話就把張曉雲給問得啞口無言,她想了想,又補充說:“這蒐集證據,不是你們律師去做的事情嗎?還需要我們?”
羅譚溪差點噴血,“要按照你這麼說,還要警察來做什麼?”
張曉雲立時像焉了的氣球,她當然知道需要證據了,可現在她們不就是無計可施嗎?
“你還不上去?明天不用飛?”
張曉雲不言不語,表情分外無奈。
羅譚溪一聲輕嘆,“你又何必自尋煩惱?再說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她一定會沒事的?”
“我當然知道她沒事,現在有事的是她爸爸的公司!”張曉雲拾就近一個長凳上坐下,沒精打采的,她真沒用,好朋友有事,這麼一點小忙也幫不上。
“你走吧,我一個人坐一會。”
“你跟她關係很好嗎?”羅譚溪在她的旁邊坐下,雖然跟她單獨見過幾次面,關係也比以前改善很多,但他對她和胡思晴的關係完全不瞭解。
不過看的出來,感情應該不是一般的好。
“廢話,那是我姐們。”張曉雲擡頭望天,今晚的天空星星少之又少,就連月亮也被烏雲籠罩,空氣涼涼的,是快要冬天的節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