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胡思晴點頭,接着立刻走向會議室旁邊的貴賓室裡。
“你來做什麼?”一開門,胡思晴看到夏馳軒冷冷地問。
“你去哪了?”夏馳軒從沙發上站起來,脣角勾着若有似無的笑意,聽似平淡的聲音,卻霸道如斯。
胡思晴挑眉,想起剛纔雲若熙的哭聲,聲音更冷了幾分,“有什麼事直說,我並沒有很多時間應酬夏總你!”
夏馳軒走近,湊過臉在她面前,勾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剛纔湊巧在你樓下,打你電話不通,又沒上來過你的公司,不就上來看看你了?”
“那麼,參觀完了嗎?”胡思晴擡眸,冷聲譏誚,“看來夏總你還真是不懼於娛樂的威力,在跟雲若熙小姐鬧分手這麼轟動的時刻光明正大地上來我公司,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呢?”
繞過夏馳軒,胡思晴走到沙發上坐下,然而雙掌心的傷口還在刺痛着,來不及清洗傷口。
“你怕?”夏馳軒饒有興趣地盯着她的眼睛看,帶着探究的目光,“清者自清,你怕什麼呢?再說,就算被拍到又有什麼關係,你本是我的女人!”
有一句,你是我的女人!
胡思晴心情莫名煩躁,十分反感地皺起眉頭,冷冷地看着他,“夏總,所有的雌性動物都是你的不成?”
她站起來,面色清冷,態度幾分疏離,“沒什麼事的話麻煩你離開,我沒有多餘的時間應酬你!請便!”
胡思晴與他擦肩而過之際,突然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一拉一扯,將她代入懷中。
然而他不小心觸碰到她的傷口,疼的胡思晴冒出一頭冷汗,眉頭皺的更深,“放開我!”
她冷冷說了一聲,隨即在他懷裡掙扎。
“你不舒服?”夏馳軒敏銳地發現她的不妥,語言十分犀利地問,而一雙凌厲的眸子開始在她身上打量。
“我沒事!”胡思晴掙扎,夏馳軒爲避免弄到她不舒服,索性鬆開她,深邃漆黑的眸,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看,“告訴我,哪裡不舒服?”
胡思晴偏開頭,那雙眼裡的關心,太過於誘惑人,她生怕自己因此而沉淪。
“我說了,我沒事!”胡思晴聲音冷硬,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再被牽扯入他和雲若熙之間,“麻煩夏總你有時間多去關心一些需要關心的人!我很好,所以不牢你費心了。”
她不喜歡這種牽扯不清的關係,雖然知道雲若熙和夏馳軒分手,有一般的原因可能真的是源自於她,但她現在,只想着怎樣去處理家裡的事情。
沒有其餘的精力在放在其他的事情上面。
她不否認自己對夏馳軒有好感,但還不至於讓她把心思放在這上面。
“走!”夏馳軒冷着眸,臉一片冷峻之色,拉起胡思晴的手準備離開,卻被胡思晴猛然一聲驚呼,迅速將他的手甩開。
夏馳軒猛然回頭,卻看見胡思晴疼的緊咬下脣的表情,他蹙眉,一把撈起她垂在兩腿間的手看,血色的傷口讓他觸目驚
心,像鋸齒一般的傷口血跡斑斑,“這是怎麼回事?”
他聲音冰冷,身上的氣息冷冽逼人。
“不小心摔傷!沒什麼大事!”胡思晴掙扎,卻被他更加用力地抓住手腕,他低吼,“你是白癡嗎?受傷了也不去包紮,也不去看看?”
“這不正是因爲夏大總裁你大駕光臨嗎?”胡思晴涼涼地反駁,他特殊的緊張和關心,卻讓她心頭莫名地流溢出一絲暖意。
這是除了爸爸和學長之外,能夠感受到的溫暖。
“藥箱呢?”夏馳軒眸子閃了閃,尷尬地避開她眼中犀利,放軟聲音問道。
“我自己可以在讓人包紮,夏總你現在回去的話,我會十分感謝你!”他要是再繼續待下去,只會耽誤她辦公的時間,剛纔去見雲若熙已經浪費了不少。
“你就這麼討厭見到我?”近距離的接觸,他幾乎能聽到她的心跳聲,儘管她臉上依然保持着淡然的態度,他語氣霸道,“我問,藥箱在哪裡!”
胡思晴愣,隨後指了指前面左角落的儲物櫃,“在左邊的第二個櫃子裡面。”
按照這段時間相處所認識的夏馳軒,她絕對相信這個男人屬於那種不得到結果誓不罷休的男人。
這種人,往往最令人感到可怕。
夏馳軒優雅地走過去,完全不耽誤那速度,然後打開抽屜,裡面卻只放着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哪裡來的藥箱?
他回頭,冷冽質問的眸光幾乎能殺死人,胡思晴眼角一抽,極爲尷尬,“那個……我記得好像是在那。”
夏馳軒冷着眸,那眼神彷彿在問:你還是不是女人?
他索性將所有的櫃子都打開看了一遍,最後在右邊的第二個櫃子找到藥箱,胡思晴極度不好意思地偏開頭,當做沒看到,不知道。
“痛……”消毒水擦拭在傷口的瞬間,胡思晴下意識地想要從夏馳軒的手中抽回手,傷口刺痛刺痛的,十分難受。
“忍着點。”夏馳軒沉聲道,眉心擰氣,小心翼翼地用棉籤擦拭着傷口,生怕把她給弄疼了,“怎麼弄傷的?”
他問,清理去手上消毒水的泡沫,眉峰透出他的關心之色。
“不小心摔着了,摔跤這些事情很正常,不用擔心我!”胡思晴淡淡地說,把這件事情這樣輕描淡寫地忽略掉,她只希望夏馳軒快點離開公司,畢竟人多口雜,這個時候,對他是很不利的。
“這麼大的人摔跤還正常?”夏馳軒挑眉,危險地眯起眸子,臉湊了過去,“你有事瞞着我!”
“開玩笑,我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哪來的隱瞞?我爲什麼一定要告訴你?”胡思晴抽回已經被包紮好的手,涼涼地看了夏少爺一眼,這廝還真是自覺,都把自己放在什麼位置了?
所以說習慣了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男人缺點真不是一般的少,你看,像現在這種自覺就夠讓人汗顏的。
“你……”夏馳軒冷怒,深邃漆黑的眸倏地閃現一抹精光,脣角勾起,似笑非笑地湊過來,“好說我們
也有了夫妻之實。”
緊接着,夏馳軒突然含住她的耳垂,舌尖在她的耳窩邊挑弄,一陣酥癢立刻傳遍胡思晴全身,頭髮一陣發麻。
“夏馳軒,你就是一色狼。”胡思晴一怔,猛地推開他,一張臉漲紅,心跳快的要命,卻極力掩飾去臉上的慌亂。
夏馳軒勾起薄脣,笑容那叫一個迷人,“這不叫色狼,叫事實!難道你忘了?”
一雙深邃的眸子此時無下限地綻放着曖昧的氣息,胡思晴臉紅脖子粗,心跳加速,恨不得一腳把眼前這看似優雅,卻更像一個痞子的男人踹出去。
“我要去做事了,不送!”胡思晴站起來,快步走去打開貴賓室的門,與此同時,手機鈴聲不適時響起。
胡思晴一看,見是家裡的電話立刻接通。
“大小姐,不好了,老爺暈倒了……”電話那頭傳來李嫂焦急的聲音,胡思晴猛然感覺有個炸彈在腦裡炸開,握着電話的手緊了幾分,臉色驟變,“李嫂,你先別急,爸爸送醫院了嗎?”
“救護車剛過來接走了老爺,大小姐你快去看看吧!”
胡思晴應了一聲好,立刻掛了電話,再也顧不上夏馳軒,立刻下樓開車直奔李嫂所說的醫院。
見胡思晴一臉驚色的夏馳軒,也開車跟上。
三十分鐘後。
胡思晴到了醫院,直奔諮詢臺。
問了關於胡學成的問題,然後直接奔向三樓的手術室。
走廊內,蔣夏霞正坐在長凳上,身旁還坐着玩手機的胡雪嵐,胡思晴小跑過去,“爸爸怎麼樣了?”
“我怎麼知道啊,還在手術室裡沒出來。”蔣夏霞擡頭看她一眼,語氣十分煩躁。
胡思晴怔,擡眸看向燈亮着的手術檯,心裡突然有一股恐懼感擴散開。
與此同時,夏馳軒走過來,站在她身後的一米遠,看着她單薄的背影沒有靠近。
本來還坐在長凳上玩着手機的胡雪嵐突然擡頭看到夏馳軒,雙眼發亮,立刻收起手機站起走過去,驚喜地看着他,“軒哥哥,你怎麼來了?”
聽到聲音的胡思晴回頭,淡淡地看了眼兩人,胡思晴整個人靠在牆邊,只有滿心的恐懼。
如果爸爸出了什麼事,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夏馳軒看一眼胡雪嵐,,眸光冷冽,沒有回答。
二十分鐘過去,手術室的燈終於關掉,門打開,醫生從裡面走出來,緊接着推出躺在病牀上的胡學成。
“醫生,我爸爸他怎麼樣?”胡思晴立刻衝上去,緊張地問道,手心已經滲出了汗。
醫生取下口罩,臉上除了疲憊之色還有絲惋惜,“病人中風昏倒,剛經過搶救,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但恐怕以後言語行動方面會造成一定的障礙。”
“那是什麼意思?”蔣夏霞抓着醫生的手問。
醫生安撫道:“不要灰心,現在的醫療設備很齊全,還是會有希望的。”
“謝謝醫生!”胡思晴木訥地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