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後,舒依檸帶着行李搬進了刑慕寒獨居的房子。不過這天他在國外出差還沒回來,她是帶着他一個星期前訂婚那晚給她的一張卡片以及記在腦中的一組數字,自己打車來的。
不對,還有米菲菲和田筱愉這兩個妮子也跟着來了,美其名曰幫她搬家,其實根本目的就是趁機來瞧瞧刑boss的住處是多麼奢侈豪華上檔次。
刑慕寒住的地方位於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這棟豪華的公寓一共有三十七層,一樓有物業管理處,保安室,超市等,甚至還有健身房。二樓以上都是住戶住的地方,沒層一共住戶,也就是說,這麼奢華的一棟公寓樓,只住了三十六戶人。
果然有錢人的生活都是奢侈的,米菲菲和田筱愉共同認爲。
想必事先刑慕寒可以跟公寓的保安打過招呼了,舒依檸報出身份後保安大叔也沒有爲難她們,就放她們進去了。當然,她是以刑慕寒的未婚妻的身份出現在這裡的。
那天兩家長輩的見面,很是相談甚歡,並且當天就定下了訂婚的日子,也就在一個星期前,舒依檸就和刑慕寒完成了訂婚儀式。
幸好那晚的訂婚儀式雖然舉辦得隆重,但兩家人都考慮到舒依檸現在還是在校大學生,爲了她免於受到媒體的騷擾,當晚並沒有邀請媒體參加。
雖然大家都知道刑總裁是要跟舒氏的千金訂婚,甚至也有神通廣大的媒體多少八出了一點兒舒依檸的信息,但是沒有媒體敢同時得罪刑家和舒家,所以至今舒依檸是舒氏千金以及刑氏未來老闆娘的雙重身份還是沒有曝光的。
刑慕寒的住處位於三十七樓,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只有舒依檸拉着一個不算大的行李箱走出來,米菲菲和田筱愉都是兩手空空地跟在後面。
不是她們不想要幫忙,可奈何舒大小姐全部的行李就一個行李箱,除此以外再無其他,讓她們想幫忙拿點東西也無從下手。
“真不知道你是來這裡住的還是來這裡旅遊的,就帶那麼點東西。”連一向出了名善良的米菲菲此時都忍不住吐糟了。
“說不定哦,沒準我明天就受不了搬出來了呢!”
舒依檸說着,已經拉着行李箱走到門邊,抿脣回憶了一下一個星期前刑慕寒告訴她的密碼,然後按下按鍵,大門應聲而開。而他給的那張卡片只是乘電梯的時候用的。
貌似米菲菲和田筱愉來到刑慕寒的住處比她還要興奮,門一開,她們就興致勃勃地越過她率先進了門,然後就是一聲接着一聲的感嘆聲傳來。
“哇,這裡的裝修好棒!”
“刑boss不但有錢有貌,還那麼有品味,真是讓不讓其他男人活了?”
不過讚歎歸讚歎啊,她們卻只能站在原地四下張望,因爲她們覺得踩着髒鞋進這麼漂亮的地方簡直就是褻瀆啊,罪無可恕啊!
最後還是舒依檸以女主人的姿態,打開一旁的鞋櫃給她們找出了拖鞋換上,不過除了一雙女式拖鞋以外,其他的幾雙都是男式拖鞋。
男式拖鞋除了他自己的,其他的應該就是他那些像是賀亦羲,曲景博的朋友來的時候會用到的吧?但是,那礙眼的女式拖鞋是腫麼回事?
“這是金屋藏嬌的證據嗎?”舒依檸拿着那雙女式拖鞋看着自己兩個好友問。
好吧,她確實有那麼一丁點在意,如果說是幾雙她倒是覺得沒有什麼,但僅有的唯一一雙女式拖鞋,她就會認爲有唯一的一個女性會經常出入這裡。
想想都不爽,也許是因爲刑慕寒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她纔會有這種莫名的心情吧!
“應該是爲你準備的吧?”田筱愉摸着下巴猜測,“你想啊,刑boss那麼聰明的一個男人,就算是金屋藏嬌也不可能會讓你發現蛛絲馬跡的吧?”她是這麼理解的。
朋友,她現在是在安慰人還是嚇唬人?舒依檸沒好氣地瞪了田筱愉一眼,然後,然後還是將自己的鞋子換了下來,穿上這間屋子唯一的一雙女式拖鞋,她姑且信一次田小妞的分析。
分別換好拖鞋,不僅米菲菲和田筱愉抑制不住激動和好奇開始參觀刑boss的家,就連舒依檸也興奮地開始遊覽起她之後要住的屋子。
刑慕寒的這間公寓是複式樓,上面還有一層,一樓是客廳,開放式廚房,餐廳,除了寬敞明亮些,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因爲那些傢俱擺設,都顯得有些冰冷,不是舒依檸喜歡的類型,她喜歡的是溫暖風。
既然她要在這裡住,看來得稍作改變,可不能委屈了自己,嗯嗯,就這麼決定了。
參觀完一樓,幾個女孩子又興致勃勃地朝二樓進發。而那呈一個大大的S型的純白樓梯,倒是舒依檸很滿意的設計,感覺挺有質感。
二樓有一間半開放式的書房,站在書房裡幾乎可以看到一樓的全貌,而書房的空間雖然不小,但也繼承了刑慕寒一貫的簡約風格,除了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就是一面靠牆的書架,上面整齊疊放的書籍自然還是那些舒依檸相當唾棄的,連看就看不進去的專業書籍。
看到這些書,讓她不禁想起那次在刑家看到的那個大書房,忍不住就跟一旁還在對這裡嘖嘖稱奇的好友抱怨。
“其實刑boss在他父母家那邊的書房才厲害呢,跟個圖書館似的,那些書一層一層,可是你們知道嗎?那裡面密密麻麻的書,沒一本能看的,都是一些關於經濟管理學方面的書籍,無趣得很。”
自動略去自己那回第一次去人家家裡看書看到睡着的事情不說,那真的不算一個很好的回憶。
沒想到,另外兩人完全不懂得舒依檸的抱怨,反而讓她們更深一層地認定了刑慕寒就是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優秀男人。
“果然是總裁大人呢,那麼愛看書。”
“對,而且都是那麼深奧的書籍,太厲害了。”
喂喂!她們現在在討論的跟她說的是同一個人嗎?當自己的怨念沒人懂的時候,舒依檸真的覺得好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