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筒那邊傳來他疲憊的聲音:“淼淼,我在醫院!”
“醫院?你怎麼會在醫院兒!”聽到他在醫院,我還是焦急的不知所措。
“你走之後,米總突然暈倒!”他平淡如其的裝作米總的事情與他無關一樣的與我說着。
“暈倒?”我並不是關心米總,也不是出於好奇,我只是要弄明白事實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你踢她的那幾腳還是有些重,不過檢查過已經沒事了,只是輕微的腦震盪,休息一下就好了!淼淼,你在哪?我現在就想見到你!”他終於將話題引入了我。
我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在我表姐家小區門口!”
“我馬上過去!”我聽的出來,劉澤濤說這幾個字時應該是在乎我的聲音,畢竟在一起那麼久了。
我一動不動的就這樣站在這陽光明媚的清晨,不躲不避的就這樣站在人來人往的小區正門口,彷彿只有這樣才能體現我的存在感。多少個日日夜夜我們結伴同行,多少個日日夜夜我們相擁而睡,而今日他卻忘記曾經的誓言擁別人入懷。
曾經的一切都在頃刻間化爲烏有,只留下往日的誓言一文不值的殘留在心底。
我將視線轉向遠方,高樓林立,家家戶戶炊煙裊裊,又有幾家夫妻能夠坦誠相待笑臉相迎哪!
很快的劉澤濤的車子開了過來,剛剛停下,只見他跑了出來,迎上我脫下外套將我裹住,擁我上車。坐在車裡,拿出一杯熱豆漿遞給我:“喝杯熱豆漿暖一暖身子。
“心涼了,又豈能是一杯熱豆漿能暖得了得哪!?”
我默然的看着窗外。
“淼淼,跟我回家吧!”劉澤濤懇求我的語調和神情。
“家,我還有家嗎?到底誰纔是那個家的女主人!”我第一次用這麼大的聲音向他吼去。
“淼淼,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我現在正是創業的關鍵時刻,你就不能爲了我,爲了咱們的家忍一忍嗎?”他根本不懂我的心情。
“不能!不能!不能!”我毫不猶豫的說出這幾個字。
“好,我們暫時不回去!”他開動車子,將我帶到位於城市邊緣的酒店。
我隨他進入大堂開了一間房,走入電梯,按下了十六樓,電梯運行很快,幾秒鐘的時間,十六樓就到了,他拿出房卡刷卡進門,我也跟了進去。
走進房間,我將昨夜被雨淋溼的外套脫掉,他走到茶几旁取了水壺接了水燒水,又去了衛生間將浴缸的熱水打開,方纔坐到了我的身旁:“昨晚肯定沒休息好,一會兒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
我看了看他,沒有說話,也不想說話。我只是想聽聽他到底要跟我說些什麼,到底是什麼讓他背叛我出軌。
片刻之後,水壺的水開了,他走過去打開一瓶礦泉水倒入杯中又將剛剛燒開的水兌了進來,他端着杯子坐在我的對面,將我的右手攤開來把杯子放入我的手中:“淼淼,喝點溫水!”
我雙手抱着帶有老公溫度的杯子,雙手不自覺的在杯子上摩挲着,我擡頭看着他,看着我深愛,現在我又憎恨又不捨的人:“你跟我談談爲什麼出軌吧!”我很佩服我竟能夠如此平靜的說着出軌兩個字。
“喝點水吧!”他將雙
手握在我的手上,目不轉睛含情脈脈的看着我。
我條件反射般抽出我的手,轉頭望向窗外不去看他:“說說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沉默片刻,看着我,眉心緊皺:“淼淼,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這麼敏感,知道了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我強忍着讓眼淚沒能掉下來:“劉澤濤,我這麼多年爲你付出這麼多,辭掉了我引以爲傲的工作,多次流產,現在你竟然這麼對我?出軌了我連問問的權利都沒有嗎?”
他坐直了身體,低頭不去看我:“差不多一年了!”
聽他說出一年的時間我竟荒唐的笑了,程小淼啊!你老公都和別的女人好一年了,而你似乎全然不知。
他跑到我的面前蹲在地上,又將他的雙手握住我的雙手:“淼淼,你也知道,米總是浩天房產集團的總經理,而競爭集團法律顧問的律師有多少,而我這個沒有背景的小小律師能夠擔任大公司的法律顧問談何容易哪?”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冷冷的笑了幾聲。
他緊緊的握了握我的手竟然苟且的求我原諒:“淼淼,求你了,只要給我一段時間,等米總她把下一年的顧問合同簽了我們就分開,你放心我是愛你!”
“劉澤濤,法律顧問的職位真的就那麼重要嗎?”我再一次甩開他的手。
“這個法律顧問,能夠讓我每年都多了三十萬元的收入!”他目不轉睛的看着我極其嚴肅認真的說。
我瞪着大大的眼睛,鄙視的望着他,眼神中充滿了憤恨和輕蔑:“三十萬,就能讓你背叛愛情,背叛婚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