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那邊我媽微弱的聲音傳來,我沒有講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因爲要錢我真的沒有。
“淼淼,你在聽媽媽講話嗎?”我半天沒有出聲,我媽急忙問上這一句。
“嗯!”我輕輕的答應着。
“淼淼,你聽媽媽的,這一次你姐姚一念的事,咱們老程家又欠下一筆債,所以你姐夫的事再難你都要配合知道嗎?”
這就是我媽一個比我還懦弱的人,寧可犧牲女兒的婚姻也要替大姨家辦事。
掛斷了電話,我嘆了一口氣,卻怎麼都睡不着了。
忽覺口渴,從牀上下來將門打開走出臥室來到客廳,次臥的燈亮着,不必多想一定是劉澤濤陪米總睡在裡面,以我多年對劉澤濤的瞭解他並沒有開燈入睡的習慣。
人們常說愛一個人就會爲她而改變,我想劉澤濤或許真的愛上了米總。想想自己真的可笑,還沒離婚,自己的丈夫居然可以明目張膽的擁她人而睡。
我倒了一杯水喝下去,轉身剛要回主臥,卻被一個東西絆倒,我低頭一看是一個大大的皮箱,皮箱上面還有一張字條,我拿起來一看是劉澤濤寫的:淼淼,我已將外面你的衣物收好裝箱,主臥裡面的你自己收拾一下吧!明天早上我們直接去民政局辦理離婚。
我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望着次臥,心像被掏空了一樣難受,扔掉字條走進臥室,收拾吧!這個房子的主人已然下了逐客令。我再厚顏無恥的住下去一點意義都沒有。
打開櫃子真的覺得自己可憐,一年四季的衣服加在一起竟然裝不滿一個大大的皮箱,可是這又能代表着什麼哪?愛的你男人不需要你爲他省錢,不愛你的男人省再多又有什麼用哪!
我坐在牀上癡癡的盼着天亮,呆呆的望着窗外,我在這裡住了這麼久,竟第一次從房間裡面看到日出,一輪大大的火紅火紅的太陽升上了天空,看着太陽我忽然覺得其實明天不那麼可怕,即便是過了今天我將無家可歸,可那又能怎麼樣哪!
今天是我和劉澤濤離婚的日子,一大早他拉着我和我的兩個大皮箱早早來到民政局門口排隊。當然我們也是明政局門外的第一對,所不同的是別人是喜氣洋洋來結婚的,而我們是面無表情來離婚的。
辦理離婚證好像比辦理結婚證時還要簡單,兩個鋼印下去,我們已成陌路。
出了民政局門口,我們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我跟在他的後面,他走在前面。
我隨他來到停車場,他開口問我:“淼淼,你去哪兒,我送你吧!”
“用不着,把我的箱子給我!”我生硬的說着,剛剛在法律上我們已經是前夫與前妻的關係,又何必送來送去糾纏不清。
他還想說什麼手機此刻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手機轉了個身背對着我接起了電話。
我忽然覺得可笑,既然已經沒有關係了,又何苦被着我接電話哪!
“離了,離了!”他對着電話懇切恭敬的說。
電話那端說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從他的反應和言語中斷定這個電話一定是米總打來的。
“好好好,我這就趕過去!”說完掛斷電話。
轉身尷尬的歉意的看了看我:“淼淼,不好意思我不能送你了,米總那邊有急事需要我去處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