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梅一指:祖師來了。
秦鬆、秦竹不約而同注目遠視。
衆仙女成兩行縱隊,在關內大道上,保護着秦仁,移動着按部就班的腳步,正統規範地向“神凡界雄關”走來。
秦仁走在隊中,具有天下萬物之主的風度和氣質:表面威嚴如斬山,內心謹慎似刻玉。腦際浮現:綠水青山,丁口興旺,穩固平安。愉快地默詩:主宰萬物共榮枯,生態平衡天下福。阿羅陡增缺吃、住,伐林墾荒添糧、屋。
秦鬆、秦竹待秦仁一行來到關口,一齊跪地迎接:拜見叔父……
秦仁一看,頓時煩躁:嗯?甚麼濁物?
秦梅恭敬地稟告:是秦鬆、秦竹二位姐姐。有大事報告。
秦仁:爲何這般模樣?
秦鬆:是秦伐和刀斧手砍的,火妖燒的……
秦仁:此乃勝地,不容穢物污染!(對仙女們一揮手):淨。
仙女們圍着秦鬆、秦竹轉了一圈。
秦鬆、秦竹立即恢復潔淨的面目和裝束。
秦仁見是秦鬆、秦竹,點頭認可:唔。(手勢仙女們):後面待命。
仙女們:是。(轉身進入關內。)
秦竹急切地傾訴:啓稟叔父!秦伐指使刀斧手,串通衆妖魔,肆無忌憚地砍伐、摧毀森林。現在,天下尚存的森林,很少,很少了……
秦鬆緊接着急言:秦族已慘遭屠殺。十萬火急,請叔父下令禁止秦伐暴行,營救秦族和衆生。
秦梅急不可待:爹!我去把秦伐抓來!嚴厲地懲治!(說着就走……)
秦仁揮手阻止:慢!孩兒們不必大驚小怪,是我允許他們:砍伐森林,用木材造房、煮食、供市場,騰出土地種棉、種糧……
松竹梅(秦鬆、秦梅、秦竹縮寫。下同。齊聲):你說什麼?
秦仁解釋:伐林騰地種棉、糧,木材煮食、造房、供市場。是當代各部阿羅,發展丁口所需。也就是大勢所趨。你們要應順潮流,忍痛割愛,服從大局纔是。
松竹梅如被突然雷擊,呆滯,面色急變,本能地驚呼:天吶!天……(齊唱):——(注:筆者認爲:用千篇一律的白話文來“心裡描寫”和關鍵處,感到乏味。用唱詞表述,雖然難寫,但卻藝術,是另一種“風味小吃”;而且比“白話”深刻。祝願您喜歡。下同。敬請您往下看。)
秦鬆:聽這話,我心中,如響驚雷,魂飛魄喪。
秦竹:哎呀!我好似,劍穿胸膛,天崩地降,折斷了皇國棟樑。天哪!天……
秦梅:大勢已去,斷了我指望,只感到:四無依靠,滿目淒涼,只有這:聲聲血淚叫上蒼。
秦鬆:顧不得 五內如焚、滿腔悲愴,急請求叔父 改變主張。
秦梅:爹爹!肆意砍伐森林,要破壞生態平衡的呀!
秦竹補充:要放縱水災、旱災、風災、蟲災和污染吶……
秦鬆:要絕滅天下衆生,最後也要絕滅秦門自己!
秦梅:爹爹!您……您……唉!您決策錯了!
秦仁:孩兒們須知:統治天下者,阿羅也……
秦梅:難道阿羅不需要美好環境嗎?
秦仁心平氣和地解釋:一切都要爲阿羅鳴鑼開道,爲阿羅讓路,服務,甚至獻出生命。
秦梅:一切都要爲阿羅利益作想纔對!凡是損失阿羅總體利益的讓路,服務,獻身,都必須停止、根除、杜絕才是!
秦鬆:因爲:阿羅雖然是天下之王;但是生存條件,第一大項。
秦竹:也就是說:食用品,靠衆生正常給養。
秦梅:身體健康,壽命延長,靠的是環境優良。
秦鬆:生態平衡纔能有保障,
秦竹:生物鏈如氣球,某處破裂,氣球必亡。
秦梅:爹爹您,要爲衆生,存亡作想,切莫要顧此失彼,違反天道,毀滅天堂。
秦仁:是哇。近因阿羅增多,衣衫單薄,缺吃少住,急需土地種棉、糧,木材煮食、造住房;各行各業大發展也急需大量木材……
秦竹:秦伐不該亂砍濫伐,肆意賤踏,不論大小,一律格殺勿論。
秦仁:建設要棟樑大樹,砍大樹勢必傷殘小樹。
秦鬆:秦伐是挨一麻二地剃光森林。
秦仁:他要種地,就得掃除一切障礙。
秦梅:我教練盛世勇的基礎知識之一是:開發五荒,改造低產地。爲什麼不安排他們所學所用呢?
秦仁:因是五荒,既不長樹,豈能長糧?
秦梅:所以要進行改造啊!
秦仁:留着長樹良好的肥沃林地不用,時間緊迫哪。哪有那麼多財力、物力,去開發五荒……
秦梅:其實‘五荒不荒,在於技良’。毀林種糧,好景不長。
秦竹:是啊!常言說:栽樹保樹,由貧致富;砍樹滅樹,喪失天助。
秦鬆:喪失天助,衆生死路。
秦梅:衆生若全亡,阿羅必死光!
秦竹:阿羅衆生,互助相幫,相得益彰。
秦鬆:衆護森林,森林富衆。
秦竹:森林是國寶,應把維護、栽植森林,放在國計民生的重要地位。
秦鬆:現代社會文明和現代化的重要內容:包括營造森林,保護樹木,美化環境,維護生態平衡。
秦梅:可是爹爹您——身爲萬物的祖師,爲什麼不顧科學文明呢?
秦仁:這……(一時無辭可對。)
秦竹:叔父啊!毀林開荒,是毀金湯,自掘墓葬。
秦梅補充:毀林開荒,是毀萬邦,中飽私囊。
秦鬆:毀林開荒,是毀根本,絕滅子孫。
秦梅:爹爹!立即改正吶!
秦仁:唔……(頻頻點頭。)讓我想想。(站定心聲):孩兒們 持理論 雄辯豪講,一條一條 無懈可擊,語重心長。我心中,暗暗思忖:天下情況……啊!大事情:第一樁‘缺少衣、糧、房’。我召集阿羅們:開了長會,大家左思右想,進行綜合演講,宣讀了多篇文章:論證過去,論證過來,推翻這個,否定那個,終於得出安邦大計:‘伐林墾荒’。這結論是正確的啊!(看松竹梅)孩兒們,年紀輕輕,思路不廣。我 還得,對她們細細開導,慢慢商量。(表白):你們的理論是對的。
松竹梅激動齊聲:您老人家通情達理,到底改變主張啦!
秦仁:不,我的理論也不錯。伐林種棉、糧,木材煮食、造房、供市場。必行。
秦梅:但是,你這是——錯誤的理論,錯誤的作法呀!
秦仁:這是在‘食、住會議’上,宣讀了一百多篇論文,又經過大家反覆議論,進行淘汰,提煉,綜合,概括;登榜徵求意見,又經反反覆覆研討,字句推敲,大會一致通過後,才得出的結論。也就是大政方針……
秦梅:氣死我了!原來,你們關起門,是搞這個名堂——強制性的一鍋粥!封建式的一言堂!單方面的一種色!縱然有一萬篇論文,也是私字當頭的一個調!
秦仁:別胡說……
秦梅:不然,你開會的成員中,爲什麼沒有秦族的代表?爲什麼沒有衆生的代表?爲什麼沒有秦真科技界的代表?
秦仁:這……
秦梅:甚至連我——素來積極主張,並身體力行,教練盛世勇成爲有技能的生力軍,開發五荒、改造低產地,增產棉、糧的干將——秦梅,都排除在外。是誰的陰謀詭計?
秦仁:這……
秦梅:啊!想起來啦!是私心極重的秦發!他改名秦伐……
秦仁:你不得怪他……
秦梅:我有證據!
秦仁惱火:全是我定的。
秦梅:不行!錯誤的會議,錯誤的方針,錯誤的行動,都得否定。錯了就要改。要重定會議代表。重開會!重新論證!
秦仁:我都想過了。既定結論和會議通過的方針,必須施行。今後出何差錯,有我擔待。
秦梅:爹爹……
秦鬆、秦竹異口同聲:叔父……
秦仁強詞奪理:勿再多言,你們進盛世居住,自享快樂去吧!(說着轉身,進入關內。)
秦梅急阻擋:爹爹……
秦鬆、秦竹:叔父……
秦仁嚴厲粗聲: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