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大結局

冷鈞麻木地趴在斷崖口那裡,雙眼迷茫地盯着空曠的山谷,任由雨水淋打着全身。慕容荊蹲在他身邊,悽切地呼喚着他,可惜他毫無反應。

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大約一刻鐘後,雲散了,風變得柔和了,晴朗的天空掛起一條七色彩虹,太陽公公露出笑臉,陽光灑滿大地,整個世界像風洗過似的,特別清爽。

“皇上,一切皆已生,請節哀順變。”一身白衣,鶴紅顏的無空大師慢慢朝他們走近。

如化石般跌坐在山地上的冷鈞一聽到這個嗓音,彷彿茫茫大海中見到孤帆,立刻跑向他,抓住他的手,急聲問道:“天師,你知道一切,是嗎?請告訴朕。”

相較於他的迫切,無空大師一臉平靜,“皇上,娘娘並沒死,她只不過回到了她的世界。”

“你說謊,她說過再也不會離開朕的,她剛纔親口對朕說的。”冷鈞激動地吼叫,“她應該在谷底,來人,快隨朕下去,一定要找到娘娘。”說着便到處張望,尋找着下谷的路。

慕容荊急忙拉住他,“皇上,請鎮靜,這谷深不見底,況且,他們這們跌直去,可能已經……已經喪失性命了。”

“不,朕一定要下去,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冷鈞依然瘋狂掙扎着。

無空深深嘆息一聲,繼續說出:“皇上,請不要達過激動,上天早已註定,絕路往往是希望的開始。”說完,摸摸鬍鬚,搖搖頭,轉身離去。

最後,冷鈞還是不死心,派了二十騎找到下谷的路,去到谷底,尋找了兩天兩夜,依然不見慕容潔與宇軒的人影。經過無空大師的再次勸說後,終於接受了事實:慕容潔已經離開他,回去她的世界了。更令他妒忌的是,宇軒也跟着去了。

也因爲這樣,他一回到皖州,就來到關鎖祁楓的地牢裡,以牙還牙,狠狠地鞭打着祁楓,他覺得如果不是因爲祁楓對他的折磨,他就不會變得虛弱無力,那麼,解救潔兒的便是他自己,跟潔兒回去的也是他自己,而不是宇軒。

最終,在慕容荊的極力勸阻下,他才停止對祁楓的鞭打。考慮到兩國的關係,慕容荊提議到祁楓送回祁國,他修書給字國的宰相,說只要祁國保證不再追究過往,兩國以後互不侵犯,就把祁楓送回去。但宰相的回覆卻是,兩人以後依然是友好關係,互不侵犯,但至於祁楓,任由奕都皇朝處置,因爲他們已經有了新的國王,那就是祁楓的堂弟——祁景。

原來,祁楓登基以來,一直好大喜功,喜好男色,荒淫放蕩,連年的戰爭使得民不聊生,怨聲四起,朝中大臣早已暗中輔助新的君王,這次祁楓被劫走,他們便順理成章地把祁景推上寶座。難怪祁楓被劫走數天,祁國都無動靜,原來他們正張羅着另立新王。

不過,慕容荊最終還是把祁楓送了回去,聽說祁景顧念親情,沒有處置他,只是把他關在一間皇室別院裡。現在的祁楓,已經神聲不清,整天胡言亂語,家奴僕人見到都深感唏噓。

又過了三天,冷鈞身上的傷已經慢慢恢復,在二十騎的保護下,還着依然昏迷不醒的影,離開皖州,踏上回京城的路。慕容荊帶着慕容強的屍體跟在騎兵後面。他認爲,慕容強可以不忠不義,但他不能不孝,即使慕容強罪大滔天,他也應該帶他回去安葬。

冷鈞沒有任何言,因爲此時的他,依然深陷在對慕容潔的思念中。

二十一世紀。g市某醫院病房,醫生與護士臉色凝重,忙個不停。

“病人失血過多,立刻再給她輸6oo毫升血。”

“病人胎兒出現滑動狀況,趕緊對她進行安胎藥物滴注。”

“病人體力虛弱,等下要給她注射營養液。”

主治醫生一邊仔細檢查,一國急聲吩咐着,護士們匆忙地照指示行事。

另一張病牀旁邊,醫生臉色色更加沉重,他看着越來越趨向直線的心電圖,終於下定最後指令:“馬上給病人進行心肺復甦術!”接着,從護士手中接過電擊器,對準病人光祼的胸膛進行壓抽。站在他旁邊的護士不斷爲他拭去臉上的細汗,眼眸不時地看着前面的心電圖。

經過大約一個小時,醫生護士們終於舒了一口氣,臉部緊張凝重的表情慢慢褪去,涌上一絲絲欣慰。再次看了一下病牀上的兩人,然後6續走出房外。

由於生理問題,讓慕容潔緩緩醒來。看着周圍一片白色,熟悉的醫療器具,還有頭頂傳來的注射聲,心裡感到一陣驚訝,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她以爲會粉身碎骨,想不到不但沒摔死,還回到了二十一世紀,更令她驚訝的是兩米遠的病牀上,竟然躺着宇軒!難道他也跟着穿過來了?

她不禁輕聲喚着他:“宇軒,宇軒!”

可惜牀上的人沒反應,雙眼依然緊閉着。

突然,房門被推開,一個護士走了進來,看到慕容潔後,驚喜地跑到她面前,說:“小姐,您醒了?怎樣,有無覺得哪裡不妥?”

慕容潔微笑地回答:“除了肚子有點餓,其他地方好像沒問題。”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急忙問:“對了,護士小姐,我肚裡的寶寶沒事吧?”

護士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笑容:“不用擔心,孩子雖然曾經有過不穩狀況,但我們已經幫你保住了,現在情況很正常。”

慕容潔終於放下心來,然後指着宇軒,問:“那我朋友什麼時候能醒來?他沒事吧?”

“經過我們的努力搶救,他總算度過危險期,不久應該會醒來的。對了,您曾經這幾天都處於飢餓狀態,僅僅靠營養液維持是不行的,我帶了稀飯過來,你先吃一點。”

“謝謝!”慕容潔感激地看着她,突然想起還有件事沒做,不禁尷尬地說:“小姐,我……我想小解。”

“哦!不好意思,你能下牀走路嗎?要不我把尿壺拿過來。”

“不用了,我可以走的。”慕容潔連忙拒絕,笑話,她還沒大膽到在一個男人面前小便,即使那男人昏迷不醒。

在護士小姐的摻扶下,她們出了病房,朝廁所方向走去。

房內,伴隨着幾聲嚶嚀,宇軒漸漸睜開眼睛,周圍的一片陌生與古怪,讓他眉頭微皺,這是什麼地方?接着,墜崖時的情景便涌上腦海,他驚慌地掃視着整個房子,但沒看到預期中的人,就在他慌然無措的時候,房門被推開,當他看以正走進來的慕容潔後,激動地坐了起來:“潔!”

慕容潔也驚喜地走到他牀前,“宇軒,你醒了?怎樣,沒感到什麼不妥吧?”

宇軒沒有答話,但出長臂,緊緊擁抱住她。慕容潔愕了一下,雙手也慢慢搭到他腰部。直到耳邊傳來幾聲“輕咳”,他們才分開。護士小姐臉紅的看着他們,小聲說:“小姐,可以吃粥了。”

慕容潔對他歉意一笑,回到自己牀位上,從她手裡接過粥,大口大口地往嘴裡送,一邊吃一邊問宇軒要不要。

當然,不用她叫,護士小姐早已盛了一碗,端給了宇軒。

吃飽喝足後,醫生對他倆再次詳細檢查一番,愉快地說:“基本上沒什麼大礙,隨時可以出院了。”

慕容潔這才覺,自己身無分文,於是向護士小姐借來電話,撥出熟悉的號碼,那端立刻傳來甜美的回話:“您好!Jason律師行!”

聽到這熟悉的嗓音,慕容潔激動萬分,一時語塞。

電話那邊又傳來疑惑的呼叫“您好?”

“小敏!”慕容潔輕聲喚着。

“……”電話那端停頓一下,接着又響起,“慕容姐?是慕容姐嗎?”

“是!小敏,是我。”

“慕容姐,你到底哪裡去了?這麼久沒回來,你……你現在哪裡?”

“我……我在**醫院,我身上沒帶錢,你可否叫Jason來接我出院?”

“好!我立刻告訴他,呆會見!”

……

慕容潔把電話還給護士,感激地說:“等下會有朋友來接我們出院。”

“好,到時我幫你們辦出院手續,你們先休息一會。”說完收拾好食皿,走出房外,還體貼地關上門。

看到房裡只有自己與慕容潔,宇軒急切地問:“潔,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怎麼來了這裡?”

看到他一臉無助,慕容潔輕笑一聲,安慰着他:“不用焦急,這是我的地盤,我的家鄉!”

“你的家鄉?你不是奕都皇朝人嗎?奕都的城鄉我幾乎都去過,但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地方。”

“呵呵,誰說我是奕都人?這裡纔是我的家鄉,我的世界。”

“可是……”

“好了,先不要急,回去我再跟你解釋。還有,等下看到什麼古怪的人和物,請保持鎮定,不要太過驚慌與詫異,有我在身邊,不會有事的。”慕容潔心想,還是事先與他打個招呼爲妙。

伴隨着溫柔的敲門聲,高大健壯的Jason走了進來,在慕容潔牀前停下,給她一個歐式擁抱,當他看到另一張牀上的宇軒時,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退去,平靜地說:“雖然有好多事要問你,但目前最緊要的是行接你出院吧。”

出院手續辦好後,護士小姐從牀邊的櫃子裡拿出一袋東西,慕容潔打工一看,是她與宇軒墮崖那天穿孔機的古裝衣服,原來,爲了方便醫治,醫護人員幫他們換上醫院的睡衣,現在才物歸原主。

考慮到沒有其他衣服,又不可能穿孔機着這古裝祖在二十一世紀出現,慕容潔便跟醫院買了身上的睡衣,還向護士小姐要來一根絲帶,讓宇軒把他的長蓄在腦後。

一切辦妥後,Jason帶着慕容潔,宇軒一起離開病房。果然不出所料,一出病房大樓,宇軒臉上的疑惑一直沒少過但他也不作聲,只是緊緊跟在慕容潔身邊,直到坐上這部奇怪的“車”。

Jason一邊搖轉着方向盤,一邊疑惑地問:“我們偉大的律政之花,現在是否可以告訴我,這段日子哪裡去了?”

一問才知道,雖然她在古代度過半年多,但現代才只過了一個半月。慕容潔看了看身邊的宇軒,猶豫地說:“這個……這……”

Jason從後鏡裡看到她爲難的表情,識趣地說:“等下回到辦公室我會讓你慢慢細說。”

一踏進辦公室,大家都歡呼着,興奮着。相較於慕容潔這一個多月的去向,大家反而對緊跟在她身後的宇軒更感興趣。特別是那幾個女同事,個個都花癡般得盯着人家看,嘴裡不斷出稱讚與羨慕的話語:“天啊,真是暴帥!”

“慕容姐,想不到你消失一個多月,竟然找到這麼英俊的男人。”

“小潔,難怪你拒絕那些追求者,原來你已經偷偷藏了一個猛男。”

大家七口八舌地說着,慕容潔懶懶地靠在椅子,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幸虧跟來的不是冷鈞,否則,自己肯定會被醋淹死。一想到這個名字,蓄在嘴角的笑意立刻隱去,心裡頓時涌上一股疼痛。

這裡,Jason正好把她叫進房。甩開悲傷的情緒,交代小濤好好照顧宇軒,免遭那些“色女”的口水蹂躪,她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到底生了什麼事?可否跟我說說?”示意她坐下後,Jason終於問出心中所疑,“剛纔辦出院手續的時候,醫院的人跟我說,今天早止,有人現你們兩個暈倒在海港公園,身上穿着奇裝異服,狼狽不堪。醫護人員把你們帶回病房,經過整整兩個小時,才讓你們度過危險期。你們到底生了什麼事,還有,那男人是誰?”

慕容潔定定地看着滿臉沉重、嚴肅的他,一直以來,她與他之間的關係不僅僅是下屬與老闆的關係,更甚的是妹妹與兄長的關係。她決定告訴他真相,於是便把她旅遊的時候怎樣被山震帶去古代,在古代的半年生活都告訴了他,除了隱去與冷鈞相愛這部分。

Jason聽完後,目瞪口呆,難以相信這從來沒聽過的奇怪經歷。“那個……宇軒是那年代的人?”

“恩,我也不明白他爲何跟着我回來了。”

沉默好久後,Jason繼續認真看着她,說:“對於你的失蹤,我向外界稱說你家裡生了一些事情,休假兩個月,所以,你的律師牌還是有效,你……是否還想回來繼續工作?”

“那當然!”慕容潔毫無思索地說,“不工作我哪有錢?況且現在多了兩個人要養。”

“兩個人?”Jason納悶了下。

“呃,宇軒他胃口很大的,一個人等於兩個人的食量,所以等於要養兩個人。嘻嘻。”差點說漏口了!慕容潔低頭吐了吐舌頭,接下來,隨着肚子的變大,雖然還是讓他知道,但她暫時還不想告訴他,因爲她還沒想到怎麼解釋。

Jason還跟她說,她失蹤一個禮拜後,房東就自動退了她的房,幸虧還有點良心,把她的東西都打包好,送來律師行。最後,Jason重新幫她租個兩房一廳,就在公司附近。

一切安頓好後,慕容潔便打電話給哥哥與家人報到,他們知道她終於回來,都驚喜交加,特別是媽媽,在電話那端哭得淅瀝嘩啦的,直到她答應過兩天回去看他們後,哭聲才停止。

晚上八點,慕容潔躺在軟綿綿的沙上,看着依然一副彆扭的宇軒,心裡偷笑着。下午的時候,Jason幫他買了幾套衣服,還帶他去廊剪了頭。現在的他,一身休閒秋裝,短而硬的頭,整個人更加帥氣與時髦。

“你看你現在,多好看,在廊的時候,竟然把頭當寶物似的,死命不肯讓人剪掉,現在終於知道短好看了吧?”

“可是……我一直留着長,突然剪短了,很不自然。”宇軒訥訥地說。

“我們這裡的男生都是這樣的,你來到這裡,就要入鄉隨俗,否則人家會把你當怪物看。”

“但是……”

“別再婆婆媽媽了,你自己轉過身去看看,你敢說你不喜歡現在這個打扮?”

宇軒真的轉過身,呆呆地看着鏡子裡面的人,不可否認,是有點古怪,卻很獨特,很好看。其實最令他高興的是,現在終於可以正式跟她在一起,中間不再再隔着冷鈞。雖然這個世界很陌生,雖然他還有很多疑惑,但只要想到以後都能與她在一起,他就覺得欣慰。想到美好的未來,性感的薄脣不由輕輕往上揚起。

“喂,你在想什麼這麼高興?”慕容潔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何時,她已經走了過來。

宇軒立刻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沒什麼,恩,這個打扮很好看。”他暫時還不想讓她知道心中那股狂喜。

接下來,看了一會電視,他們便各自回房。宇軒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

慕容潔也眼光光地躺要牀上,腦裡不斷浮現出冷鈞的身影,有冷酷的,邪魅的,溫柔的,可愛的,高興的,痛苦的……哎,想不到當她下定決心留在那裡的時候,上天偏偏又把她帶了回來,難道她與他真的有緣無份?真的要相隔異時空?

“鈞,你現在怎樣了?我好想你,想得心都痛了。你呢?想我嗎?”低啜的聲音從牀上斷斷續續地傳出來,在寂靜的黑夜裡特別清晰。

奕都皇朝,皇宮。冷鈞躲在空蕩蕩的大牀上,看着房裡熟悉的環境,神色悲切。回到皇宮已經七天,身上的傷好了,但心裡的痛依舊,而且越來越嚴重。

知道她並沒狠心地落掉孩子,他欣喜若狂,可惜還來不及分離這份喜悅,她就離開了自己,永遠得離開了自己。他不死心,離開皖城前再次去找無空大師,請他幫忙把她弄回來。可惜無空大師說無能爲力,只留下一句話“等待”!便又閉關了。

憑着這句“等待”他努力撐了下去,日盼夜盼,連做夢也想着她回來,可惜她還是沒有出現,到底還要等多久?潔兒,你幾時纔回來?朕等的好辛苦,你知道嗎?

冷鈞現自己身處一間古怪的屋子裡,裡面無論擺放還是傢俱,都是他從來沒見過的。突然,他看見一個女人從房裡走出來,當他看清那張絕麗的嬌容後,既驚喜又激動,大聲喊着:“潔兒,潔兒!”可惜,她彷彿沒聽到他的話,推開另外一扇門,走了進去。他想追過去,可是他現腳好像被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接着,他看到一個男人從另外一個房間出來,當他看清楚那男人的臉時,妒忌迅侵蝕着他全身,宇軒那小子真的跟潔兒在一起,而且還與她住在同一個屋子裡。更令他悲痛欲絕的是潔兒出來後,竟然對着宇軒媚笑。接下來,他們還一起用膳,一起談笑風生,宇軒那小子還幫她抹嘴。

他覺自己呼吸困難,快要死掉,他好想衝他們大叫,可惜喊不出聲,他好想跑過去阻止、分開他們,可惜雙腳挪動不了。

“皇上!皇上……”一聲聲急切又膽怯的呼叫,把冷鈞從睡夢中喚醒過來。

他睜開眼睛,看到頭頂一片熟悉的明黃色,再看看一臉擔憂的李公公,才現原來自己又做夢了。可是剛纔的夢景好真實,難道那個地方就是潔兒的世界?當他又想起一身古怪打扮、好看得讓自己妒忌的宇軒時,俊顏瞬時黯淡下來,薄脣緊緊抿在一起。

“皇上,該上早朝了,請讓奴才替您更衣。”耳邊雙傳來李公公的叫聲。

冷鈞無奈下牀,任由李公公幫他梳洗更衣,心底依然糾結於剛纔的夢境。一直到崇政殿,整個人還是恍恍惚惚,心不在焉,大臣們說什麼都不知道。早朝一結束,便匆忙趕回乾清宮,把自己關在御書房裡。

邵賽面有所思地看着呆坐龍椅上的人,百感交集。

自從回宮後,皇上一直沉默生活着,不便對人興致缺缺,連對政務也是如此。經常在呆,在喃喃自語。今天更離譜,整個早朝中,不管大臣提出什麼,他都在搖頭與反駁,好像中了邪似的,滿朝文武百官都兢兢業業,而他這個當事人卻毫無覺,依然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昨天晚上到底生了什麼事?令他如此失常?

“皇上……”他擔憂地叫着。

冷鈞終於回過神來,驚訝地看着他:“你幾時來的?”

邵寒嘆息一聲,“臣來很久了,看到您一直醉在自己的思緒裡,不敢打擾您。皇上,到底生什麼事了?今天的早朝……你變得好失常,大臣們都在議論紛紛。皇上可否把事情跟我說一下,看我能否幫到您。”

無神的雙眸緊緊盯着他,冷鈞終於痛苦地說出:“昨天夜裡,朕夢到潔兒與宇軒在一起,他們住在同一個屋子裡,很高興,很快樂。”

邵寒驚訝地看着他,然後安慰着說:“皇上,做夢而已,雖然宇軒跟着娘娘一起回去,但娘娘只愛皇上一人,所以不會那樣對宇軒的。”

“可是,夢境跟真的一樣,朕好妒忌,好心痛,好怕潔兒把朕忘了,怕她會愛上宇軒,寒,怎麼辦?朕不要潔兒愛上別的男人。”

整個下午,邵寒都在御書房裡,靜靜聆聽着冷鈞的訴說,他想開解他,但不知說什麼纔好。

接下來的兩個月,冷鈞都在思念與夢境中度過,邵寒自然地便成爲他泄與訴苦的對象。這樣的冷鈞,當然無心朝政了。“一日不可無君”,邵寒又開始擔當起代理政務的責任。

每次的早朝,冷鈞只負責在寶座上“聽”,至於國事的商討與決策,則由邵寒代處理,幸虧朝臣都明白邵寒與冷鈞的關係,況且知道邵寒曾經代理過政務,故他們心裡即使有疑惑與微詞,也儘量配合邵寒。因此,整個奕都皇朝還算太平。

二十一世紀。慕容潔看着凸起的小腹,嬌臉涌上無比的幸福。回到現代已有一個月,除了回老家陪爸媽幾天,其餘時間都與宇軒一起度過。

宇軒已經慢慢接受了這個世界,臉上不再出現當時的無措與驚慌,如果說他還有什麼不滿意不開心的,那便是慕容潔這五個月大的肚子。說也奇怪,如果按正常計算,孩子應該三個月大,但去照B的時候醫生卻說已經五個月了,難道時間還是按古代來算?

當宇軒知道慕容潔的孩子並沒落掉時,先感到一些欣慰,但慢慢的,隨着慕容潔肚子的變大,還有她每天由於懷孕造成的疲憊憔悴,他便又開始沉默了,有時總是定定地看着慕容潔的小腹,雙眉緊皺,不知所思。

而律師行的同行,知道慕容潔懷孕時,各個都被嚇得張口結舌,都自然地認爲這孩子是宇軒的。慕容潔也沒多加解釋,反正孩子確實需要個“爸爸”,因此,她只能心裡暗暗對宇軒說“抱歉”了。

(接下來,由於劇情需要,慕容潔在現代會接一次官司)

寬敞明亮的總經理室,Jason拿出一疊資料,遞給慕容潔,說:“這是一起愛情糾紛案,你恢復工作也有一個禮拜了,我打算讓你跟,ok?”

慕容潔一邊看着裡面的內容,一邊聽着他說話。原來,此案是說一對男女朋友,男方買了一套房子送給女方,但附帶條件是女方必須是處*女,必須忠心、專一於男方,否則男方隨時有收回房子的權利。

她大致看完所有資料,合上檔案,自信地說:“沒問題。”

“那好好準備,三天後上庭。”

接下來三天,慕容潔都在爲這起案子張羅着,宇軒幫不上忙,只能當個家庭住男,在生活上支持她!

法庭內,一片肅靜,慕容潔朗聲盤問着:“阿先生,你口口聲聲說被告對不起你,對你不專一,請問有何證據?”

“她不是處*女!”男人指着離他不遠處的一名女子奮聲喊道。

“你憑什麼說她不是處*女。”慕容潔繼續追問。

“第一次的時候,沒有預期中的阻擋,而且她沒有落紅。”男人思忖了一會,終於說出,觀衆席那邊立刻傳來幾聲“唏噓”。

法官大人大聲叱呵:“肅靜!請肅靜!”

接着,原告律師盤問着被告:“張女士,請問我當事人何先生是否曾經口頭上跟你說過,除非他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否則他隨時可以收回那套房子?”

“過戶的時候他跟我提過,我當時覺得……”

“你只需回答‘有’還是‘沒有’。”原告律師截止她後面的話。

“有!”張女士點了點頭。

“那你們第一次生性關係的時候是否真的如我當事人所說沒有見紅?”

“是。”張女士又點了點頭。

“那就代表你對我當事人不是專一的,你違反了你們之間的協議?”

“不,他真的是我第一個男人……”張女士急哭出聲。

“法官大人,我暫時沒其他問題。”被告律師坐了下去。

慕容潔看着楚楚可憐的張女士,心裡即刻涌上一股同情:“張女士,你是否清白,你自己最清楚,當時你毫不獵取地接受原告的協議,爲什麼呢?”

“他當時提出這個協議,我確實感到很侮辱,但我知道某些男人有這方面的情結,我知道自己一直潔身自愛,從沒做過那種事,我愛他,於是接受了他這個畸形的心態。”

“你確定你之前並沒與其他男人生過性關係?他的確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對,我確定!”

……

慕容潔在結案陳詞,“法官大人,原告僅憑我當事人沒有見紅而否定了她,這是非常的不理智,對我當事人非常的不公平。大家都知道,由於外界某種程度的動力影響,處*女膜很容易產生破裂,譬如騎車,爬樹等很多劇烈運動都會導致它某個程度上的破裂,所以不能單憑當晚是否‘見紅’來判斷一個女人是否清白。我當事人明確知道,被告曾經對她說過如果她不是處*女,那套房子就不屬於她。她如果當真曾經有過性行爲,那她大可以去修補或者製造一個處*女膜,她沒有這樣做,是因爲她清楚自己的身體,她堅信自己是清白之身。”

停頓了一會,慕容潔最終說出:“實不相瞞,我與我愛人第一次生關係的時候,我也沒有見紅,但我敢保證,我的第一次確實給了我的愛人,至於那層處*女膜,是我年少的時候有次爬樹不小心弄破的。所以,第一次性生活沒有‘見紅’與‘刺痛’,不能說明女方已經有過性經歷,不能說明女方不是處*女!男性對處*女膜的嚮往、崇拜,是一種畸形的性心態,不僅嚴重傷害了女性的尊嚴,還損害了男女雙方的感情。”想起第一次與冷鈞交歡時,他的憤怒與質疑,慕容潔感慨良多。

一直站在角落裡的冷鈞,聽到這個驚人的消息,久久無法回過神來,原來自己錯怪了她,原來自己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雖然他早已不介意,但知道她並沒屬於其他男人,知道自己是她唯一的男人時,他心裡仍然異常激動與澎湃。他好想衝過去抱住她,爲自己曾經誤會過她而向她道歉,可惜他動不了,只能遠遠地站在那裡,貪婪地看着她。

最後,在醫生的協助證明下,法官終於判張女士勝拆,那棟房子依然歸她擁有。

原告何先生聽到自己敗拆,憤恨地瞪着慕容潔,還瘋狂地跑到她面前,大聲辱罵着:“你這個賤女人,表面一副清高的樣子,其實我派人查過你的底細,你根本就是水性揚花,未婚就懷孕,第一次沒見紅就是因爲你不貞,否則,你丈夫不會不要你,看,就是因爲你的不專一,你的男人才不要你,不要你肚裡的野種!”

想不到他會如此失控與瘋狂,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羞辱自己,慕容潔臉色瞬時變白,而觀衆席上的宇軒見狀,立刻衝了下來,跑到慕容潔身邊緊緊的摟住她,憤怒地看着何先生:“誰說她沒人要?我就是她的男人,是她肚裡孩子的父親。”

庭警很快出現,把依然大吵大鬧的何先生拉了出去。

宇軒擁着神情低落的慕容潔,走出法庭。而冷鈞依舊定定地站在那裡,妒忌地看着他們離駢,大聲怒吼着:“宇軒,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子,竟然趁機佔潔兒便宜,佔朕的便宜,把朕的皇兒說成你的孩子,朕要殺了你,朕要立刻處死你。”

可惜,任憑他多麼激動與吼叫,都沒人聽到,沒人看到。直到法庭內空無一人,他才跌坐在地上,痛苦地低啜泣起來。

晚上,慕容潔躺在牀上,習慣性地從枕頭底拿出“丘比特之箭”,靜靜地注視着那兩顆心,這是她在彭州做的,可惜還沒來得及關給冷鈞,就帶着回現代了。除了肚裡的孩子,這是她與冷鈞之間唯一的信物了。

往常,每打贏一場官司,她都特別高興,可是今天,她一點快樂的情緒都沒有。因爲那場意外,嚴重地傷害了她。她低頭看着凸起的小腹,鬱鬱寡歡地說,“寶寶,你父皇真的有過那樣的想法,他到現在還以爲媽媽不是清白之身呢。”呢喃聲不停響着,直到很久,才慢慢停止。

慕容潔看着眼前熟悉的宮殿,欣喜若狂,她回來了,她又回到古代了!她一邊護着孩子,一國書法步往殿內走去,一路來到寢房。推開門,她現房內的佈置與裝潢都變了,以前的紫色裝飾早已褪去,又恢復了以往的一片明黃與剛硬。

更令她痛心疾的是熟悉的大牀上,兩具的身子在交纏着,不時傳出淫穢的低吟聲。正在賣力抽送的是冷鈞!她難以置信地看着他,馬上跑過去,揮掌大力刮在那張充滿的俊臉上,冷鈞停了下來,看到她,先是一愕,然後憤怒地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朕?”

慕容潔更加瘋狂,舉起手準備再揮過去,冷鈞迅抓住她的手,然後從那女人身上抽離開來,下牀站在慕容潔面前,凶神惡剎地看着她:“你這個賤人,活得不耐煩了?”

血色即時從慕容潔臉上褪去,她悲憤填膺地看着他,“誰叫你與其他女人做這種事?你答應過我,只愛我一人,只碰我一人的。”

“是你自己要離開的,是你叫朕接納、喜歡她們的,裴妃是朕的妃子,正好朕又喜歡她,與她歡愛有什麼不妥?還有,朕是天子,喜歡寵幸誰就寵幸誰,輪不到你干涉與過問。”

得不到舒解的裴妃見狀,又惱又恨,起身坐在牀上,怒罵着,“你看看你,身材臃腫,臉色蒼白憔悴,頭散亂,任何男人見到你,都大倒胃口。”說着還故意挺起她傲人的胸脯。

“我懷的是你的孩子,因爲你,我才變成這樣的。”慕容潔一時心急,趕緊向冷鈞解釋。

“是嗎?你不是跟朕說過你已經落掉孩子了嗎?誰知道你肚裡的野種是哪個男人的。”

“就是,初夜沒落紅,這樣不貞的女人,枉費皇上曾經寵愛過你!不像我,一心一意對皇上,清白的身子只有皇上能碰。”

慕容潔悲痛欲絕地看着冷鈞,難以相信他竟然把自己初夜沒落紅的事情告訴裴妃,他還說自己肚裡的孩子是野種,她不禁死命撕叫着:“我沒有,你就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孩子也是你的,我是清白的。我沒有對不起你,我沒有對不起你……”

可惜冷鈞沒聽她解釋,繼續走回牀上,伏身覆蓋在裴妃身上,又大力擺動着雄偉的身軀,裴妃淫蕩地扭動着身子,大聲呻吟着。

淫穢的呻吟聲,兩具身軀交纏的噁心畫面,不斷充斥着慕容潔的聽覺與視覺,她胃在翻滾,心在撕裂,全身彷彿被抽空,緊緊抱住快要漲爆的頭,淒厲地吼呢着。

“潔,潔!”宇軒不斷後打着慕容潔的雙頰,企圖讓她清醒過來。大眼眸終於睜一,可惜空洞無神,嘴裡不斷呢喃着,宇軒擔憂地喚着她:“潔,怎麼了?噩夢了嗎?”

慕容潔轉眼看向他,回想起剛纔的夢境,依然心膽俱裂,在宇軒的催促下,來到浴室洗了一個臉,用過早餐,不是覺得全身虛脫,便打電話回律師行請一天假,繼續窩在沙裡,想着那恐怖的夢境。

宇軒坐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她,突然,他想起一件事,走到她身邊,柔聲說:“潔,今天是產檢的日子,你打算幾時出門?”

慕容潔一聽,急忙翻看了一下掛曆,然後一邊走回房間一邊說:“我現在換衣服,你也趕緊換吧,換好我們就出去。”

十分鐘後,他們一起離開家門。

醫院婦科。女醫生臉上掛滿笑容,“太太,恭喜你,一切正常。還有,你這擡是龍鳳胎。”

“真的?”慕容潔苦悶的臉終於綻出喜悅,跟在旁邊的宇軒也露出欣慰的微笑。

整個下午,慕容潔都在歡喜中度過,絲毫沒覺察到她的人生又即將生了大變化。

寧靜的夜晚,又是做夢的時候,但慕容潔毫無睡意,她正在牀上呆坐着。突然,房裡出現一道亮興,一個鶴紅顏的老爺爺閃現在她面前,慕容潔驚喜地看着他:“無空大師!”

無空朝她微微一笑,“最近可好?回來的日子並沒想像中那麼好,是吧?”

“您……您怎麼知道?”慕容潔結巴地說。

“呵呵,心中有掛,心中有念,心中有想,”無空捏着白鬚,詭異地看着慕容潔,“現在終於看清自己的心了吧?你的緣份本就不屬於此。現在有最後一個機會,你要做出最後的決定。”說完緊緊盯着她。

慕容潔驚喜地說:“您意思是我不冤枉路以穿過去?”

“對,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一旦去了,你將永遠無法回來,即使以後你受到多大的傷害,也只能在那裡老死。所以你要考慮清楚!”

慕容潔低頭思索着,家人朋友的影子不斷涌上腦海,但很快的,又被冷鈞的身影衝滿,而且,她還看到一對七、八歲的小孩童哭着問自己:“媽媽,同學都說我們沒有爸爸偏癱爸爸不要我們了,爸爸去了哪裡?他什麼時候回來?嗚嗚!”

“大師,我要回去奕都皇朝!”慕容潔終於擡起頭來,肯定地說。

無空嘆了一口氣:“確定嗎?以後真的不能再回來了,你割捨得下這裡的一切嗎?還有,以後在那裡即使遇到傷害,你也要獨自一人承受,沒人能幫你!”

“好!我確定,爲了他,我願意!”慕容潔再次肯定地點頭,突然又問:“大師,可否也把宇軒帶回去?”

“他不能回去,這裡纔是他真正的歸宿!”

“可是,他在這裡人生地不熟,我離開後,他怎麼活下去?”想起他對自己的一往情深與捨命相救,她實在不忍心扔下他。

“施主請放心,他有他的宿命與際遇,不必墳過擔憂。好了,時間不多了,你有什麼要交代的就趕緊辦好,過了這次時機,老僧再也幫不了你。”

慕容潔趕緊起身,拿出一張紙,匆忙寫下一些話,然後來宇軒的房間,看到牀上熟睡的他,心裡涌上一股不捨,但當她又想起冷鈞傷心痛苦的臉後,強忍住心裡的難過,把信放在牀頭,對他默默說了聲“保重”!然後回到自己的臥室。

無空大師催促着她,“一切辦妥了嗎?時間到了。”

慕容潔點了點頭,接着,一道綠光朝她襲來,慢慢包圍住她,最後她失去知覺。

醒來的時候,滿天繁星,她仰頭看到眼前熟悉的三個大字“乾清宮”,說不出的激動。

好怕這次又是夢,她狠狠地擰了一一胳膊,伴隨着“哎呀”一聲疼痛,雪白的手臂上立刻出現一個紅紅的指印。原來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被無空大師帶回古代了,小心翼翼地跨過高高的門檻,殿內依然一片安靜,只有微弱的燈火在搖晃着。

一直來到寢房門口,她才停止腳步,剛舉起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她不敢打開這扇門,怕推門進去後,映入眼簾的是上次夢境裡的畫面。好一會,她終於鼓起勇氣,輕輕推開門,先令她安心的是房裡一切依舊,一點都沒改變到,更令她歡欣的是寬大的明黃色大牀上,沒有噁心的淫穢畫面,只有冷鈞一個穿着內襯,平靜地躲在上面。

輕輕走到牀前,她貪婪地看着牀上沉睡的人,五官仍然俊美,可惜臉色蒼白無光,神情憔悴,下巴的胡茬了零亂長着。想到她與自己一樣被思念苦苦折磨着,慕容潔心裡一陣疼痛,不由但出纖細的指尖,輕撫着他臉上深刻的輪廓。

一直睡不沉穩的冷鈞感到有樣柔軟的東西在臉上蠕動着,還不進時透出一股冰涼的感覺。他睜開眼睛,看到日思夜想的人兒竟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原來柔軟觸感來自她的手,冰涼的感覺來自她的眼淚。他驚喜地坐起身,膽怯地伸出雙手,溫柔地拭去他滿臉淚水,遲疑地喚出:“潔兒,真的是你嗎?告訴朕,這不是夢,是你真真切切地回來了,是嗎?”

慕容潔抓住他的手,高興地點頭:“鈞,是我,我回來了,這次不是夢,無空大師把我帶回來了。”

冷鈞一聽,瘋狂地擁住她,迫不及待地吻住她的雙脣,大力地吸吮着,雙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摸索着,尋求認證着她的真實存在。慕容潔也激烈地迴應着他。

很快地,兩個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冷鈞揉弄着她越來越豐滿的**,低頭吸吮着堅挺紅潤的,。當他想要直入她的時候,才現中間擱了一個障礙物——五個月大的肚子!慕容潔看着被折磨的冷鈞,不禁抱歉地說:“鈞,我沒問過醫生,不知道能不能……”

冷鈞大大了喘了一口氣,心疼地看着她,安慰着:“傻瓜,你懷的是朕的孩子,朕怎麼能怪你,明天朕會找李太醫來問問。現在,我們睡覺吧。”說完拿起散落在牀上的衣衫,一件件的替她穿上,自己也套上睡衫,擁着她,躺在牀上。慕容潔擡頭看着他由於忍耐而不斷冒汗的俊臉,但手爲他拭去細汗,心裡涌上一股甜蜜。

整個晚上,他們相互擁抱着,訴說着離別後的痛苦日子,訴說着各自的奇怪夢境,慕容潔這才知道,原來他一直都在自己身邊,他一直看到自己的生活,只不過自己看不到他,感覺不到他而已,當她對他說起夢到他與裴妃那一幕時,冷鈞氣得哇哇大叫,說她竟然這麼不信任他,然後還在她雪白細嫩的屁股上打了兩下。

直到東方露出一片白色,慕容潔才漸漸睡去。而冷鈞依然睜着眼睛,貪婪地看着懷裡的嬌容,體會着失去而復得的快樂與感觸。

美滿的日子過得特別快,不知不覺,慕容潔回到古代已經一個多月,每天過着“豬”一般的手活,除了、早朝那兩個時辰,其他時間冷鈞幾乎都與她在一起,即使是批改奏摺,也要她靜靜地坐他旁邊。

人家說,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一點也沒錯,雖然牀上的冷鈞很可口,很迷惑人,但慕容潔更喜歡現在的他。看,炯炯有神的眼眸緊盯着奏摺上的內容,劍眉時而深鎖,時而舒開;薄脣時兒緊抿,時而微微揚起。哇!她好想就這樣永遠下去!

感覺到熟悉的視線,冷鈞露出一絲微笑,緩緩擡起頭,對上慕容潔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潔兒,看夠了嗎?嫁給朕這麼完美的‘老公’,是否覺得很幸福?”‘老公’這個詞是他在夢境裡學到的。

慕容潔俏臉一紅,嬌嗔着:“你臭美了,頂多合格而已,怎麼會是完美!”

不知幾時,冷鈞已經來到她身邊,蹲了下來,一手扶在椅子上,一手扶正慕容潔的臉,深情款款地說:“潔兒,或許現在還不夠,但接下來,朕會加倍努力,終有一天,讓你感到真正的完美,好嗎?”

深潭似的眼眸真會魅惑人,慕容潔的魂早被吸了進去,也柔情地回答着:“鈞,不管什麼時候,在我心中,你都是最完美的‘老公’,嫁給你,是我最好的選擇。”

接下來,冷鈞抱起她,來到旁邊的房間裡,把她輕輕放在牀上,然後放下蚊帳,室內立刻充滿一片旖旎的景像。

一會,慕容潔滿足地靠在他溫暖健碩的胸膛上,怒嗔着:“你這個色魔,每次都這樣,萬一傷到寶寶怎麼辦?”

冷鈞邪魅一笑,颳了刮她小巧的鼻子,寵滋地說:“李太醫不是說過了嗎?九個月之前都可以的。而且,朕每次都那麼溫柔,怎麼會傷到寶寶呢。”

“可是……”

“難道潔兒不快樂?朕可是知道是一清二楚哦,要不要朕把潔兒剛纔的吟叫聲重複一次。”嘴角蓄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慕容潔伸手打在他的胸膛上,“討厭!你敢說出,我以後也不理你,以後也不準踏進乾清宮半步!”

冷鈞抓住她的小手,放到嘴邊吻了一下,說:“好了,朕不說,都聽你的,是朕貪歡,是朕壞,故意引誘潔兒,潔兒情不自禁才接納朕的,呻吟聲也是情不自禁才呼喊出來的。”

慕容潔看着他耍賴的樣子,又愛又恨,繼續掄起柔軟的粉拳,捶打在他身上,不停嚷着:“你這該死的色龍,我打死你,打死你。”

最後,嗔罵聲漸漸被淹沒,捶打變成撫摩,蚊帳內又傳出一陣陣呻吟聲與喘息聲。

慕容潔躺在寬大舒適的鳳椅上,吃着酸甜又多汗的楊梅,看着秋月與春霞相互“爭辯”着。“娘娘肚子大又尖,肯定是皇子。”秋月說着。

“娘娘肚子大又圓,肯定是公主。”春霞也表自己的想法。

“不,應該是皇子,而且一定很英俊!”

“是公主,一定很漂亮,像娘娘一樣美麗動人!”

“是皇子!”秋月繼續喊着。

“是公主!”春霞也不甘示弱。

慕容潔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輕坐起身,說:“好了,你們都對,本宮肚子裡,既有英俊的皇子,也有漂亮的公主。”

“什麼?”秋月春霞都嚇了一跳,“娘娘懷是是龍鳳胎?”

慕容潔朝她們點了點頭,“對!”

哇!!她們相互搭着肩,歡呼着:“娘娘好棒,娘娘千歲!”

慕容潔欣慰地看着興奮忘我的她們,這纔是她們該有的生活。自從回來後,她們兩個除了激動還是激動,對她更加尊敬與忠心,但她不想看到她們整卑微低下的樣子,於是有空的時候就對她們進行“洗腦”。

現在,她們在自己面前終於不再誠惶誠恐,但依然把自己服侍得非常周到。外表看來,她們把自己當成皇后看待,其實她知道她們心裡已經把自己當成親姐姐了。

突然,許公公走了進來,“啓稟娘娘,十三妹護衛求見。”

慕容潔心頭一喜,“快傳!”

接着一身護衛裝的十三妹出現在她面前,“娘娘吉祥!”

“妹妹快請起。”她們閒聊起來,原來,慕容潔離開後,十三妹曾經立了大功,如果不是古代重男輕女的思想,她現在可能是統領,而不是一個小小的護衛了,但十三妹說她已經好滿足好有榮譽感。

“你放心,等姐姐生完孩子後,一定幫你爭取到應得的。”

正在這裡,一身明黃色的冷鈞走了進來,後面跟着嚴肅穩重的慕容荊。他先向慕容潔行了一個禮,當看到十三妹時,愕了一下,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肯。

冷鈞走到慕容潔身邊,若無旁人的但手覆蓋在高高凸起的腹上,溫柔地說:“潔兒今天一切可好?寶寶沒折騰你吧?”

“沒有,他們可能知道快要出來了,所以都很乖,在養足精神到那天與我一起奮鬥。”慕容潔衝他甜甜一笑。

他伏臉在她額頭印上一吻,然後吩咐慕容荊與他進去御書房。慕容荊再次朝慕容潔行了一個禮,然後若有若無的看了一下十三妹,才尾隨冷鈞離開。

慕容潔看着失了魂似的十三妹,輕笑說:“妹妹,回魂了,人都走遠了。”

十三妹終於回過神來,滿臉羞紅,低頭不語。

慕容潔又是一陣笑,“你與慕容將軍到底有什麼曖昧關係?快如實跟姐姐說來。嘻嘻”

“呃……”看了看旁邊的秋月春霞,十三妹欲言又止。

“不要害羞,她們是姐姐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妹妹,而且,說出來,讓她們也高興高興。”

看到秋月春霞興致勃勃的樣子,十三妹終於娓娓道出。

原來,朝中大慮知道慕容強的可惡罪行後,專利申請產他死有餘辜,自然的,作爲他兒子的慕容荊也難免要聽到難堪的話話,更甚的是很多朝臣都孤立他,排斥他,而冷鈞一直處於癡呆狀況,趄政都無心打理,對他更是無遐顧及,邵寒既要照顧冷鈞,又要幫他看好皇朝,自然的也沒多加關注慕容荊。

那段日子,是十三妹不離不棄地在他身邊照顧他,開解他,最終幫他走出人生的低潮,也讓他從中領悟到真愛,只不過礙於身份,纔沒相互表白。

最後,在慕容潔的極力撮合下,冷鈞頒了道聖旨,爲他們兩個指婚。現在的十三妹,已經是慕容將軍夫人。

一個月後,經過一天一夜的折磨,慕容潔終於安全產下一對龍鳳胎,被賜名爲冷逸與冷筱!冷鈞大喜,大赦天下,全國免稅一年。

後宮雖然沒有解散,但已保存實亡。因爲整個皇朝的人,都知道冷鈞帝獨寵淳潔皇后一人,除了天上的月亮,對淳潔皇后幾乎是有求必應。

兩年後,乾清宮前院,斜陽把兩道高大的身影拉得更長,邵寒與冷鈞佇立在雪松樹下,享受着迎面撲來的春風,談笑風生着。

“皇上,如今整個皇朝一片安穩與昌盛,所到之處,無不聽到百姓頌揚着皇上與皇后的體恤民情,無不讚揚着皇上娘娘的偉大與智慧。”

“是嗎?”冷鈞臉上充滿濃濃的笑意,這兩年來,在潔兒的輔助下,他不但頒了好多新政策,還對百姓賦予好的福利,把整個奕都皇朝推上最高峰,讓百姓過上豐衣足食的日子,整個社會一片安穩。現在的奕都皇朝,是其他友好邦國的榜樣,他國的皇帝都紛紛效仿着這引起新政策,希望他們的國家有天也能像奕都皇朝這麼安穩與富強。

“父皇!”突然,一個兩歲左右的小男孩跑到冷鈞身邊,扯着他的衣袖。

冷鈞彎腰抱起他,寵溺地說:“來,叫寒叔叔!”

小男孩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着邵寒,撅着小嘴,說:“母后不說要叫‘舅父’的嗎?”

邵寒低笑出聲,“皇上,看來逸皇上聽娘娘的話甚於你呢。”

冷鈞俊顏微紅,“這孩子,越來越像他母后,朕說一,他就說二;朕叫他向左,他偏要向右。”但語氣中絲毫沒有責備的意向,反而充滿濃濃的寵溺。

“哈哈!”邵寒大笑出聲。

忽然,一聲清脆嬌怒的嗓音傳了過來:“冷逸!”

只見挺着大肚子的慕容潔牽着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女孩踏進大院,身後跟着秋月與春霞。

冷鈞見狀,立刻放下手中的冷逸,慌張地迎向她:“潔兒,誰惹你生氣了?乖,小心動了胎氣。”

“還不是我那個調皮兒子,氣死老孃了,整天就知道作弄筱兒,看你生的好兒子。”

冷鈞怔了一下,什麼他生的?好像她了有份哦,而且兒子都是她寵出來的,又關他事?不過他可不敢說出這些心裡話,只是一葉地安慰着她:“恩,是朕的錯,朕以後定會好好教訓他!潔兒先別努怒,乖。”然後看向身邊的冷逸,嚴聲說:“逸兒,過來給皇姐認錯!”

冷逸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見到父皇繃起的臉,於是乖午地走到慕容潔身邊,對着與他差不多高的小女孩說:“對不起,皇姐!”是人都聽得出那句“皇姐”叫得多不情願。

慕容潔輕微彎下腰身,寵溺地撫摸着冷逸俊俏的小臉,長得特像冷鈞,令她越看越喜歡:“逸兒真是乖!”與剛纔的噴火佳人判若兩人。

冷鈞苦笑着搖了搖頭,邵寒則對他聳聳肩膀,遞給他一個無奈的眼神。慕容潔這才覺邵寒也在場,嬌臉頓時涌上一絲紅暈,不自然地說:“邵大人回來了?”

邵寒也趕緊對她行了一冖:“恩!現在纔給娘娘表安,請娘娘恕罪,不過剛纔確實太……太精彩了,所以下官一時忘了禮節。”

冷鈞一聽,哈哈大笑出聲,邵寒也跟着笑了出來,慕容潔則不好意思的傻笑着,冷逸冷筱不知所然,也跟着脆聲嬌笑着,秋月春霞也在掩嘴偷笑。

夕陽西下,彩霞滿天,整個大地輝映出一片片美麗璀璨的霞光……

(完)

本書完結,看看其他書:
第五章 進宮已成定局第十三章 侍寢後的迸發症第四十四章 “愛你,所以我願意”第三十二章 皇帝是同性戀?第二十二章 智救邪邪(一)第十六章 流產第五十四章 “淳潔皇后”的幸福生活第三十三章 慕容少卿的一起案子第三章 慕容一家第四十一章 潔是皇上的“賢內助”?哈哈第三十五章 冷鈞的妒意(上)第二十四章 收邪邪爲徒第十四章 心,不知不覺中敞開了第六十九章 潔留給均的一封信第六十四章 皇上,請放手吧第六十三章 冷鈞的痛第五十九章 皇上對潔的甜蜜懲罰第五十八章 詭異的信到底是誰給的?第六十七章 潔被禁錮宮中第二十章 真正慕容夕進宮第四十九章 只要你醒來,我答應做你的皇后第四十二章 扳倒謝侍郎;發現邪邪的胎記第十二章 侍寢(二)第三十五章 冷鈞的妒意(上)第二十九章 刑部申辯第五十一章 冷鈞與宇軒的對決第六章 真倒黴,竟然這樣也能被選上第三十六章 冷鈞的妒意(下)第十五章 虐第六十九章 潔留給均的一封信第六十二章 慕容潔恢復一切記憶第六十五章 “反正我也不是處男”第六十八章 最後的永別第十四章 心,不知不覺中敞開了第五十九章 皇上對潔的甜蜜懲罰第二十一章 離開慕容府第四十四章 “愛你,所以我願意”第三十二章 皇帝是同性戀?第五十一章 冷鈞與宇軒的對決第十九章 決定離開第五十八章 詭異的信到底是誰給的?第二十五章 審豬案第十一章 侍寢(一)第十九章 決定離開第六十五章 “反正我也不是處男”第六十三章 冷鈞的痛第六十九章 潔留給均的一封信第五十六章 一封詭異的信--流掉的孩子?第四十六章 解毒第十五章 虐第二十五章 審豬案第四十二章 扳倒謝侍郎;發現邪邪的胎記第十二章 侍寢(二)第三十四章 與宇軒的交易第二十一章 離開慕容府第三十三章 慕容少卿的一起案子第六章 真倒黴,竟然這樣也能被選上第六十三章 冷鈞的痛第十章 生活不再平靜第十九章 決定離開第五十五章 冷鈞的“大小老婆”見面會第六十八章 最後的永別第十七章 重生第四十九章 只要你醒來,我答應做你的皇后第七十章 “潔兒是無心無肺的小騙子”第七十四章 階下囚的皇上第六十九章 潔留給均的一封信第七十六章 潔的意外回去,鈞預料中的心痛第三十章 被推選爲大理寺少卿第四十七章 飛龍胎記 潔的委屈第四十五章 潔與鈞的生死訣別第十六章 流產第七十一章 皇上出發去追“妻”第二十五章 審豬案第六十九章 潔留給均的一封信第六章 真倒黴,竟然這樣也能被選上第六十八章 最後的永別第十二章 侍寢(二)第三十章 被推選爲大理寺少卿第三章 慕容一家第五十五章 冷鈞的“大小老婆”見面會第二十二章 智救邪邪(一)第二十七章 邪邪被抓去京城第三十六章 冷鈞的妒意(下)第一章 律政之花第四十九章 只要你醒來,我答應做你的皇后第二十四章 收邪邪爲徒第六十三章 冷鈞的痛第三十五章 冷鈞的妒意(上)第九章 “慕容夕”帶給冷鈞帝的困擾第一章 律政之花第五十八章 詭異的信到底是誰給的?第六章 真倒黴,竟然這樣也能被選上第六十八章 最後的永別第五十一章 冷鈞與宇軒的對決第四十二章 扳倒謝侍郎;發現邪邪的胎記第六十四章 皇上,請放手吧第三章 慕容一家第五章 進宮已成定局
第五章 進宮已成定局第十三章 侍寢後的迸發症第四十四章 “愛你,所以我願意”第三十二章 皇帝是同性戀?第二十二章 智救邪邪(一)第十六章 流產第五十四章 “淳潔皇后”的幸福生活第三十三章 慕容少卿的一起案子第三章 慕容一家第四十一章 潔是皇上的“賢內助”?哈哈第三十五章 冷鈞的妒意(上)第二十四章 收邪邪爲徒第十四章 心,不知不覺中敞開了第六十九章 潔留給均的一封信第六十四章 皇上,請放手吧第六十三章 冷鈞的痛第五十九章 皇上對潔的甜蜜懲罰第五十八章 詭異的信到底是誰給的?第六十七章 潔被禁錮宮中第二十章 真正慕容夕進宮第四十九章 只要你醒來,我答應做你的皇后第四十二章 扳倒謝侍郎;發現邪邪的胎記第十二章 侍寢(二)第三十五章 冷鈞的妒意(上)第二十九章 刑部申辯第五十一章 冷鈞與宇軒的對決第六章 真倒黴,竟然這樣也能被選上第三十六章 冷鈞的妒意(下)第十五章 虐第六十九章 潔留給均的一封信第六十二章 慕容潔恢復一切記憶第六十五章 “反正我也不是處男”第六十八章 最後的永別第十四章 心,不知不覺中敞開了第五十九章 皇上對潔的甜蜜懲罰第二十一章 離開慕容府第四十四章 “愛你,所以我願意”第三十二章 皇帝是同性戀?第五十一章 冷鈞與宇軒的對決第十九章 決定離開第五十八章 詭異的信到底是誰給的?第二十五章 審豬案第十一章 侍寢(一)第十九章 決定離開第六十五章 “反正我也不是處男”第六十三章 冷鈞的痛第六十九章 潔留給均的一封信第五十六章 一封詭異的信--流掉的孩子?第四十六章 解毒第十五章 虐第二十五章 審豬案第四十二章 扳倒謝侍郎;發現邪邪的胎記第十二章 侍寢(二)第三十四章 與宇軒的交易第二十一章 離開慕容府第三十三章 慕容少卿的一起案子第六章 真倒黴,竟然這樣也能被選上第六十三章 冷鈞的痛第十章 生活不再平靜第十九章 決定離開第五十五章 冷鈞的“大小老婆”見面會第六十八章 最後的永別第十七章 重生第四十九章 只要你醒來,我答應做你的皇后第七十章 “潔兒是無心無肺的小騙子”第七十四章 階下囚的皇上第六十九章 潔留給均的一封信第七十六章 潔的意外回去,鈞預料中的心痛第三十章 被推選爲大理寺少卿第四十七章 飛龍胎記 潔的委屈第四十五章 潔與鈞的生死訣別第十六章 流產第七十一章 皇上出發去追“妻”第二十五章 審豬案第六十九章 潔留給均的一封信第六章 真倒黴,竟然這樣也能被選上第六十八章 最後的永別第十二章 侍寢(二)第三十章 被推選爲大理寺少卿第三章 慕容一家第五十五章 冷鈞的“大小老婆”見面會第二十二章 智救邪邪(一)第二十七章 邪邪被抓去京城第三十六章 冷鈞的妒意(下)第一章 律政之花第四十九章 只要你醒來,我答應做你的皇后第二十四章 收邪邪爲徒第六十三章 冷鈞的痛第三十五章 冷鈞的妒意(上)第九章 “慕容夕”帶給冷鈞帝的困擾第一章 律政之花第五十八章 詭異的信到底是誰給的?第六章 真倒黴,竟然這樣也能被選上第六十八章 最後的永別第五十一章 冷鈞與宇軒的對決第四十二章 扳倒謝侍郎;發現邪邪的胎記第六十四章 皇上,請放手吧第三章 慕容一家第五章 進宮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