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深夜,在橙黃的歐式居家小木屋客廳,傳出一陣比GV還激烈****的叫聲。
黃小婷窘着臉看着杜昔,真恨不得拿張毛巾把這死相的嘴堵上。
杜昔其實也不好過,雖說黃小婷小手滑滑軟軟的,讓他可以遐想,但死丫頭真是哪裡疼死捏哪裡,杜昔嚴重懷疑自己大腿小腿上已經全部烏紫……
真是痛並快樂,
電燈泡方正在一旁倦意十足,四眼機器人花2個小時玩了把速度與激情幫杜昔把膏藥買回來不說,還得不停給黃小婷打下手,端熱水,遞毛巾,甚至要幫杜昔換電視頻道。
老子真尼瑪命苦,方正心裡暗想,這段日子,哥以後會懷念麼?方正正琢磨着,杜昔指使他的聲音又來了:“小正,你去我房間,把抽屜第二格打開,裡面有張紙條……”
擦,方正有點想造反,我什麼時候從翻譯淪落爲黑奴啦?可轉念一估摸,就算杜昔現在腿上敷了熬藥,自己也不是這極度暴力份子的一合之將,算了,且行且珍惜,方正抱着疑問去杜昔房間,杜哥要做什麼呢?
不一會兒,方正剛拿着紙條走進客廳,杜昔開口就釋疑:“幫我用你手機打紙條上這個電話,就說,DU找他。”
“誰啊?”方正看看牆上時鐘:“這個點兒,是人都睡了吧?”書生說着這話,一邊故意打了個哈欠,想暗示杜昔,好睏啊,老子要睡覺啊!其實,方正心裡在毛急,老子的麻生希下到百分之多少了?
“電話那頭叫馬爾洛,亞歷克斯。馬爾洛,告訴他,快點打好包袱來布魯日,綠黑軍團現在很需要他這位騎士。”杜昔又“啊”地慘叫了一聲,但眼睛瞅着電視裡的眼神卻是愉快的,電視裡播放着今天的比甲夜間新聞裡,他,杜昔本人,那個禁區線內的搶射正被反覆播放着。
看着比利時電視節目裡一堆外文中間的自己,真是陌生!杜昔禁不住有點陶醉,綠黑球衣的27號真尼瑪踢得漂亮!這個搶射干淨利落,動作簡練有力,這速度,這瘦削精壯的身板兒,
完全一個歐洲球員嘛。
想不到,老子也有這麼威風的一天。杜昔正美到不行,忽然,黃小婷那手死命在他大腿內側一捏。
“啊!”這次真的是“慘”叫,杜昔忍不住抱怨:“我靠,妹子你要謀殺親夫啊?”
黃小婷“啪”地把一團臭臭的稀泥樣膏藥拍上杜昔大腿,聲線冷冷回答杜昔:“你再投訴我一句,我就再重一倍。”
杜昔觸了個黴頭,不敢再惹女人,轉而問方正:“打通沒。”
方正在杜昔不遠處耳邊貼着電話點點頭:“通了,但沒人----”書生正報告着,突然“哈嘍”起來。
怎麼會沒人?杜昔心裡得意了下,宅男,這個點哪有睡覺的?不是在組隊副本,就是在審判動作片後用紙巾擦拭着子孫。
方正搖晃着腦袋,用英文溝通着馬爾洛,自從杜昔把一切不是中國話的對外溝通都交給了書生,方正就習慣了在荷蘭語、英語、西班牙語裡自稱“DU”。
幾個月的磨合,讓杜昔已經不用再說什麼:“告訴他,我說”、“我的意思是”之類的前置語,而是直接開口就來:“鴨梨啊,最近過得怎麼樣啊?別再悶在英國!出來看看世界吧,老哥我已經在布魯日把你合約都談好了,快來咱們會會師?”
方正會意地嘰裡呱啦一路翻着,忽然,方正愣了下,看向杜昔:“杜哥,你這個朋友亞歷克斯說他在阿姆斯特丹。”
阿姆斯特丹?杜昔頓時迷茫,紅頭髮不在英國?
就在杜昔還沒想到不對在哪裡,方正臉上表情已經變得莫名其妙:“馬爾洛說,謝謝你讓你的經紀人去接他,只是不知道你爲什麼要他先去阿賈克斯?”
“我經紀人?”杜昔轉過頭:“什麼經紀人?”
方正順着杜昔的話問向電話那頭,不一會兒,方正嘴裡吐出一句話,把杜昔氣得從桌子上整個人翻了下來:
“霍克把馬爾洛接到阿賈克斯試訓,已經一週啦。”
夜色裡,楓樹下的整個小木屋都在震動:“我艹,尼瑪該死的黑奸商,截老子糊!”
力克強隊標準列治,讓布魯日上空連日晴朗,說起來,足球聯賽對於色格拉布魯日支持者們,和股市有着異曲同工之妙,當綠黑戰績見紅的時候,大家每天的人生都輕鬆起來,可以早上端着咖啡,哼着“倍兒爽”去開工上班。
色格拉布魯日俱樂部上下,氣氛也漸漸和諧。
又一天訓練結束,杜昔揹着揹包飛快地跟哈恩尼等“咕得拜”,疾步來到奧林匹亞公園門口,竄上方正的小車,直接打個響指:“悟空,走。”
汽車啓動,這將是一趟不近的路程,杜昔再次向加扎敲詐了兩天假,目標是荷蘭,而選擇讓方正同行沒有叫上黃小婷的原因----
杜昔準備悄悄去揍人。
你奶奶的霍克,這種偷雞摸狗的事都幹得出來,不把老黑的兩眼變成熊貓,杜昔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可杜昔似乎忘了,熊貓眼對於霍克太不現實,因爲再打,也還是黑的。
汽車開上高速路後,方正一邊開車,一邊規劃着路線:“杜哥,我們去見了馬爾洛後,還要去看方旭打荷蘭杯?”
“嗯,”杜昔點點頭:“這個,有來有往嘛,再一個月,我們就要回國集合了,得去給方旭那二貨加加油。”
說起國家隊,方正來了勁:“杜哥,話說亞洲盃你準備得怎麼樣了?這次小組賽很難啊,日本、沙特都好多年沒贏了,科威特也輸過好幾次……”
杜昔看着車窗外:“方小正,你現在好歹也算圈內人,怎麼盡問傻問題?打贏比賽是希丁克的問題,我是職業球員,只管把自己狀態準備好,交給主教練,然後按照戰術踢唄。”
方正一時還理解不了杜昔的思維,嘟嘴抱怨:“我們球迷當然只問能不能取勝出線羅,其實你們圈內要怎麼打贏,我還真不關心。”
路邊的綠色匆促後退着,杜昔沒再解釋,看過那麼多屆中國隊大型比賽,杜昔真不敢說自己信心滿滿,國家隊就一定能出線。來歐洲這麼久,感受着不一樣的足球氛圍,自從找回那個爲足球而戰的自己,杜昔相信自己沒什麼問題,希丁克交給他的功課每天也在做,甚至有時借用一部分知識來打比甲也成效良好。
但盃賽不比聯賽,色格拉布魯日在聯賽裡可以給杜昔很多機會,就算前幾輪發揮差了兩場,這輪也可以贏回來,而亞洲盃裡,場場是生死戰,每一局失手,杜昔和中國隊就可能從澳大利亞回家。
時間越近,亞洲盃的壓力也在慢慢滋生……
一旦真正考慮到這個問題,杜昔才意識到,自己已經28歲,這個年齡不太妙,亞洲盃?我還有第二次機會嗎?
原來人生有很多關卡,巨大的轉折不知不覺就來了,不會給你太多時間準備。
三百多公里不算近,也不算特別遠,天色入夜的時候,杜昔和方正就抵達了阿姆斯特丹,在加油站加過油,方正一臉苦逼:“早知道咱們該坐火車呀,這油費路費……”
杜昔在汽車後座懶懶地睡醒,發出聲音:“老子出錢,你別擔心這個,快打電話聯繫馬爾洛!”
當杜昔再次看見雀斑臉的紅頭髮時,馬爾洛正在一家西餐廳裡苦着臉對着一桌子人,遠遠看見杜昔,連忙跳起求救一樣招手。
杜昔沒有立馬上前跟馬爾洛打招呼,因爲高大黑人霍克一見杜昔殺氣騰騰,機智地從沙發上溜起來,眼睛在找西餐廳後門在哪。
杜昔沒有給黑貨任何的機會,上前一把拉着霍克,坐下,嘿嘿冷笑了兩聲,指指位置上一圈人:“經紀人大人,給老子講解下這是什麼狀況?”
馬爾洛對面,旁邊,坐着阿賈克斯、埃因霍溫、費耶諾德,威廉二世諸多荷甲俱樂部的球探“們”和足球總監“們”。
年輕確實無敵,18歲自由球員馬爾洛的行情,看起來比杜昔好得多。
杜昔沉住氣,召喚過方正:“給老子翻譯好這出大戲,不要遺漏哦!”
於是,爭搶天才的戲碼繼續上演。
“想成爲第二個戴維斯嗎?你還在猶豫什麼?看看現在蘇亞雷斯多麼風光,你就該知道阿賈克斯的訓練水平依然強勁。”
“你需要一支有容量的球隊培養你的前途,我們能踢冠軍盃,球員構成年輕,而且,英國球員在我們隊不會被排斥。”
“聽說你快19歲了?哦,孩子,你現在不能再在板凳上浪費青春,來我們這兒吧,你會有打主力的機會,只需要兩三年,你就成長成一個很強的中場。”
“他們說的都是廢話,亞歷克斯,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我們能給你提供荷甲一線球員的週薪,明白了嗎?一線球員的週薪,我們出這個錢,已經代表一切。”
“聽起來,你可以賺不少啊?”杜昔虛着眼,看着霍克,手上仍然不放開,臉上表情倒是深奧莫測,看得霍克心裡直犯寒。
霍克消息靈通,杜昔在布魯日幹了些什麼,黑貨心知肚明,這丫的比吳麟可不講道理多了,弄不好,今天阿姆斯特丹郊外,幾個超大塑料袋就會裝下塊狀的傳奇黑人經紀人。
就在一衆哄搶聲,一片混亂場面讓馬爾洛無所適從時,紅頭髮的電話湊熱鬧一樣響起。
稚嫩的馬爾洛拿起電話:“喂,”
“哦,爸爸呀,我在荷蘭呢,”
“什麼,你在布魯日?”
“你給我準備好了生日禮物?靠,我還有1個半月才過生日!”
不一會兒,馬爾洛擡頭,很無辜地環視着在場所有人:“對不起,我爸告訴我,他剛剛花500萬歐元買下了色格拉布魯日俱樂部52%股權,給我當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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