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脈彎了彎眉眼“柳脈一向這樣慣了,望池師兄不要介意”
“掛着虛假的笑來僞裝都習慣了麼,”池默一改風流之態,有些艱澀地說“你以前都是把心裡想的現在臉上,難道你生活的不好嗎.,如果你.....”
“我只是覺得笑着,對我對別人來說都很好,是以笑慣了”柳脈笑的不復溫婉,反而帶着明豔,她仰頭對着池默“我現在很好,比任何時候都好”
柳脈微點頭離開,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淺笑。
留下池默在原地 呢喃“都怪我....”
兩派交誼的時間不能太長,太短也促進不了弟子們的感情,是以暫定半個月。如今已過去了三天,而池默也跟了柳脈(mo)三天……
池默是玉女派中唯一的男弟子,因爲池默的孃親是玉女派掌門,所以他就成了這個特殊的大師兄,珍貴程度可想而知。如今對一名剛見面的女子大獻殷勤,自然是爲柳脈拉了不少仇恨值。
而柳脈身爲派中唯二的女弟子,推崇她的人比比皆是。更何況小師妹下山議親去了。雖然師兄弟們本就不敢惹她,不只是她武功好的原因,單說以祁落星的護短,他們也不敢生出什麼心思。
是以柳脈一直是派中弟子女神般的存在,如今女神被仇視,他們哪顧得上憐香惜玉?玉女派的女弟子一旦對柳脈露出不滿,他們就針鋒相對,誓要維護女神!對池默那個“得天獨厚”的大師兄也沒什麼好臉色。
雙方的不配合,無疑給柳脈添了不少麻煩。似有若無的淺笑更加飄渺。
玉女弟子算上池默只有八人,人人皆是姿色不凡,在玉女派中地位都不算低,如果發生衝突的話,必定會影響兩派關係。
柳脈一時想不出什麼法子來解決。只能盡力躲着池默,無名派不是小門小派,尋常要躲個人也十分容易,怎麼到池默身上就不管用了呢?柳脈真的十分苦惱,難得一個人在院中呆着。
“師傅”柳脈看到靈尊過來起身出聲,只是不知道她來做什麼。
“交誼會不必拘泥於形式,左右沒有長者管着,隨性而爲更會促進關係。”靈尊板着臉,卻依舊不影響她的美貌,年過三十,依舊秀麗。真不知當初師傅的丈夫爲什麼會……
柳脈打住思想,陳年舊事還是被塵封吧,不必債想出來擾人。
柳脈知道靈尊是特意來提點她的,“謝謝師傅,徒兒明白了”
靈尊拿來一本琴譜遞給柳脈,封面上墨跡未乾,飄逸清雋的“一吻江湖”十分搶眼。
柳脈壓下翻滾的喜悅之情,莞爾一笑“多謝師傅”她可是不折不扣的琴癡。
靈尊似是嘴角彎了彎,傲倨的點點頭,也不打擾她熟悉琴譜,悄然離去。
柳脈回屋中搬出琴來,迫不及待的在檐下彈撥起來,輕輕吟唱琴譜上附好了的詞。柳脈對於琴技上的天賦是極高的,反覆幾遍便爛熟於心。
撤了琴譜,柳脈再次重新彈奏,倏忽間插入了一道簫聲。
頓了頓,柳脈便繼續彈奏。琴簫合奏,音韻嫋嫋。嗚咽的簫鳴,錚錚的琴聲,凝成無形的纖纖素手,撥動了不知多少人的心絃。那那檐下的一抹倩影,成了誰眼中的風景。 琴聲漸弱,女子的歌聲終化爲虛空中嘆息,簫聲亦配合着完成了漂亮的收尾。唯有餘音久久縈繞在上空中。 “你又來了”柳脈無奈的朝林中的人一笑。
池默從林中走出“脈脈的琴技歌聲堪稱雙絕,若不是你引導着我,我簫聲的調都不知道要跑幾重天上了” 柳脈無視了他的稱呼,盈盈一笑“師兄只聽了幾遍就能吹出個八九,柳脈自知是及不上的”
池默帶着莫名的笑意“天下竟有像我們這樣互相吹捧的兄妹”說着,朝柳脈學小女兒一般調皮的眨了眨眼。 柳脈很配合的笑深了些,待池默坐好。柳脈輕啓櫻脣“師兄,你也知玉女來使和我派弟子因我們……鬧得不愉快,所以我便想再開個小宴,不像你們初來那般在大堂中和師傅師伯們一起坐席。只有小輩們,這樣私底下的交流更好促進雙方的感情。。所以想煩請師兄告訴來使們。”
池默看起來正經的樣子,倒也有幾分可靠的樣子“脈脈,我覺得他們誤會的挺好的,省的有些不長心的覬覦你。”不等柳脈開口,他又連忙說“這種變相的相親會我是很贊成的。一定把話帶到。讓丫頭們好好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