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有想過離開西家的,但是她什麼都不會幹,還超級能吃,她要吃很多很多才不會餓。
她絕對養不活自己的。
況且,離開西家,離開西銘,她又有些捨不得。
離夜似是猜到了小七的想法似的,笑着說:“你還欠他那麼多錢!住在他家只會越欠越多!欠得越多他越討厭你!你不如……早點出來賺錢把錢還上!”
小七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是啊!
她還欠他一千萬美元,還有這些日子衣食住行的費用。
雖說她沒什麼金錢觀念,但能買下她的錢,絕對是一大筆錢,而且,她吃得總是特別多!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賺錢啊!
小七仰頭望着離夜,這個人真的好理解自己哦,小七覺得自己找到了知音,便可憐兮兮地說:“可是,我除了會吃,什麼都不會做。”
我除了會吃,什麼都不會做……
這句話,瞬間把離夜萌哭了,他好想土豪似的包養她,然後養她一輩子……
但是吧,這娃心思單純,得一步步地誘拐。
“不會啊,你拔草很厲害啊!你拜我爲師,幫我整理藥田,我給你發工資!等以後你學到了我的本來,賺錢會更快,那一千萬美金,一下子就還清了。”離夜爲小七指了一條明路。
小七昂着小腦袋,特認真地思考着,以前跟着E,她只學會了伺候男人的本事,現在,她都五歲了,還什麼都不會。
和外婆他們一起出過門,小七也發現自己的不同,她的力氣,似乎比常人大很多。
就說今天,她拔那麼多草,西銘都累得不行了,她卻什麼感覺也沒有。
她能做的,就是這種體力活了。
以後,她也只能靠體力活養活自己了!
“你這裡……天天有草要拔嗎?”小七擡起頭,怯生生地問道,她似乎……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前途。
那就是……拔草!
離夜認真地點了點頭:“你也看過我的藥田,藥田的面積有多大,你也是看到了!而且這還是戶外,戶內的話,還有各種藥草需要照料。而我一個人幹這麼多活兒,根本幹不完!找別的人,我又不放心!小七,你這麼能幹,來我這裡我非常歡迎!”
是的,她確實很能拔草!
可是,外婆那邊怎麼辦?
還有西明月,還有小四媽媽……
當然,還有西銘老公!
雖然只相處了不到半個月,小七卻捨不得他們。
離夜總是能一眼看出小七的心思,他安撫道:“我知道你捨不得西家的人,但我並不是要你徹底離開西家。你來我這兒工作,可以定期去西家玩,以後你去上學,也可以和西銘他們念一個學校,我們這兒離西家並不遠,走路只需要半個小時,坐車只需十分鐘,非常方便。至於西家那邊,師父帶你去說,相信你外婆也能體諒你的難處的。”
離夜體貼極了,把小七內心的每一個想法都照顧到了。
小七覺得這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了,既然西銘老公看着她就煩,她不如離遠一點,雖然會很想念,但有這些日子的記憶,絕對足夠回憶很久很久。
來這兒拔草賺錢,儘快把債務還上,這樣西銘老公絕對會覺得她也不是那麼讓人討厭的。
小七覺得這的確是個好主意,便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好,我拜你爲師,來這裡拔草,你記得要給我錢啊!”
“一定!”
離夜輕柔一笑,傾國傾城,風華無雙。
然後,他一把把小七抱了起來,小七一下子驚呆了,離夜笑着說:“師父這就帶着你去西家說明你拜我爲師的事情。”
這……
也好!
快點解決,省得西銘老公越來越討厭她。
她淡笑着說:“好!”
所以,等西銘重新見到小七的時候,小七便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了,雖然那個男人是他是師父,和他完全是兩代人,可西銘還是介意極了。
他盯着兩人,一時間無法反應。
離夜對西銘素來冷酷:“跟上,我們回你家一趟。”
西銘能說啥呢,只能跟過去了!
離夜不喜歡坐車,但爲了迅速地解決掉小七的事情,他還是打了車,到了西家。
不過十分鐘,他們就重新回了西家。
陳涵看着離夜的到來,一臉不加掩飾的驚喜,她立馬熱情地把離夜迎了進來:“離夜先生,您居然來我家了!快進來,快進來!怎麼來之前不先打聲招呼,我什麼都沒準備!實在是太失禮了!”
說着,又瞪了西銘一眼:“你這孩子,離夜先生要來咱家,你怎麼都不先給我打個電話。”
西銘攤手,滿臉無奈,離夜是十分鐘之前才決定來他家的,就算打電話,也來不及準備。
而且,以離夜的脾性,準備不準備沒啥兩樣。
“離夜先生還沒吃午餐吧!我這就去給你做!您等着哈!”陳涵滿臉真誠的笑容,她家倆孩子,完全就是離夜治好的,雖然他收了不菲的醫藥費,但錢以後能賺,孩子的命就只有一條。
陳涵一直把離夜當恩人對待,每年過年過節都會送上節禮,倆孩子都是她拖着去拜師的,雖然離夜只收了西銘爲徒,但她還是相當高興。
現在輪到小七,陳涵也特別熱心送去離夜那裡讓離夜見見,就希望離夜這樣的高人能看中小七,不求收她爲徒,指點一下也是可以的。
現在看着離夜抱着小七,她更是高興極了,顯然離夜很喜歡小七。
小七隻要和離夜關係好,那絕對是百利無一害,離夜腦袋裡,藏着不少已經隨着歲月流逝而湮滅在塵埃裡的絕學呢?
陳涵不求小七學到幾分,只希望小七以後有個什麼事情,離夜照顧一二就好了。
“不用這麼麻煩!”離夜淡淡地說,只有對着小七的時候,他纔會放下那副高冷的面孔,變得平易近人。
世間億萬人,無不面目可憎。
只有小七,心若琉璃,不染塵埃,是他此生唯一看對眼的存在。
他抱着小七進了屋,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直接了當的開口:“我要收小七爲徒,接我的衣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