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有肉吃麼?”
顧夜白從來直接從來不迂迴。
陸少校登時脣角僵硬,這一次,他沒控制好,就是沒控制好,居然想了,這是不對的,特別不對,他可是要這小妞愛自己的。
“咳咳……”
陸崇明清了清嗓子,語調風輕雲淡:“你想什麼呢?不就摸了你兩把麼?”
不就摸了兩把……
她是這麼好摸的麼?
怨念的眼神,可勁兒盯着少校同志,要讓他愧疚到無所遁形。
陸崇明也知道這事呢,這麼解釋,有那麼點牽強,可他從來都特淡定的,這時候也一樣:“這是你防色…誘的考覈,事實證明,你還需要多加努力……”
“你確定訓練裡有這一項?”
顧夜白斜視着他,那淡漠的臉蛋,那堅定的眼神,好像是在說真話似的,這男人,混淆是非、顛倒黑白的本事真不是蓋的。
“我是主考官,我說有就有!”
陸崇明神色如遠山浮雲,可語氣卻霸氣得一塌糊塗。
這就跟三年前的某人把她啃完了,然後淡定地表示去睡覺一樣威武霸氣。
顧夜白得不到安撫,幽怨地表示:“我會恨你的!”
陸崇明心底咯噔一下,恨,這詞真的太沉重了些。
本來想離開的人,止不住回頭,盯着她瞧。
“但是,”顧夜白話鋒一轉,“讓我摸摸你的鳥我就不恨你了!”
“那你恨我吧!”
說完,某人甩門而出。
這小痞子,他…媽…的除了在牀上鎮壓沒別的招了。
陸崇明心底又是喜歡又是埋怨,在沈青城曖昧的眼神裡去總統套房那邊查事情。
顧夜白呢?
瞧見某人特傲嬌地離開了,“嘿嘿”“嘿嘿”笑着,在牀上可勁兒翻滾,快活得很。
她覺得,她和陸崇明的故事,斷層了三年,這一刻重新續上了,雖然知道很多的續集都很差,狗尾續貂的遺憾叫人格外討厭……
但是,只要她努力,陸崇明一定會愛她的,就算被告知三年前發生的事情,他也能諒解的,對吧!
對未來,顧夜白始終樂觀,她相信自己,也相信陸崇明,這男人有時候壞,可骨子裡的好,他一定會對自己好的……
幾乎是在一種亢奮的情緒裡,顧夜白睡了過去。
陸崇明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他打開門,就瞧着顧夜白玉體凌亂地躺在那裡,身體,大喇喇地敞開着,牀單隻遮了重點部位,那一對豐滿,就那樣落入微涼的空氣裡……
陸崇明呼吸都亂了,想到剛纔未曾完結的事情,就有點血脈賁張之感。
他強壓下慾念,去浴室打了熱水出來給顧夜白擦身體,這妞兒剛纔絕對沒去洗澡,就這樣躺牀上睡了過去。
這小娘們,性格大大咧咧的,衛生方面真挺邋遢的,他和她住在那小單間裡,基本上每晚上他過去的時候,屋裡就亂糟糟的,他每晚上都得幫着把東西收拾好,可不需要多久,就亂七八糟起來,她特別不愛整理,不論什麼東西,就喜歡隨性的一丟,然後不管了。
她自己的身體,也是往牀上一丟,不大管的。
無奈啊無奈,陸崇明只能幫着把她擦乾淨,雖然過程總總叫人噴血,但咱陸少校素來強大,一面享受着,一面自虐着,在一種極度扭曲的心境中幫着把顧夜白擦乾淨了。
可輪到手,咱少校大人立馬去拿了酒精,一遍遍地給她的手消毒,一遍遍地清洗,洗了許多遍,洗得乾乾淨淨了,才抓着那細嫩的手兒,放在嘴邊,輕輕咬了一口……
今晚上發生的那點破事,他的確是受刺激了。
任何男人見着自己女人抓着其他男人那裡都不能淡定的,哪怕是陸崇明,也無法淡然相處,哪怕知道她是在自保,他也發了瘋,禁不住想狠狠在她身上折騰一番,在她身體內烙印下自己的印記,讓她永生永世的記得她屬於他的……
妒火中燒,拋棄一切顧忌……
抓着她可勁兒調戲。
雖然後來那是完全給這小娘們蠱惑了,可陸崇明還是有點小愧疚。
對顧夜白,他認真得很。
如是想着,又抓了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手,去撫她的臉蛋,睡着的小痞子,看上去溫順又柔和,叫人喜歡得很。
陸崇明看着她,心底透着一股子喜悅,那一瞬,他希望這一剎到地老天荒,就這般看着她到世界的盡頭,也是挺好的。
可這寧和的氛圍持續了不到半分鐘,某個小妞一個翻身,一腳就踹在陸崇明肩膀上。
這睡相,陸崇明無力吐槽,只翻了個白眼,起身去洗漱。
折騰完,便去睡覺,今晚上,他連睡衣都懶得幫她穿,就讓她lo…睡。
代價是,某人凌晨三點鐘醒來上了回廁所。
……
第二天,天氣特別好,陽光特別燦爛。
光線從收攏的窗簾中傾瀉下一束,灰塵在光線中輕舞,整間屋子都籠罩在黛色的光線裡,溫暖又柔和。
顧夜白懶懶地睜開眼,旁邊那人已經起了,她摸到陸崇明的手機,看了下時間,十點半。
她整整睡了十五個鐘頭。
這種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日子自從入了天狼就沒有過,每天都是早上五點就得起來苦逼的訓練,睡到十點半,真的特別奢侈。
顧夜白覺得會挨訓,可既然已經睡到這個點了,也沒辦法啊。
她坐起來,懶懶地伸了個腰,被子順理成章地從身上滑落。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陸崇明正坐在書桌前看書,注意到她這邊的動靜,淡淡地賞了兩個字:“醒了。”
顧夜白只覺得前面有點涼涼的,低頭一看,自己的肉暴露了,她立馬把牀單往上扯,臉上微微有點尷尬的情緒。
她昨晚上就那樣睡着了,可是,她目測沒有lo睡吧,下面還是穿了一點點的,可一覺醒來,下面就沒有了。
難道某人昨晚上想通了,又把她給睡了。
不過,想想就不可能,陸崇明這貨一直致力於愛情這玩意兒。
“你還知道要遮啊?”
陸崇明站起身,看着她,冷冷地笑。